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磊迎着日出的光輝,低着頭掃着大街,要是有旁人在會發現丁小磊走路時是一瘸一拐的。
“該死的臭老頭,該死的老處男!”丁小磊哭喪着臉,摸了摸屁股,淚眼朦膿道:“我的八月十五啊!爲什麽那臭老頭就這麽針對你啊!”
昨晚,他已經忘了那黑黝黝的長棍是第幾次接觸自己的八月十五,但每次接觸自己的八月十五都會傳來那種觸及全身的疼....算了,還是不要再回想昨晚的慘狀了!
但總算還是保住了懷裏的善惡功績紙币,這點還是讓丁小磊慶幸的,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隻要将這善惡功績兌換成銀子,想在白馬城買幾套房就能買幾套房!!
想想昨晚逍遙老頭就算怎麽嚴刑逼供,他就是不開口,那逍遙老頭又能奈自己何?
他咧嘴笑了起來,可忽然,屁股又傳來一陣陣痛楚,他不禁呻吟了一聲,随後又開始咒罵道:“該死的老處男,該死的……”
……
丁小磊低着頭掃到一家如意酒館大門前時,從酒館走出兩名中年人,一人全身盔甲,一人身穿青衣道袍并行走出。
“他娘的,我們找了差不多十幾家酒館了,怎麽還找不到那淫賊?”盔甲男李元平氣怒氣沖天道。
“難道是我們被那淫賊騙了?”青衣道袍王老道輕撫白胡子,沉思道。
“沒錯,一定是那淫賊騙了我等。對那些淫賊來說哪裏不是幹啊!最好别讓我碰到那淫賊,不然非把他第三腿打斷了!”李元平破口大罵道
此話一出,剛掃到如意酒館大門的丁小磊猛地加緊雙腿,全身不禁一顫,低喃道:“不會這麽巧吧?”
他低着頭,拿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兩人,嘴角無語的抽動了幾下,沒想到這兩個武者還真傻傻的跑到酒館來找了,而且還找了不下于十家酒館!
“老弟,何必動怒?像這等惡人遲早會被我等正義之士逮捕歸俠義堂的!”王老道勸慰道。
二人經過昨夜一番惺惺相惜、患難與共之情,滴血結爲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同年同日死,往後也闖出一番名堂,江湖人稱王李二雄
李元平二人低聲議論,從丁小磊眼前路過,忽然,王老道腳步一頓,扭過頭望向低頭掃地的丁小磊,眉頭輕皺,心說:“怎麽眼前之人和昨夜那人那麽相似?”
“老哥,怎麽停下了?”李元平發現王老道腳步忽然一停,不解道。
“老弟,你有沒有覺得此人和昨夜那人有些相像?”王老道指了指低頭掃地的丁小磊,問道。
丁小磊怔了怔,隻是很輕微,王老道到是沒發現,他心說:“這老道眼力還真毒,這都能看出端疑!!”
李元平尋着王老道的手指看去,隻見模樣約莫十四五歲的瘦弱少年正在掃地,對于這種貧苦之人,李元平深感憐憫,又感覺他們偉大,要不是像這樣的人保護着城池的衛生,恐怕每個城池都肮髒不堪。
他連連搖頭,“老哥,你想多了。這少年一看才十四五歲,就算他從娘胎裏習武也不能這麽快修煉到武王境界!”
聞言,王老道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
在大漢武學境界越高,年紀就越年老,例如武王境界大多數是三十幾歲,這還算是資質不錯的,雖說也不是沒有二十幾歲的武王,但那隻是少數,那就更别說十五六歲的武王了。
李元平走到丁小磊面前,拍了拍丁小磊的肩,這一拍可是将丁小磊吓壞了,心說:“難道被認出了?!”
“小兄弟,不錯!這城池的衛生還要靠你們啊!”李元平感概道。
丁小磊表情呆了呆,随後嬉笑點頭道:“小意思,小意思!”
“對了,小兄弟,你們保護城池衛生的人難道就沒放假嗎!”李元平發現一個問題,以前常常遇到晚上垃圾無數,可第二日,天還沒亮垃圾就消失了,每天都是。
丁小磊心說:“自己想放假啊,可逍遙老頭不肯也沒辦法!”
他眼珠滴溜溜一轉,随即高舉掃帚,慷慨激昂的說道:“我們怎麽能放假?城池需要我們,馬路需要我們,人們也需要我們,我們每日清掃城池爲了不是那點低微的工錢,而是一份責任,保護環境的一份責任。”
“隻要地球不爆炸,我們不放假,宇宙不重啓,我們不休息,風裏雨裏掃地裏,我們都在這裏掃好大街等着你;沒有四季,隻有兩季,你随地扔垃圾就是旺季,你将垃圾收起扔到垃圾桶就是淡季,但我們天天期盼每天都是淡季!”
李元平懵了。
王老道也懵了。
什麽地球?什麽宇宙?這少年說的什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