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大量四周,小心翼翼起來。
女人的房間?這個裝飾,是女人的房間無疑。
想到前世電視上看到的青樓老鸨,都是又老又胖,嘴角還有一顆大痣的老大媽,化着濃妝,打扮得花枝招展,拿着一條絲巾對着他招手的樣子,君無憂就打了一個冷顫。
那種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難道她是想讓我服侍她一晚,做爲懲罰?還是說,她有什麽特殊的愛好?如果真是這樣,他打算立刻從房間的窗口跳出去,随時做好保住節操的準備。
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君無憂小心翼翼朝裏面走去。
“有人嗎?”君無憂不敢叫大聲,東張西望,生怕突然一個老大媽跳出來。
叮叮伶伶……
一陣琴聲從房間裏層的雲紗後面傳來,這個曲子,君無憂很熟悉,就是墨傾心剛才彈奏的曲子。
君無憂瞬間感覺千軍萬馬朝自己沖過來。
“靠!靠!靠!”君無憂差點被吓得坐在地上:“喂喂,你這曲子吓不到我了。”君無憂眼睛一眨,所有的幻像全部消失,琴聲也随之停止,隻剩下靜悄悄的房間。
“墨小姐,嘿嘿。”君無憂無賴地笑了起來,大搖大擺朝着雲紗後面走去,之前的擔心,煙消雲散。
掀開雲紗,隻見一人,一桌,一古琴,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香味。
“墨傾心小姐?”君無憂沒有絲毫拘束,走到這個用白紗蒙住臉的墨傾心前面坐下。
“嗯。”墨傾心目光放在君無憂身上,不過讓她失望,她并不能從君無憂身上看到任何東西。
“你找我來這裏,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君無憂自戀了一下,自顧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公子說笑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诶?别文绉绉的,我是粗人,講話喜歡通俗一點。”君無憂說道。
“那我該怎麽通俗地問?”墨傾心并不生氣,美眸盯着君無憂。
“你應該問,帥哥,你叫什麽名字?”君無憂嘿嘿一笑。
“帥哥?”墨傾心輕念了一下,感覺這個稱呼非常有意思:“那請問帥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名字就厲害了。我姓倪,你可以叫我老龔。”君無憂賤賤笑了起來。
墨傾心美眸閃了一下,沒叫出來。看着君無憂壞壞的笑容,眼神充滿興趣。
“你可不可以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墨傾心問道。
“美女,你這就不對了。你叫我摘面具之前,得先把自己的面紗摘了。”君無憂說道。
“帥哥說笑了,曾經我立過誓言,隻有未來丈夫,才能摘下我的面紗。”
“真是有緣了,我也發過誓,隻有我未來的妻子,才能摘下我的面具。要不你摘我的,我摘你的,湊一對。”君無憂嘴角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真有趣。”墨傾心一笑,以往來這裏見她的人,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說出來,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拒絕自己:“剛才你說,我的曲子裏缺了最重要的氣息,不知能否指點?”
“你把你面紗摘下來,我告訴你。”君無憂眨眨眼睛,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個面紗後面,隐藏着怎樣的傾世容顔,還是一個醜八怪。
“既然帥哥想見我的容貌,我彈一曲,隻要你能夠在這一曲結束之前,摘下我的面紗,你就可以看到我的真面目了。”墨傾心說道。
“嘿嘿,有這麽好的事情,好。”君無憂毫不猶豫答應。
“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告訴我,剛才那一曲裏面,缺了什麽氣息?”墨傾心說道。
“你的曲子裏,有戰争的意境。但金戈鐵馬的戰争,你沒體驗過,沒有那種戰場的氣息,沒有滿腔熱血,沒有鋪天蓋地的殺氣,更沒有視死如歸的悲壯。缺少了戰争的靈魂,隻能吓吓人,傷不到人。”君無憂喝着茶,樣子很悠閑。
“謝謝指點。”墨傾心美眸大亮,如君無憂所說,她并不清楚戰場的氣氛,所以一般人,根本聽不出她曲中的意蘊。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亂彈琴。
“那如果有機會,能否帶我上戰場體驗一次?”
