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龍币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很多普通人,一年都賺不了這麽多錢。
民衆之間已經出現傳言,昨天趙遠殺人的這件事,就是這個面具人做的。而且這個消息也有越傳越大的意思。
對于不知真相的吃瓜群衆,君無憂無可奈何。
現在朝廷已經将注意力鎖定在離雲國入侵這件事上,沒空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想要利用輿論來逼迫官方做出決定,可能性不大,所以君無憂不打算再采取輿論攻勢,而是準備實際行動。
趙元清心情并不太好,早朝一回到趙府,就往書房走去。皇上開口,在沒有找到面具人之前,趙遠暫時不會有事。
但是找到面具人,證明了整件事,就說不定有事沒事。現在朝廷想看他出問題的人不少,被抓住把柄,恐怕就完了。
“索業,查到那個人了嗎?”趙元清一關上書房的門,就開口。
“禀大人,還沒查到。”書架後面,一名黑衣男子走了出來,若是他被君無憂看到,一定能夠認得出來,就是那天保護趙遠的男人。
“那個面具人的身份很神秘,而且行蹤不定。那天我看他出手,非常狠辣,很可能是職業殺手,當時如果我出手遲一點,少爺就死了。”
“查不到嗎?”趙元清背着手,在書桌前徘徊。
“這個人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在以前,完全沒見過這麽一個人。根本沒有線索,不過聽說少爺在風華樓與面具人沖突時,那個面具人被風華樓的主人帶走過一次,可能風華樓的主人,看過他的真面目。”索業說道。
“你問過風華樓的主人了嗎?”趙元清急忙問道。
“沒有,我一靠近風華樓,就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風華樓裏面,藏有高手,我不敢貿然進去。”
“風華樓的事,先放一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遠兒從天牢裏救出來。他在裏面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趙元清低頭沉思起來,作爲一國之相,他并不是蠢人,現在趙遠的傷勢有點重,拖在天牢裏,指不定留下病根。
而且他也保不準,趙遠在天牢裏會遭受什麽待遇。作爲丞相,他對天牢裏不少事情,都有耳聞。
“索業,你假扮面具人,潛入天牢。然後打草驚蛇,刺殺失敗退出來。”趙元清沉思了半響說道。
“大人,爲什麽這麽做?”索業問道。
“在大殿上,我告訴皇上,那個面具人是刺客,想殺遠兒。隻要他出現,再次行刺遠兒,這個說法就成立,就能夠洗脫遠兒的罪名,将他救出來。”
趙元清點點頭,也感覺自己的想法可行。
“什麽時候去?”索業問道。
“就今晚吧。”
夜晚在各方的對策中悄無聲息降臨。
君無憂躲在刑部偏門不遠處的角落,經過僞裝,仿佛融入黑夜中,如果不走近仔細觀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前世是兵王,僞裝潛伏這種事情,是他最拿手的技能之一。
經過偵查發現,這個方向距離天牢最近,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如果有人想潛入刑部,這個方向是最佳的選擇。
夜黑風高,月光讓昏暗的角落顯得更加漆黑,氣氛如往常般無異樣。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不遠處疾馳而過。
黑衣人上面的面具,君無憂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與趙遠交手時戴的那種面具。
有戲,趙家果然如他所料,派人前來刑部。君無憂立刻打起精神,暗中觀看着黑衣人的動靜。
如他所料,那一切就可以操作。
君無憂沒有輕舉妄動,等待着,靜觀其變。現在對天牢的情況一無所知,貿然進去,非常危險。
果然,黑衣人進去還沒有五分鍾,刑部天牢方向就出現大動靜,火光照亮天牢外的空地。
混亂的聲音,讓君無憂都瞠目結舌。
天牢裏有這麽大的埋伏,這他還真不知道,果然天牢不是那麽好劫的,不動點腦子,混亂闖進去,有去無回。
沒多久,君無憂就看到黑衣人狼狽的身影從刑部逃了出來,在他後面,一群官兵正在追殺,看人數,不下兩百。
