“我怕。”舞月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怕就爬上我的床啊?”君無憂差點笑出來,舞月對蛇的陰影到底有多深,今天被這麽一吓,就吓出恐懼了。
聽到君無憂的話,舞月臉色發燙,坐在樹葉上,遲疑地看着君無憂,久久不語,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好吧,一起睡,你都不怕我把你怎麽樣,我一個大男人,也沒什麽好怕的。”君無憂說了一聲,直接躺在鋪着地的樹葉上閉上眼睛。
沒一會,君無憂就感覺身邊傳來動靜,眼神瞄了一下,就發現舞月躺在他旁邊。
君無憂閉上眼睛睡過去。現在這個時候不敢有多餘的想法,森林裏還有看看鳥在監控,要是亂來,被直播出去,那就尴尬了。
舞月背對着君無憂,不敢亂動,直到後面傳來輕微的鼻鼾聲,她緊繃着的身體才松懈不少,心頭也微微失望。
這是她第一次在夜晚過夜,累了一天,卸下所有防備之後,身心俱疲,最後睡了過去。
第二天,舞月醒來時,君無憂早已經不在,鼻尖傳來的香味,讓她肚子一陣亂叫,急忙爬出去。
“醒了,來吃點東西準備上路吧。”君無憂看了舞月一眼,拿起一個石碗,從石鍋裏盛了一碗熱湯。
這套石鍋石碗,是他費玄力掏石頭才掏出來的。這地方沒有其他工具,隻能利用最簡單的方法制作。
“這是什麽湯?”舞月理了理衣服和頭發走了過來。
“龍鳳羹。”
聽到龍鳳羹這個名字,舞月眼睛眨了幾下,伸手接過君無憂手中的石碗,小嘗了一口。
“挺好喝的,這是用什麽東西煮的?”舞月又喝了幾口。
“一條蛇和一隻看看鳥。”
噗!聽到是蛇,舞月喝在嘴裏的湯,一口噴在君無憂的臉上,嗆得舞月滿臉通紅。完了在一旁幹嘔,就是吐不出來。
君無憂眼皮直跳,一把抹掉臉上的湯水和口水,無語地看着舞月:“沒事了吧?沒事接着喝。”
“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舞月嗔怪地看着君無憂。
“提前跟你說,你又要我喂你喝了。嘴對嘴喂,我不介意的。”君無憂煞有其事點點頭。
“哼。”舞月皺皺鼻子,臉腮微紅,想起昨晚的場景,就讓她心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快吃吧,吃完要離開了。”
經過君無憂這麽一說,舞月對蛇的恐懼也淡化一分,雖然還是有些不适,但舞月還是忍着不适吃掉裏面的肉。
舞月還沒吃完,叢林中就響起沙沙聲,四道紅色的影子從叢林中竄出來,排成一隊看着兩人,目光中滿滿的貪婪,口水直流。
“吃個早餐都不安生,估計是被食物的香味引過來的,這東西的鼻子很靈。”君無憂将石碗放好,看向舞月:“你能搞定嗎?”
