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黑衣男打鬥的另七名蒙面人聞言,瞬間跳出來三人朝着丁小磊沖了過去。
王少聰見狀,手持長劍,體内暗勁爆發出來,瘋狂舞動長劍,一聲大喝:
“七星十三劍。”
寒光一閃,長劍一抖之間,化爲十三道寒芒朝着那沖出去的三名蒙面人劈去。
那三名蒙面人暗道不妙,體**勁快速流動全身經脈,連忙用單刀格擋。
“铛”“铛”三名蒙面人被寒芒的力道彈退數步。
王少聰面色再次蒼白了幾分,原本體内的真氣就所剩無幾,現在又用上下乘武學,此刻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他扭過頭望向丁小磊,隻見丁小磊還愣愣的看着他,他心中頓時不滿,大吼一聲:
“快走!”
在他喊出話的霎那間,冷不丁被身後沖到近前的蒙面人一腳踹飛。
“嘭”的一聲,王少聰騰空而起,倒飛數米重重摔在地上。
“你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嗎?我都沒開溜你就被打敗了!”望着倒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王少聰,丁小磊表情特無語道。
黑衣男聞言嘔出一口鮮血,這是被氣的。
他實在沒想到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在之前明明這些蒙面人出來之時就可以開溜,可眼前的少年卻在這裏看大戲,現在還怪到自己頭上。
隻是他不甘心,要是消息沒送到他父親那裏,隻怕整個大漢都有危險。
難道這一切就要這麽玩完了?
不行,他不甘心!
王少聰忍住全身的傷痛,站了起來,他垂着頭,右手握緊長劍,全身不禁發顫。
就算是死,也要保證那騎白驢少年離開。隻要少年能離開這裏,将密信送到自己父親手中,那樣才能早些預防異族偷襲大漢。
“快走,我來擋住他們!”
王少聰猛地擡起頭,眼神堅定而決絕,就算是死也要讓那少年将密信送走。
可當他往前一瞧時,愣住了。眼前突然多出一個人影,仔細一瞧,是剛才騎白驢的那少年,
“你搞什麽鬼?我都說我來擋住他們,你快走!”
王少聰氣得全身一顫,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到達全身。這騎白驢少年太能找事了,還是太白癡了,多次叫他走,他都沒走,現在還擋在自己前面,真不是找死啊!
要知道眼前八名蒙面人最低武學境界都是先天武者中期,那名蒙面頭領更是武師後期,那可是接近大武師的人。
而眼前少年卻擋在自己前面,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你這個白癡,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王少聰握緊手中的長劍,忍住全身的疼痛,向着丁小磊一步一步走來。
“你還是老實呆着,這封信還給你,我可不想幫你送什麽密信!”
丁小磊側着臉,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王少聰,手中的信,“唰”的一聲,如同暗器般射了出去,王少聰連忙兩指快速夾住飛來的密信,整個人都懵逼了。
“原本不找事,事卻找上門。唉,這就是命啊!”丁小磊負着雙手,面對八名蒙面人,長歎一聲。
那七名蒙面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身後的蒙面頭領,那蒙面頭領輕哼一聲,冷聲道:
“殺!”
瞧見七名蒙面人朝着丁小磊沖去,王少聰破口大罵道:“你傻了啊,那可是七名先天武者,一名武師後期,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小夥子,你看好了!”丁小磊斜視了眼黑衣男,如同長輩般的口氣道。
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稱呼成小夥子,王少聰汗顔,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痛扁一頓丁小磊。
七名蒙面人沖到近前,丁小磊不急不慢的抽出背後的掃帚,這一動作更是讓身後的王少聰哭笑不得。
拿把掃帚就敢對付七個拿刀的,這少年該不會是傻子吧?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王少聰震驚了。
隻見遠處七名蒙面人不斷揮舞手中的單刀朝着丁小磊砍來,丁小磊卻詭異的扭動身子,有時是腰、有時是肩、有時是胸,每次都能快速準确的閃避開來。
“身法?”王少聰震驚的吐出兩個字。
在武學秘籍中分爲武學、心法、輕功、身法四種武學秘籍,越往後的秘籍越少。
因爲大多數武者鑽研的是如何将武者境界快速提升,或者如何将武者攻擊傷害提高,所以武學和心法的秘籍是最多的。
而輕功和身法卻在武學秘籍中屬于數量最少的兩種,有時一本普通輕功秘籍卻需要一本下乘武學秘籍,或者下乘心法秘籍才有人交換。
那就更别提一本身法秘籍了,身法秘籍數量最爲稀缺,甚至有人想用兩本下乘武學換一本普通的身法,别人都不願意交換。
王少聰歎息搖搖頭,道:“雖有身法還是不足以對付七名蒙面人,這少年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以爲會身法秘籍就有多了不起了?”
丁小磊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成了年輕氣盛,此刻他輕松躲避來至不同方位的劈砍,覺得太沒意思了,都有些打瞌睡了。
“你們搞什麽?七個先天武者連一個小子都搞不定!”蒙面人首領厲聲喝道。
那七名蒙面人雙雙對視,他們也納悶啊,眼前這小子好似知道他們要砍哪裏般,提前閃避了,跟個泥鳅一樣,老抓不住。
“趕緊搞定,趕緊收工!”