“我聽說過帶美女遊山玩水,約會踏青的,沒見過美女要人帶她去打戰的。你的愛好真特殊。不過我自己都沒有機會上戰場,帶不了你。以後真有這個機會,我不介意你跟着我去‘打野戰’。嘿嘿……”君無憂搓搓手,壞壞地笑了起來。
“記住你的承諾,我們開始吧。”
墨傾心雙手放在古琴上。君無憂還沒準備好,意識恍惚起來,感覺自己置身于無盡的黑暗當中。
畫面一變。
無邊的戰火,死亡前的怒吼,子彈的火舌,戰争的硝煙,殘骸,斷壁殘垣,還有在死人堆裏無辜的孩子的眼神,無家可歸的平民,槍口下顫抖的戰士。
悲壯,怒吼,濃煙,爆炸聲,冰冷的屍體,組合成戰争的交響曲。
恐懼與悲傷的情緒彌漫着他整個身心。所有味道消失,觸覺消失,最後聽覺也消失,意識也模糊起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在那個基地爆炸後的瞬間,就是這種感覺。忽然,君無憂感覺精神一炸,看到黑暗中的一點光明,然後慢慢放大。
睜開眼睛那一刻,就看到墨傾心還在專心得彈奏着。剛才那一切,都是幻覺,琴聲帶來的幻覺。
君無憂眨眨眼睛。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琴聲很厲害,能夠挑起人内心最深處的恐懼,差點讓他迷失在恐懼中。看着這個專注的女人,君無憂嘴角一挑,伸手往她面紗上摸去。
琴聲戛然而止,墨傾心呆呆看着君無憂手中的面紗,滿眼驚愕。
君無憂則陷在墨傾心的容顔中。
從來沒見過這麽一張完美的臉,用傾世容顔來形容,并不爲過。
珑鼻高挺,雙腮霞飛,唇點绛,眉如柳葉,眼神媚而不妖,高貴,優雅,大方。這種容貌,足以讓無數男人爲之瘋狂。君無憂從來沒想過,居然還能有一個這麽美的女人。禍國殃民,這個形容詞很貼切。
如果能夠親一下這個女人,恐怕給一座金山都不換吧。
“檢測到宿主龌蹉的思想,觸發隐藏任務:強吻。強吻眼前的女人。任務獎勵:身體狀态加1。壞蛋語錄:喜歡就強吻啊,表白有什麽用,還是會被拒絕,大不了被打,如果連挨揍都怕,當什麽壞蛋啊。”
腦袋的聲音,讓君無憂精神一震。
吻不吻?
君無憂腦袋閃過三個字?
不要慫,就是幹!
君無憂邪惡地想着,将面具一摘,二話不說,直接捧着墨傾心的臉吻了下去,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當他接觸到墨傾心紅唇那一刻,身體一暖,感受到墨傾心嘴唇傳來的濕軟,君無憂伸出舌頭撬開貝齒,伸了進去。
墨傾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連反抗都忘了,任由君無憂捧着臉。當香舌被侵犯那一刻,墨傾心下意識一咬。
“嗚……嘶。”君無憂舌頭吃痛,整個人跳起來。看到墨傾心憤怒的臉蛋時,君無憂汗毛一炸。
惹禍了。
君無憂不敢有任何停留,直接戴上面具奪門而逃,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直到他消失在房間,墨傾心才回過神來,看着房門喃喃:“君無憂,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跑出風華樓的君無憂一臉餘悸,拍着胸口急忙離開。
“站住。”君無憂剛走出街道沒多遠,就被一個人給攔住,男扮女裝的李青梧。
從君無憂戲耍趙遠後,李青梧心頭就存在一股疑惑。她決定驗證一下,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君無憂。
“這位帥哥,請問你有什麽事嗎?”看到李青梧,君無憂嘴角露出怪異的笑容。
“能不能把你面具摘下,給我看看。”李青梧說道。
“這個不行,我立過誓,隻有我未來的妻子,才能摘下我的面具。”君無憂防備地盯着李青梧。
“那我一定能要摘下來呢?”李青梧不放棄。
“那沒辦法了。”君無憂聳聳肩:“除非你給我找一個妻子。”
“哼。”李青梧不打算和君無憂廢話,直接動手,往他臉上抓過去。
“呦?一言不合就動手?”君無憂往後一跳,看着李青梧:“我告訴你啊,你打不過的,等下吃虧了,别哭鼻子。”
李青梧冷冷看了一眼君無憂,再次沖了上來。
“還來,看我龍爪手。”君無憂壞壞一笑,五根手指動了動,朝李青梧胸部抓過去:“嗯?軟軟的?”君無憂滿臉‘驚訝’,那表情,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
“大哥,這麽厚的肌肉,你是怎麽練出來的?”
“一樣的手法,語氣一樣的賤,一樣的感覺,啊呸!想什麽呢!”李青梧心頭嗔了一下,看着君無憂在她胸部的手,滿臉羞怒:“我跟你拼了。”随後不顧一切撲過去。
“還來。看我龍爪手。呃??”君無憂沒想到李青梧這麽拼命,居然不躲閃。隻要輕輕一躲,就可以避開他的手,可是李青梧居然不躲。
等他回過神來時,臉上的面具已經在李青梧手中。
“君!無!憂!”一個憤怒的聲音,讓整個街道都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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