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村長一愣,晃過神。“應該.....吧。”
“我們去看看吧。”
羅曉這麽一說,歐陽昌也沒反應過來,以前的醫生可從沒這麽做過。
“好好好。”
“自從村子出了這檔子事情後,我也很久沒見過劉芸了。羅醫生既然想去看看,我正好也看看她。一個人生活,還遇上這種事,我這個村長有些怠慢了。”
房子不遠,但是每走近一點,羅曉便覺得邪氣更甚。
“這地方莫非又是一個異獸?”
隻是這邪氣太濃烈了點,上次遇見饕餮也不比這樣。饕餮已經算是兇獸了,還有什麽能比得過這個?羅曉想不通,而且這整個村子的怪病,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的。
“咚咚咚”
歐陽昌到門前,敲了敲。
“劉大姐,在麽?”
“我是村長,在家麽,給村子看病的醫生來了,說是要看看你的情況。”
“劉芸?”
“咚咚咚。”
羅曉一愣“沒人麽?”
歐陽昌也很奇怪:“不應該啊,村子裏的人,現在根本就不會出門。”
“咚咚咚!”
歐陽昌用力的拍了幾下,但是依舊沒有人反應。
“該不會是.....”
歐陽昌臉色一變,朝着羅曉說道:“羅醫生,劉芸她的情況是最嚴重的那一批,不會是出問題了吧?”
建國和羅曉也是臉色變了:“快,把門踹開。”
羅曉在三個人裏面個頭是最小的,而且看起來也是最孱弱的那個。這建國直接把羅曉推向一邊,和歐陽昌對視一眼,直接朝着門撞了過去。
“嘭!”
門雖然是鐵的,但是門框邊緣确實和木頭鑲在一起,哪裏受得住兩個壯漢的撞擊。
“劉芸?”
“劉大姐?”
沒人!
房子裏沒有人,羅曉神念早就掃過了。歐陽昌匆匆得找了幾圈,堂屋、裏屋都找了,但就是沒看到人。
“劉芸那麽嚴重,能去哪裏啊?”
看得出來,歐陽昌和劉芸的關系還是挺好的。
“别急,村長。一個大活人,不可能這麽憑空消失的,而且劉大姐還有哪怪病,要是有人看到,肯定會弄的大家都知道的。”建國安慰起歐陽昌。
羅曉可沒功夫管這個,這滿屋的邪氣,跟煙霧彈似的。他一個神眼到這個時候,卻反而不如肉體凡胎了。神眼被滿目的黑氣給擋住了視野,隻能用神念檢查着房間的情況。
“嗯?村長,你不是說這蟾蜍石像消失了的麽?”
在那堂屋正中,可不是就供着一尊石像麽。歐陽昌聽着羅曉的聲音,一看。那蟾蜍形狀,還有三條腿的模樣,格外顯目。
“怎麽會。”
歐陽昌走到那石像前,瞪着眼。“羅醫生,我們當初分明都找過。全村都翻了個遍,就是沒發現。但是.......”
“這個石像怎麽會在這裏。劉芸呢?”
“村長啊,會不會是劉芸藏在這裏的?”建國也有些奇怪。
“這......”
歐陽昌頓時啞巴了,因爲這還真有可能。
建國對這石像有些好奇,整個村子裏的事情,可以說是從這上面開啓的。這種怪異的事情,建國當然是沒見過的。帶着這份好奇,建國也走到石像前,忍不住伸手就要摸。
“慢着!”
羅曉眼睛一眯,神念發現點怪異。建國手伸過去的時候,整個房間裏的黑氣一頓。在羅曉神念中,那蟾蜍好像活了過來,嘴巴還動了動,似要咬向建國。
“怎麽了?”
建國愣了下,奇怪地回過頭。
“額....”
羅曉正想說話,但是馬上便閉上了嘴。怎麽回事,這蟾蜍石像,還是石像啊.....
“這石像剛才動了。”
歐陽昌一聽就笑了:“羅醫生,你應該是眼花了。我剛剛和建國都看着那蟾蜍,要是動了,我們肯定比你先發現。”
“對啊,羅醫生你吓我一跳。我還以爲你發現了什麽......”
建國伸手在石像上摸了摸,仔細地看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麽特别的。
“羅醫生你看,這有什麽奇怪的。就是個普通的石像。”
“劉芸不見了,我得把村子裏的人召集起來,現在村子情況特殊,這事情得讓大家都知道。”
歐陽昌說完,便招呼着兩人往外走。羅曉故意多呆了一會兒,不露痕迹地揮了揮手,一伸手朝着那蟾蜍罩了過去。
“呱”
一聲蛙叫,連歐陽昌和建國都聽見了。兩個人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聲音也是吓了一跳。
“羅醫生?”
建國看着羅曉還在原地,表情還特别眼熟,不禁問了起來。
“怎麽了,剛才那是什麽叫聲?”
随後建國順着羅曉的眼神看了過去,見羅曉看着蟾蜍發愣,想起羅曉剛才的話。
“這蛤蟆難道真是活的?”
歐陽昌也咽了咽口水,村子裏的怪異可不比這個差。
“咱們還是快點把村子的人聚集起來吧,我看劉芸得快點找到才行。”
羅曉回過神,聽到歐陽昌說的,也點了點頭,這的确是現在該做的。剛才那怪叫,确實是這石像發出來的。原本還想用袖裏乾坤收起來,好仔細研究下。沒想到,這簡版的法術,第一次失敗竟是敗在了這裏。
剛才那蛤蟆分明活了過來,就像是表面泥色全數退色,從石頭變成了褐色的蟾蜍皮膚,連毒瘤都格外清晰。那蟾蜍活過來第一時間,便是張嘴怪叫了一聲,吐出舌頭,把羅曉的袖子擋了回來。羅曉法術被破,便看着那蟾蜍石像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哪裏還有活着的迹象,羅曉冷哼一聲,若是這三足蟾蜍沒有問題,打死他也不信。
歐陽昌動作很快,村子裏的人都躲在家裏面,歐陽昌直接每家每戶敲了一遍。
和歐陽昌一樣,這洛雲村裏的人,知道劉芸失蹤後,都大驚失色。不少婦人,甚至直接便從房子裏走了出來,直奔劉芸家裏确認情況。
羅曉在歐陽昌家裏沒呆多久,便看着大夥的人走了過來。這洛雲村裏的人,和歐陽昌家人都一樣,身體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病變。少的長着花紋,多的連木耳毒菌都長上了脖子和四肢。
羅曉看着村子的人,村子的人又何嘗不是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