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檢着從兩個穿着警服的怪物,身上搜尋到的戰利品,李昭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一隻警用強光手電,沉重地墜手感,彷佛在向李昭說明着自己的強悍。揮了揮手裏的甩棍,李昭就放棄了再去尋找,那根不知掉到哪裏去的棒球棍。和此時握在手裏的甩棍比起來,那東西就是個玩具而已。不過最讓李昭覺得興奮的是,他竟然從第一個被爆頭的家夥身上,搜到了一隻05式警用轉輪手槍,彈巢内竟然還有五發子彈。恐怕少了的那顆子彈,此刻應該在遠處,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裏了吧。
将所有戰利品妥善的,安置在自己身上觸手可及的位置,李昭再一次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路旁林地,一簇灌木叢裏,草葉發出了極其輕微的沙沙聲。一個男人正蜷曲着身體,像隻正在捕食的獵豹一樣,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遠處那兩棵參天大樹。仔細搜尋着沿途的蹤迹,立冬此時也跟在屍群後面,來到了那處富人的别墅區外。他悄無聲息地在林地中,隐藏着身形,繞了一個不大的圈子。那座半掩着,即将坍塌的大門,此刻映入了立冬一雙黝黑的眸子裏。
大門附近一片死寂,黑糊糊的粘稠液體,正滴滴答答的從台階上緩緩流下來。‘這裏不久前,似乎發生了一場戰鬥。看來,那幾個狡詐而又自私的東西,終于敢正面危險了’。立冬輕輕摘下挂在身後背包上的長弓,嘴裏則叼着那柄獵刀,蹲在遠處的灌木叢裏,仔細的觀察了半天,遠處那扇半掩着的大門。确定沒有什麽危險以後,才貓着腰壓低了腳步,朝着大門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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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隻箭被右手扣在弓弦上,兩隻手垂在身前,立冬身體緩緩貼在門欄的一側,凝神屏氣,雙耳竭力地搜尋着大門後的一切聲響。他可不想剛一冒頭,迎面就撲上來一個吃人的家夥。
刺鼻的腥臭味,一直萦繞在立冬的鼻尖,‘這味道怎麽變了’?記憶裏,那些濃稠的黑色液體,應該散發着腐臭味才對。立冬敏銳的嗅覺,發現了這細微的變化。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但是立冬非常清楚,恐怕裏面的那群家夥,已經兇多吉少了。猶豫了片刻,才一閃身,從那扇半掩着的大門縫隙裏鑽了進去。當立冬警惕地雙眼,看到門後的世界時,還是被眼前的慘狀,驚得一頭冷汗。入目處,盡是一片狼藉。
旁邊門衛休息室的門,已經塌進了屋内,門闆下似乎還壓着什麽東西,血污從門闆下流了一地。眼前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數不清的屍體,竟然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立冬的出現,就像一把開啓了潘多拉魔盒的鑰匙。地面上原本安靜地躺屍,突然開始變得躁動不安。凡是還有頭顱的屍體,都開始用着詭異地行動方式,朝着立冬所在的位置,挪動起來。眼前讓人頭皮發麻的景象,饒是立冬粗曠的神經,也被吓得臉色發白。‘這他娘是捅了馬蜂窩嗎?怎麽這麽多?難道那幫家夥都被吃了嗎?’
地上殘缺的屍群,并沒有給立冬多少思考的時間。殘缺的軀體後面,拖着一片濃稠的污迹,每張看不清面容的臉上,皆是挂着冷漠的表情。隻有那一雙雙布滿黑色血絲的眼球裏,散發着森冷地野獸氣息,死死地盯着站在大門旁邊的立冬,彷佛帶着深仇大恨一樣。
随手把長弓牢固的挂在身後的背包上,将叼在嘴裏的獵刀握在手裏,輕輕抖了一個刀花,嘴角扯出了一絲難看的苦笑。立冬輕輕扭動了兩下脖子,謹慎地朝距離最近的屍體走了過去,準備将它們全部送入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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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按在右肩上,肩膀由上而下的輕輕轉動,緩解着肌肉的疲勞。立冬輕輕歎了口氣,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同時殺掉這麽多“人”。如果它們現在的樣子,還能算是人的話。在旁邊一具看上去穿着還算光鮮的“人”身上,輕輕地将刀刃左右翻轉,擦拭幹淨刀身上粘稠的液體。立冬從懷裏,把那盒在小日子過得挺好的人,身上搜到的外國煙摸了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以後,他才感覺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一樣。
坐在一隻從門衛室裏拽出來的椅子上,立冬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裏。雖然有仇必報沒有錯,可冒着未知的危險去和一個垃圾人置氣,恐怕也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嘴裏已經叼上了第二支煙,還在猶豫不決中的立冬,眯縫着眼仔細的觀察着,這座看上去十分奢華的别墅區。
砰!砰!砰!
别墅區的深處,猛然間響起了一陣槍聲。立冬仔細分辨着槍聲,他感覺槍聲非常熟悉,是和他藏在懷裏的那把沙鷹一樣的聲音。‘那個開槍的人手裏,一定還有子彈!’想到這,立冬做了一個決定,在盡可能不被困住的情況下,找到那個開槍的人。如果他不能識時務的把子彈都交給自己,那就隻能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了。彈藥對于現在的立冬而言,和他的命沒多大區别,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嘗試一下。畢竟,這種機會不是經常會出現的!
隔着外套,立冬的右手按在了,那隻藏在懷裏的馬格南上,感受着這把狂野的武器,帶給他能夠活下去的信心。
與此同時,李昭正站在一條丈許寬的河流岸邊,躊躇不前。初秋午後的烈日,雖然将整個世界炙烤的如烤箱一般,但是穿着濕透的衣服,還是會非常的難受。更何況,自己現在手裏還有一隻左輪手槍。雖然左輪槍具備防水性能,但他還是不想因爲渡河,導緻槍械出現任何影響射擊精度的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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