“應該可以。”舞月拿起碗中的一塊蛇肉放進嘴裏,将碗放好,伸手對着四隻赤妖。
“嗷嗚……”
中間兩個赤妖突然發瘋,伸着爪子朝兩邊赤妖的心髒抓過去。它們想不到自己的同伴會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防備,直接被鋒銳的爪子刺穿心髒。
兩隻赤妖不甘倒下後,兩隻發瘋的赤妖開始朝對方攻擊,沒一會,兩隻赤妖就倒在血泊中。
“你這是殺人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君無憂拿着匕首朝四具赤妖屍體走過去:“你繼續吃,我來處理。”
将四個紅色牙齒撬下來後,君無憂走到河流邊洗幹淨才回來。吃飽喝足以後,君無憂帶着舞月直接離開。
“現在要開始找基地了,畢竟隻有三天,以當初我們落地的地方爲中心,三天的路程,還要獵殺赤妖,所以基地距離我們的位置,最多隻有兩天的路程。”
君無憂看着眼前的河流,思索了一會,帶着舞月朝河流的上遊跑去。
“現在是去找基地嗎?”舞月跟在君無憂身邊,混亂的頭發已經紮了起來,看起來面目清秀,别有一番韻味。
“是。一般基地的選址,首先要考慮的是水源。所以沿着河流走,有很大的機會能夠找到基地。”君無憂說道。
“爲什麽不是在下遊?”舞月緊緊跟着君無憂,在密密麻麻的叢林中掠過。
“因爲這是戰艦飛走的方向。而且軍營安營紮寨,最好就是選擇河流的上遊,否則很容易被敵人算計,所以在上遊的可能性很大。”
君無憂一路狂奔,時不時還注意周圍的動靜。剛才的事情告訴他,這裏周圍有不少的赤妖。這個時間,正好是他們覓食的時間,稍不小心都可能出大事。
“這邊。”君無憂聽到前方的打鬥聲,立刻叫住舞月,朝聲音的來源走過去。
此時在場中央,有一隻五人的隊伍,正被八隻赤妖圍攻,地上還躺在幾具赤妖屍體。君無憂直接抱着舞月跳上樹枝後面,暗中看着這一幕。
“要不要去救他們?”舞月問道。
“不救。”
君無憂毫不猶豫拒絕,這些人他可還記得,組隊的時候,對他隻是冷眼旁觀。他不是什麽救死扶傷的菩薩,這些人又不是他的朋友或者隊友,死活與他無關。
場上的打鬥越來越激烈,已經死了兩隻赤妖,也有兩人受傷。幾人的體力并沒有太過充足,所以戰鬥一直處于下風。
舞月靜靜看着,雖然她想救人,但現在君無憂做主,自己必須聽他的。不然兩人鬧矛盾,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想着入神,眼睛淡化的焦距慢慢凝聚,一條蛇正在前方的樹杈上吐着信子,一股涼氣從舞月心頭冒了出來。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在君無憂耳邊響起,緊接着感覺有個人撲在自己身上。君無憂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抱着舞月從樹枝上跳了下去。
兩人一落下來,場上的五人和赤妖全部看向兩人,一下子讓兩人成爲焦點。
“你幹嘛?”君無憂抱着懷裏瑟瑟發抖的舞月,滿腦子黑線。
“上面有蛇。”舞月挂着君無憂身上不敢下來。
“你給我下來。”君無憂兩眼發黑,被舞月氣的,本來看熱鬧,現在還是暴露,焦點還在他身上。
梁波以爲今天死定了,因爲昨天他們一天沒吃東西,加上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今天早上沒什麽精神,狀态也不太好。但雪上加霜的是,才起來沒多久,就被出來覓食的赤妖包圍。
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樹上居然掉了兩個人下來,這簡直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麻煩兩位幫幫我們。”
梁波已經認出兩人,就是君無憂和舞月。當初他們中,沒人原因收留君無憂,因爲君無憂的實力太弱,收着就是一個累贅,對他們來說,成績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求救聲一落,包圍着梁波等人的幾個赤妖,全部圍了上來,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君無憂兩人。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讓梁波幾人呆了一下。
“走。”
梁波看着圍住君無憂兩人的赤妖,帶着受傷的隊員,慢慢退走。
“這樣不好吧?剛才我們還求救,畢竟他們是過來幫我們的?”梁波旁邊一名學員皺着眉頭說道。
“一個廢物,還有一個受傷的女人,你認爲他們能打的過六隻赤妖嗎?如果不走,等收拾了他們,回頭我們也跑不了。”梁波這話一出,讓其他學員都點了點頭,跟着梁波的腳步離開。
“你現在還能不能戰鬥啊?”君無憂抱着舞月,看着梁波幾人離開,他倒沒有意外,隻是這幾隻赤妖爲什麽對自己這麽仇恨,倒是讓他想多了一點。
“我靜不下心來。”舞月搖搖頭。
“大爺的,你搞事情啊,我們‘殉情’好了!”君無憂警惕看着六隻赤妖,腳步慢慢往後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