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壯士,你肩上的可是近日白馬城内出現的丙級惡人花仙子?”小厮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來到俠義堂也有五個年頭了,剛來的兩年還是有武者将惡人送到俠義堂内,隻是接下來的三個年頭,惡人仿佛消失了般。
這還是三年來第一次有惡人送上俠義堂,而且還是一個丙級惡人。
“哦,是啊!”丁小磊拍了拍花仙子的臀部,點點頭,仿佛肩上的花仙子就是貨物一般。
“壯士,你好色啊,居然拍花仙子臀部。”小厮害羞得和小姑娘般,扭捏起來。
這一幕讓丁小磊打了一陣哆嗦,一個大男人扭捏成小姑娘的模樣,換做誰,誰不會起雞皮疙瘩?還有誰能告訴他這小厮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或者是人妖??
不一會兒,小厮領着丁小磊來到俠義堂内的正堂,一路上小厮問了丁小磊很多問題,有你婚配的無、你爲何要背着掃帚、你爲何要帶面罩等等。可丁小磊哪敢回他啊,這小厮被丁小磊認定是人妖一類人,還是别靠近的好。
俠義堂正堂不算有多寬敞,最多能同時容納二十幾人,此刻正堂中有五六人忙碌着,有人掃地,有人搬桌子,有人搬椅子,還有人抱着一層高高的書籍進來。
“咳咳!”一聲幹咳聲傳來,正堂内的幾人頓時停下手中的工作,齊齊看向正堂坐着一臉粉白的中年人。
“你們退下吧!”望着正堂入門處駐足不前的丁小磊,魏中賢沉聲道。
“是!”那幾人紛紛俯身退下,在丁小磊身旁路過時,這些人都好奇的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蒙着面的丁小磊。
“哈哈,不知這位義士是從哪個城池過來?”魏中賢坐在正堂正上方桌前,拿起桌邊的茶盞,低着頭輕抿一口茶,可眼角卻瞥了眼蒙面的丁小磊,心中疑惑頓生。
能對付花仙子的大概也隻有俠義堂的二流高手,隻是爲何沒見過眼前之人?雖說俠義堂有不下于萬名的二流高手,但他能成爲分堂之主,一流高手、二流高手早就将他們的畫像記入腦中,可卻沒有丁小磊這般打扮的。
但有一點他知道,眼前之人一定不屬于白馬城義士,因爲如今的白馬城義士早在二年前走光了,剩下的恐怕也隻有白馬城城主許霸天。
丁小磊踏入正堂,望着台上的中年人,一臉粉白,這塗抹了多少胭脂才有這麽白啊,撓了撓頭道:
“你是誰?”
魏中賢一愣,随即面色一冷,能坐在正堂之上,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是白馬城俠義堂堂主,可眼前之人卻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無視自己,無視自己這個堂主。
就算是一流高手見了自己也要拱手作揖,原因無他,就因爲他是大漢王朝官員,他背後站的可是整個國家,就算你再怎麽厲害,能厲害得過國家嗎?
他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怒道:“大膽,你身爲大漢武者,卻如此無視我這朝廷命官!”
“哦,原來你就是俠義堂的堂主啊!”丁小磊恍然大悟,他聽說俠義堂堂主都是由大漢任命的朝廷命官,而且都是普通人。
其實在五百年前,俠義堂的堂主都是武學境界極高的武者才能坐上堂主之位,可因爲一個城池的俠義堂分堂堂主突然叛變,帶着數萬名武者想要推翻大漢。
這場叛變持續十數年的兵荒馬亂,大漢多次差點滅亡,在快将近滅亡之時,一名威武大将軍率領全由貧民組成的軍隊,最後翻盤了。
因爲時間太久,到了如今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原因無他,一支由普通人組成的軍隊居然可以打敗一支全是武者的軍隊,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丁小磊聽來這倒是不覺得爲奇,因爲在他那世界,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例子多得數不勝數,曾經就有一位***帶領農民軍就打敗了有飛機、坦克、大炮的現代化軍隊,正所謂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策略也!!
經過這件事後,大漢爲了防止再出現俠義堂叛變,将所有俠義堂做事的人都替換成了普通人,聽說這些普通人都是有殘缺之人,俗稱“太監”。
“趕緊給我換善惡功績,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一想到之前一直在尋找花仙子,害得他連今晚的大街還沒掃。看來要抓緊時間将這裏的事情搞定,趕緊去掃大街,不然被逍遙老頭發現他賺外快,恐怕屁股又要疼了。
将肩上的花仙子往地上一放,丁小磊扭了扭脖子,把一個人扛在肩上這麽久,對于剛發育的少年來,還是有些重的。
瞧見丁小磊這般無視自己,還對他下命令,魏中賢氣得咬牙切齒,白面的臉上不斷抖動,有時還會落下一點點的粉底。
“這位堂主,你胭脂掉了,現在這世道假冒僞劣産品還是挺多的,你以後要買胭脂還是去青龍街的天香閣買,那裏的胭脂不僅好用,而且價錢也公道。”
丁小磊滔滔不絕說着,仿佛是一個推銷員般,瞧不見已經是氣得全身抖動的魏中賢。
門外站在數名小厮喉嚨咽了咽,有人牙齒甚至打顫,心說:裏面那位壯士别在說了,他們堂主最讨厭别人說他臉上抹胭脂,這要是生氣起來恐怕不得了了。
“姓名,所在城池!”魏中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最後深吸口氣,沉聲說道。
這次隻能忍了,誰叫他這三年來沒上交一個惡人,要是再不上交惡人,他這個堂主的職位恐怕保不住了。
“原來還要報姓名和城池啊!”丁小磊睜着眼睛,顯得特别驚訝,他還以爲直接交惡人,就可以獲得善惡功績了。
想了想,自己名字不能用,不然被逍遙老頭發現了,自己還不知要遭多少罪呢?可不能用自己名字,那應該用誰的?
忽然想起一句話:餘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間更無抗手,無可奈何,唯隐居深谷,以雕爲友,嗚呼!!生平求一抗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貌似還真符合自己,雖說他沒殺什麽人,但那句天下間更無抗手,還有那句生平求一抗手而不可得,說的不正是他嗎?
丁小磊緩緩的擡起頭,閉上雙眼,感受孤獨中隻求一敗的感覺,最後吐出七個字:“白馬城獨孤求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