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雖然結妖社現在如同喪家之犬,但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士階能夠挑釁的,就算你把我抓了也不能證明什麽,我隻是個中層人員罷了,比我強的一抓一大把。
也不是說姜劍是爲蘇九着想,而是如果蘇九單槍匹馬去了,姜劍自己肯定是要被人看押的,而且按蘇九和南胖子的關系來看,很有可能看押自己的就是南大城主。假如蘇九成功端了結妖社還好,到時候就能賭蘇九會守信,萬一要是蘇九沒端成功,那遭殃的妥妥是他這個俘虜。
于是,爲了自己的小命,姜劍開始對着蘇九重點強調結妖社的實力,細緻入微,就差沒将會長喜歡穿什麽顔色的内褲都抖出來了。
蘇九也是一臉驚訝的看着這個反水反的這麽徹底的男人,活命真的比所有東西都重要嗎?答案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肯定的。
像這種爲了活命将所有東西都能棄之不顧的人,其實有千千萬萬,畢竟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但對于蘇九這種将生命的意義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理想主義者來說,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看起來實在是很不堪!
反正隻是俘虜,沒有深交的必要,蘇九也沒有糾正他世界觀的打算,而是聽着姜劍的表述,思考着自己獨闖龍潭的可能性。
此時競技場的觀衆分爲兩部分,一部分罵罵咧咧一臉死灰,一部分臉上帶着止不住的喜悅,不管是高興還是凄涼,生活還是得過,見沒有東西可看了,紛紛四散而去。
南胖子也帶着一臉喜色的來找蘇九,這一場他可賺翻了,具體的數額還在清算中,但隻是大緻的一算,幾乎就能抵得上城池兩三個月的稅收了,别看兩三個月稅收不多,跟稅收不同,這可是純利潤。
南胖子走到蘇九面前,正打算從衣襟中掏東西,蘇九突然擺手道:
“南城主,我就是押好玩的,不用結賬了,哪有拿你給的東西再在你的場子下注的,這不符合規矩。”
“你是不是傻了,收下啊啊啊!!”
白幽聽到這呆子居然拒收,在蘇九腦海中都快抓狂了。
南胖子呆住了,他當城主這麽多年還沒看到過這麽實誠的人,白給的東西都不要,突然像是觸動了他心中的一根弦。
哪個男生小時候沒有心懷善意的時候?雖然在經曆了種種現實與挫折之下大部分都迷失了本心,淪爲追逐利益的貔貅,但那時候的曾想仗劍闖天涯,管盡不平事的夢想還是時常出現在夢中,但終究隻是淪爲夢境。
如今見到有人依舊保持着自己當初的夢想,雖然是個小子,但他想讓他堅定下去。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算了,走,今兒開心,咱兩喝一杯去!”
南胖子拍了拍蘇九的肩膀,笑着說道。
“哼,這個胖子居然這麽輕易就放棄了,看來根本不想給,小氣,小氣,小氣......”
白幽撅着嘴碎碎念。
蘇九看着白幽百年難見的小女兒姿态,心裏暗自記下了源石的重要性,反正自己都依賴系統,其他也沒需求,接下來就幫白幽搞源石吧,正好要去端了結妖社的老巢,看看有沒有源石。
蘇九應下南胖子,請求南胖子找人帶姜劍去看管,畢竟他不可能把俘虜帶會小竹林,那裏還有個方雨落呢,本來就不太方便了,現在再帶人回去,雖然方雨落打不過他,但難保不會把姜劍給砍了。
姜劍走的時候可憐兮兮的盯着蘇九,看的蘇九一陣雞皮疙瘩。
之後蘇九和馬潤就在南胖子的帶領下繼續開始吃貨的時間。
蘇九勾起了南胖子的回憶之後,對待蘇九也不像之前那樣用來應付的精明了,而是恢複了沉穩的架勢,兩人邊聊邊吃,越聊越投機,南胖子佩服蘇九的奇思妙想,而蘇九也從南胖子那學到了不少這個世界的知識,而兩人聊的興緻勃勃,馬潤在一旁好吃好喝的混的興高采烈,總的來說是賓主皆歡。
不知不覺兩人談到半夜,蘇九婉拒了南胖子的留宿邀請,帶着吃撐了的馬潤晃晃悠悠的返回學院。
當人喝酒之後總是會多愁善感,蘇九也不例外,他突然很想樂夏了。
回到小竹屋後,已經是深夜了,蘇九呼喚了白幽,樂夏跟着他的松鼠師父去曆練了,之前的偵查守衛已經廢了,想要見樂夏,他自己可做不到,必須重新讓白幽再定位插個眼。
“想見你的小女朋友就不能明天麽,大半夜的叫醒我,還好我還沒睡着,不然你就完了!”
白幽打了個哈欠惡狠狠的對蘇九說道。
“冤枉啊,我是想把源石給你好嗎,嘿嘿,插眼隻是順帶的。”
蘇九嬉皮笑臉的掏出源石讨好道。
“我想我當初肯定是沒睡醒才選了你。”
白幽無奈扶額。
此時,上位面,樂夏正在跟着她的松鼠師父進行遊曆,說是遊曆,其實就是一路吃喝玩樂,不得不說投胎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很大,蘇九整天被各種人莫名其妙找茬,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而樂夏就舒服多了,起點就直接超越了蘇九的位面,而且還有個松鼠師父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當然,麻煩還是有的,就比如現在,樂夏正獨自一人在一家名爲水雲居的雅緻酒樓吃飯,她的松鼠師父藍因婆婆出去采購東西了,就把樂夏這個小吃貨留在水雲居繼續吃,雖然樂夏現在雖然才剛剛能修煉,但是之前調理了那麽久,對付三五個普通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何況她也不會去多久,于是就放心的走了。
雖然夜已經深了,但是水雲居作爲當地最出名的酒樓,還是有三三兩兩穿着錦衣一看就是富家大少的青年在酒樓内把酒言歡。
“诶,夜來,那邊那個可愛的小妹妹看起來一個人呢,咱們上去搞一手?”
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猥瑣男子推了推邊上的同伴,挂着淫蕩的笑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