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前期的實力?
但他未必會怕。
瞥了眼兩名老者,丁小磊打着哈欠,道:“你們少爺将武館弄得這麽亂,這事怎麽算?”
“小子,你将蕭炎少爺打傷,我們沒找你算賬,你還敢找我們算賬?”那名肥胖老者冷哼一聲。
蕭炎?
丁小磊記得白馬城有一個廢材蕭炎,當時剛穿過來時,聽說有一個天才蕭炎淪落成廢材,還以爲穿越到鬥氣大陸了呢?
隻是此蕭炎非彼蕭炎,這也不是鬥氣大陸,而是真武大陸。
“你們還真橫?”丁小磊搖搖頭,有勢力的人都這麽傲慢。
蕭炎忍住發疼的腦袋,望向那兩名老者,惡狠狠道:“玄陰二老,快将此人抓了,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骨!”
玄陰二老相視一眼,心中苦笑,這蕭炎怎麽就是不長腦子,丁小磊可是吳天教頭得意的弟子。
如果将丁小磊打殘了,那他們可是爲蕭家樹立吳天武館這個大敵,恐怕回去後不好和家主交代!
雖然不能打殘,但是教訓一下丁小磊還是沒問題的,最多是讓吳天知道後,找上蕭家罵幾聲罷了。
玄陰二老打定主意教訓丁小磊,可就在這時,一個粗嗓門大喝道:“我看誰要抽小磊的筋骨!”
衆人齊齊看向習武場大門處站着一名背着大刀的漢子,漢子虎背熊腰,赤裸着上身,身上一塊塊紮實的肌肉,猶如要爆炸一般。
“師父!”武館衆人齊齊喊道。
“猛男!!”丁小磊低聲道,雙眼滿含羨慕之色,每次看到吳天這身肌肉,他都羨慕不已,可是他發現這三年來就算他怎麽吃,怎麽練都無法練出這身肌肉。
吳天掃了眼帶傷的弟子們,看了看玄陰二老,他眉頭一皺,最後看向丁小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現在也蒙着呢?”丁小磊聳聳肩,他之前一進習武場發現裏面一團亂,又被一個白癡挑釁,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唐大力舉起手,道:“師父,我知道!”
随後唐大力将剛才的經過說了出來,吳天越聽面色越沉,他看了眼蕭炎,緊接着将目光投向玄陰二老,冷聲道:
“你們蕭家是不是要和我吳天武館做對?”話音一落,吳天體内的暗勁沖刺而去。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直撲玄陰二老,玄陰二老臉色驟然一變,他們清楚吳天的實力是大武師中期,比他們高一個層次,可就算這樣,十幾個武師都不是吳天的對手。
“吳教頭,這隻是誤會?”玄陰二老連忙說道。
“誤會,打傷我衆多弟子還隻是誤會,那我殺上你們蕭家,那是不是也是一場誤會?”吳天猛地拔出背後足有一人高的大刀,上身肌肉緊皺,渾身青筋直冒。
望着吳天那把巨型大刀,丁小磊心酸不已,不禁苦澀一笑,别人的武器不是刀,就是劍,最次的也是一根鐵棒。
而他的武器是一把掃帚!
心中一歎,還是算了,掃帚都用了三年,就算沒感情都養出了感情,叫他抛棄身後的掃把,換别的武器,他還真有些舍不得。
與此同時,玄陰二老連忙制止住要動手的吳天,勸解道:“吳教頭,有話好好說,打傷你弟子确實是我們不對,你要多少賠償都行!”
“哼!”吳天冷哼一聲,将大刀重新放回背後,雙手抱胸,道:“五萬兩白銀!”
“沒問題,隻是我們現在哪有這麽多銀兩?你看是不是先放我們回去拿錢!”玄陰二老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說道,心說:等回去後,傻子才會回來,你有膽子自個去蕭家拿錢去啊!
“你倆回去可以,蕭炎傷得這麽重,先在我武館療傷片刻,等你倆拿回錢,我想蕭炎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吳天嘴角輕笑道。
玄陰二老哪裏不知道吳天什麽意思,那就是錢拿來了,蕭炎可以走;要是錢沒拿來,蕭炎就一輩子在這裏療傷了。
“我不要留在這裏,玄陰二老救我!”蕭炎恐懼道,别看吳天對弟子們客客氣氣,可是自己傷了吳天的弟子,留在這裏能不被那幫垃圾折磨死!?
“少爺,請放心,我們兩人會留一人保護你!!”
話音一落,玄陰二老中的一名瘦弱老者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快速的左腳踩着右腳,右腳踩左腳,如同腳踏虛空般迅速消失在衆人眼中。
“下乘輕功梯雲縱?”吳天雙手抱胸道:“既然有人去取錢了,那請蕭家大少去迎客廳小坐片刻。”
玄陰老二中的肥胖老者将蕭炎攙扶起來,蕭炎目光狠毒的望着丁小磊,銀牙一咬,“丁小磊,這個仇我記住了!”
丁小磊摸了摸下巴,楠楠道:“難道我真這麽帥,帥氣連男人都喜歡記住我?”