連續避開蒙面人的攻擊,丁小磊打了哈欠,發困的雙眼猛然一變,銳利有神的雙眼掃視一圈八名蒙面人。
“能見識我使用武學的人不多,你們也算有幸了!”
聽着丁小磊特裝逼的話,七名蒙面人微微一愣,随後單刀狠劈了下來,大罵道:
“狂妄的小子!”
丁小磊嘴角微微上揚,用力揮動掃帚将砍來的單刀擋開,神情平淡,體内真氣快速流動經脈,口中默念道:
“掃地大法,第一式秋風掃地!”
話音一落,手中的掃帚一掃地面,“唰”的一聲,卷起一陣塵土,鋪天蓋地,猶如沙塵暴一般,瞬間将丁小磊和七名蒙面人隐沒在其中。
王少聰震驚道:“暗勁?那小子也是先天武者?不對,應該更厲害!”
“嘭”“嘭”“嘭”不斷有蒙面人從沙塵暴中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王少聰一臉懵逼了,不遠處的蒙面頭領也懵逼了。
數息間,“嘭”的一聲,又一名蒙面人從沙塵暴中飛了出來,忽地,從沙塵暴中傳來一個少年懶洋洋的聲音:
“這應該是第七個了吧?”
沙塵暴漸漸消散,丁小磊背着掃帚的身影漸漸顯現在王少聰面前,王少聰已經無法用語言描述此刻的震驚了。
“你是誰?”蒙面頭領握緊手中的單刀,謹慎的望着丁小磊,腳步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我啊,路人甲!”丁小磊咧嘴一笑。
“陸仁賈?我記住你了,我們走!”蒙面頭領說了一句,掉頭就跑,另七名蒙面人忍住身上的傷痛也跑了
陸仁賈?
丁小磊可以肯定這蒙面頭領腦袋有病,之前叫了聲‘大哥’就被認爲是黑衣男同夥,現在自己随便說了聲路人甲,這蒙面頭領還真相信了。
王少聰捂住受傷的胸口,臉色蒼白道:“少俠,不能放走他們啊!!”
“爲什麽?反正他們都走了,你也沒事了。還有别煩我!”丁小磊撇撇嘴,看都不眼黑衣男,走到小白驢面前,騎了上去道:
“旺财,我們走!”
王少聰一歎,從之前與丁小磊的接觸,他清楚眼前這名少年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人,但怎麽說眼前的少年也救了他一命,自己也該報答一下人家。
“等等!”
小白驢停下腳步,背上的丁小磊扭過頭,問道:“還有什麽事?”
“這東西給你!”王少聰在腰帶上掏出一塊令牌,扔給丁小磊!
丁小磊一手接過令牌,是純金的,令牌上篆刻着一個涼字,他雙眼頓時冒光,嘴角流出一行透明的液體。
這東西拿去典當的話,一定值不少錢?起碼也能夠他們一家過一輩子。
瞧着丁小磊這副表情,王少聰感覺有些怪,随後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不肯定道:
“不要告訴我,你想把這令牌賣了?”
“黃金不是拿去賣,難道拿去吃啊!”丁小磊好似看白癡般的看着黑衣男。
王少聰嘴角不禁抖動了幾下,怎麽會有這麽極品的人?
這令牌可是萬金都買不來,而眼前的少年卻當普通的黃金拿去賣。這要是被他祖父知道,恐怕會從棺材蹦起來。
“少俠,這令牌不能賣?”王少聰勸道,心說:你敢典當掉,不出第二日就會被送去大牢中去。
“哦,不能賣,那我要這東西幹什麽?”丁小磊看了眼手中的令牌道:“不要了,還給你!”
見丁小磊一臉嫌棄的要将令牌扔給他,王少聰苦笑,别人想要都沒,而眼前的少年卻這般嫌棄,他搖搖頭,道:
“其實這令牌有一個作用,見此令牌如見涼王!”
“哈!”丁小磊一臉驚異道。
要知道大漢共有九州,每個州都有一個最高領導者,自稱王上。而黑衣男口中的涼王就是涼州涼王,也就是他身處這個地段的最高領導者。
王少聰松了口氣,終于有讓眼前少年吃驚的事了。
可随後隻聽丁小磊驚喜道:“那不是以後去酒店吃飯,一亮這令牌就不用給錢了?”
王少聰狂暈,涼王的名号居然被人拿去給飯錢??
“有這麽好的令牌一定保管好!”丁小磊将令牌收入懷中,拍了拍小白驢,慢悠悠道:“旺财,我們走!”
“等等!”王少聰再次攔叫道:“在下王少聰,不知少俠大名?”
“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号,知與不知又和有何用!”丁小磊很裝逼的留下這一句,慢悠悠的前往白馬城。
聞言,王少聰愣了一下,随後苦笑搖頭,别人巴結、讨好他還來不及,可這少年卻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這少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