放在前世,古惑仔的黑幫仇殺,就是這場面吧。他有些佩服這個黑衣人,能夠在那麽多人的圍攻中突圍。
君無憂的眼睛始終盯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直到所有人離開,才從僞裝中爬出來,順着巷道遠離刑部。
他已經确定他想要确定的事情,趙家派人假扮面具人。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或許能有意外收獲。
第二天一早,面具人潛入天牢刺殺趙遠的消息就傳開,街頭巷尾,都在讨論着這件事。進入天牢殺人,這需要多大的仇恨?他們開始相信,趙遠在這件事上是無辜的。
朝堂之上,此刻也不安靜。
“啓奏皇上,昨晚面具人潛入天牢,企圖刺殺趙遠。趙遠沒事,不過面具人逃脫,現在還在抓捕當中。”一名刑部的官員站出來說道。
“皇上,小兒他是冤枉的。面具人已經潛入天牢刺殺,這說明上次在鬧市殺人的事情,也是因爲刺客刺殺,出手防備才造成大錯。請皇上開恩,赦免小兒。”趙元清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大殿上。
“皇上不可,趙遠殺人,那是有目共睹。而刺客刺殺的事情,我們也不能下定論。我們還不确定面具人的身份,昨晚的面具人是不是假冒的,我們無法确認。若貿然赦免,恐怕離開的君将軍都不服。”李巍然站了出來,深深看了一眼趙元清。
“李巍然,你什麽意思?我兒子是君家那個廢物能比的嗎?”趙元清勃然大怒。
“你兒子厲害就能當街殺人嗎?人不分貴賤,你兒子殺人,君将軍的孫子也是殺人。君家多年護國戰功,與公主的賜婚取消,加上君将軍辭去官職,才護住君無憂一條命。
若是當初也有人去刺殺君無憂,是不是君家也可以說他是被人陷害的?那幫人是刺客,想殺君無憂?”李巍然絲毫不理會趙元清的怒火,滿臉淡定。
“好了。”龍雲潇臉色非常不好地看着李巍然:“君家的事,已經有定論,以後不用再提。趙遠既然是被刺殺的,就免他死罪。不過活罪難逃,讓他在天牢中暫時關押。包宇,你負責此案,面具人的身份,限你三天内查清。三天内若還查不出面具人,就釋放趙遠。”
“皇上,臣不服。現在面具人的身份無法确定,我們不知道昨晚的面具人是真的假的。貿然赦免,恐怕不可服衆。當初君無憂的事情,也疑點重重,沒有查清。爲什麽君家的就定罪,而趙家的就是冤枉的。”李巍然身後一名将軍站出來。
王冠曾經是君峥的部将,現在君峥離開,他們手中的兵權也被架空。現在龍雲潇的貿然決定,讓他很不服氣,這是明顯的偏袒。
“你的意思是朕偏袒趙家?”龍雲潇勃然大怒。
“臣沒有此意,隻是這件事貿然決定,還爲時過早。”王冠心頭一沉。他就是在說偏袒,但很多話不能明說。
“朕意已決,既然趙遠是被冤枉的,就赦免他無罪。”龍雲潇沉着臉說道。
“皇上,臣有事啓奏。”王冠低着頭,眼神中滿是失望:“臣多年身在軍中,家中小兒無法教導,臣恐他如君無憂那般誤入歧途,臣請辭官歸家,教導小兒。”
“你這是對朕的決定不滿嗎?”龍雲潇眼神中已經滿是怒火。用君莫愁的事情來擺明嘲諷他,這是明顯是在怪他。
“臣不敢,隻是擔心小兒誤入歧途。家國不能兩全,臣無能,請辭官歸家。”王冠已經對這個朝堂失望,重文輕武,将軍的地位,不如一個耍嘴皮子,耍心計的。
“準奏。”龍雲潇冷冷說了聲。
“皇上,臣家中老母,年事已高,請辭官歸家,照顧母親。”
“皇上,臣舊傷複發,身體不适,無法統兵,請準許辭官歸家修養。”
“皇上,臣妻子常年卧病,臣多年在軍,無法照料,臣請辭官歸家,照料妻兒。”
……
王冠之後,又是十名武官站出來。他們要麽與君莫愁有淵源,要麽是君峥的老部下,都屬于君家一派,君峥離開這段日子,他們手中的權力已經慢慢被架空。此時全部站了出來,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很好。你們都在不滿朕的決定是吧?朕準你們辭官,還有誰要站出來。朕統統準奏。”龍雲潇被下方的王冠等人氣得身體發抖。
“皇上,不可。現在離雲國準備入侵,正值用人之際,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武将,全部離開,無人統兵,軍中無将,龍國就完了。”李巍然急忙站出來,這事情已經鬧大了。
“沒什麽不可,既然不願爲官,我不逼他們。龍國并不是沒了他們就會滅國。”龍雲潇怒氣沖沖離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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