一聽這話,蕭炎喉結處一股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卧槽,帥氣到連人看了都羨慕到吐血?!”丁小磊咧嘴一笑道。
“走!”蕭炎恨得那是牙根直癢癢,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
人也走了,該是時候休息了。
丁小磊看了眼吳天,打了哈欠道:“猛男,這裏可不是我搞亂的,你要找人打掃就那蕭炎去,我可要休息了。”
“是嗎,你想去哪休息?”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聲音帶着幾分調戲的意味。
丁小磊剛剛轉身,一聽這聲音整個人一僵,他緩緩扭過頭,隻見吳天身旁突然站着一名身穿灰色麻衣的老者,老者頭發淩亂,背着掃帚,如同老乞丐般。
吳天微微一笑,他治不了丁小磊,可卻有一人治得了,他目光一掃習武場衆弟子,沉聲道:“你們愣着幹什麽?還不去療傷,走慢了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腿!!”
“是!”武館衆弟子逃一樣的離開,習武場此刻就剩下丁小磊、吳天和乞丐老頭。
“哎呦,逍遙老頭,你啥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通知我一下啊,也讓我盡盡孝心迎接你,是吧?”丁小磊嬉皮笑臉道。
“少和我貧嘴,你會這麽有孝心,那太陽今早從西邊升起了?”逍遙老頭瞥了眼丁小磊,将背在身後的掃帚取了出來,随意道:
“剛才我聽到有人要休息,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望着逍遙老頭那黑乎乎的掃帚,丁小磊屁股一緊,甚至隐隐作痛,他哭喪着臉道:“逍遙老頭,我半夜三更從白虎大街掃到青龍大街,到現在還沒休息呢?你就算要剝削我這免費勞工也要給我休息啊!”
“哦,原來你想休息啊?可是最近老頭子的掃帚有些癢,怎麽辦?”逍遙老頭梳理着掃帚頭,好似随意道。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丁小磊神情一變,握緊拳頭,擡起下巴,舉起右手。
打倒萬惡的資本主義,打倒一切反動派,可這話他還真不敢說。
“作爲武館的大師兄,就要有以身作則的覺悟,這些打掃衛生的事情怎麽能讓小的們去做?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他說得慷慨激揚,心頭卻想哭的心都有了。
“少憑了!”逍遙老頭緩緩将掃帚放回背後,看了眼吳天,道:“這裏留給這小子就行,我們走!”
吳天似笑非笑的瞄了眼欲哭無淚的丁小磊,随後腳步輕松的跟在逍遙老頭身後離開。
目光在習武場看了一遍,樹葉滿地,零零散散的碎石,用亂七八糟形容還是算小的,丁小磊眼眶滿含淚珠,表情委屈至極,他拿起背在身後的掃帚,一邊掃一邊咒罵:
“該死的逍遙老頭,該死的老處男,該死的老乞丐,該死的資本主義,該死的……”
罵了整整數個時辰,太陽都落山了,丁小磊口中還沒停。
一片漆黑的習武場,隻有月亮那微弱的光輝灑滿大地。
“小徒弟啊,還在掃呢?”一個老乞丐一手拿着酒葫蘆,晃悠悠的走來。
丁小磊看了眼有些醉醺醺的逍遙老頭,也不說話,他悶悶的掃着地。
逍遙老頭也不在意,他掏了掏衣袖中的暗袋,伸出手,笑道:“小徒弟,你看這是什麽?”
“錢?”丁小磊激動的跑上前,一手抓起逍遙老頭掌心的錢,數了數,頓時喜笑顔開,“五兩!”
“老頭子知道你明日要回家一趟,特意給你送錢來了,做師父做到老頭子這樣的不多了!”逍遙老頭捋了捋邋遢的白胡子,得意道。
“切,今天猛男白得了五萬兩,你才給我五兩,你還好意思說?”丁小磊撇撇嘴道。
“你這小兔崽子知道什麽?要不是蕭家懼怕吳天的實力,你以爲他們會給五萬兩呀?就算我将五萬兩統統給你,你也要能守得來啊?恐怕要不了明天錢就被别人拿了去!”逍遙老頭慢悠悠道。
這點他如何不知?
别看吳天隻有大武師中期的實力,可這實力放在白馬城也排得上号。沒辦法,别看這白馬城聽起來很大似的,可放在前世也就是個小縣城。
逍遙老頭似乎在訓誡道:“所以隻有實力,别人才會懼怕你,才能保護自己獲得的東西,你懂了沒?”
“逍遙老頭,你說這麽多大道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啊?還不是想勸我努力習武,天天上向。可是貧民有貧民的生活,武者有武者的生活,我都踏入武者了,還想要平凡的生活怎麽可能?”
丁小磊無奈了,就好比今日蕭炎那件事,爲了白馬第一天才找他算賬,以後恐怕還會越來越多。
可他怎麽無端端就成爲白馬城第一天才了?
忽然,他将目光看向逍遙老頭,懷疑道:“對了,逍遙老頭,這個白馬城第一天才不會是你找人給我按上去的吧?”
逍遙老頭幹咳一聲,“我還有事先走了,記得七日後繼續掃大街啊!”
“卧槽,還真是你,你這個陰險的老頭别跑!”
丁小磊對着已經遠去逍遙老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