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天花亂墜

背靠集裝箱緩緩站起身,米迦勒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深嵌進集裝箱裏的箭頭,皺着眉躊躇許久,視線再次投向雪地裏的足迹,很快好奇心便又占據上風。

噗!

右腿膝蓋先是一涼,緊接着就是一陣劇痛襲來,箭矢悄無聲息的斜插在雪地上,如果米迦勒這一步踏實,右腿膝蓋就必定保不住了。

懾人的殺氣比寒風還要冰冷,米迦勒空着的雙手舉過頭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時候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他知道先前的一箭還隻是警告,而這一箭則已經帶上了濃濃的殺意。

額頭沁出的冷汗劃過眼角,米迦勒感覺到眼睛裏一陣酸澀,可他的雙手仍舊高舉過頭頂,不敢擦拭眼睛。膝蓋處的傷口疼痛不止,反倒讓米迦勒安心許多,至少以此可以判斷出,箭頭上沒有塗抹毒藥。

幾乎是在米迦勒酸麻的雙臂再也支撐不住時,淩厲的殺氣才漸漸消退,如釋重負的米迦勒跌坐在雪地裏,雖然樣子看上去十分狼狽,但他卻并不如何驚慌。從剛剛兩次短暫的交鋒中,米迦勒能夠感受到,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并沒有迫切希望殺死自己的想法,而這也是米迦勒極爲費解的地方,‘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麽?僅僅是不希望被人發現蹤迹嗎?又或者因爲我是個窮光蛋,所以才懶得痛下殺手?’

“金毛老狗,站在那兒别動!”突兀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這次可真的把米迦勒吓得心裏一驚,他完全不懷疑身後突然出現的人,會毫不猶豫地将自己幹掉。‘來人沒有選擇近身偷襲,手裏多半是拿着遠程武器,既然沒有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估計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麽吧。’想到這裏,米迦勒再次将雙手高舉過頭頂,背對着敵人的左腳,悄無聲息的去勾,埋在面前雪地裏的匕首。坐以待斃,絕不是米迦勒的風格。

“聽我一句勸,别做無謂的抵抗,就算你投擲武器,可以僥幸傷到我們其中一個人,另外一個人也會送你去見上帝。”

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米迦勒擡頭向身側的集裝箱上看去,一個中年男人正舉着手槍瞄準自己,從對方持槍的姿勢來看,絕不是新手。尴尬地沖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米迦勒嗓音幹啞地說:“朋友,這又是何必呢?有什麽話,我們可以慢慢談。”

砰!

布滿中樞神經的後頸,被一記手刀重重斬下,米迦勒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透骨的寒意從太陽穴上襲來,米迦勒的身體,立時便像一條擱淺的魚一樣,開始劇烈抖動,頭頂響起鐵鏈互相摩擦時的嘩啦聲,冰冷的觸感也從兩隻手腕上傳來,米迦勒不由得心裏一苦,‘瑪德法克!我怎麽又被人捆起來了?’

“金毛老狗,還記得我嗎?”右邊大腿外側先是一涼,随後便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在褲腿中流淌。劇痛中的米迦勒擡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陌生人,眼神先是一陣疑惑,随後便噴出怒火,“法克!你是誰啊?我爲什麽要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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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居然跟我來個死不認賬?嘴硬是吧?那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你這把匕首硬!”歲數看起來稍微年輕些的男人,說着話又要挺匕首下刀,卻被他身旁的中年男人攔了下來,“别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如果想報仇就給他一個痛快,沒必要折磨手無寸鐵的人!”

“手無寸鐵?靠,你沒看到他手上有這麽大一塊鐵嗎?”年輕男人情緒有些激動,揮舞着手上的軍用匕首,看樣子像是他這一刀不捅下去,怒氣就難以平抑,“王八蛋,你忘了這孫子在船上的時候,是怎麽對我的嗎?”

‘船?’米迦勒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他實在想象不出,還有其他關于船的答案,“你們在廢棄遊輪上看到過加百利?”

很顯然,米迦勒的推斷完全正确,兩個還在争執中的男人不再說話,目光齊齊落在了米迦勒身上。

“你知道遊輪去哪兒了?”

“你不是加百利?”

兩個男人,同時問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

‘有戲!’隻要能合理利用,敵我之間的信息差,米迦勒相信自己能夠逃過這一劫,“遊輪被我們的人開走了,上面還帶着許多,從喪屍手裏救下的人類,估計最多半個月,遊輪就會再次返回這裏。我們是國際救援組織,不遠萬裏的漂洋過海來到你們國家救人,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米迦勒在賭,他相信加百利絕不會透露騎士團的真實情況,而被抓上船的年輕男人,也一定沒有弄清楚,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麽人。

“救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需要對一個人進行嚴刑拷打的救援!”滿臉怒容的年輕男人,咆哮着又想沖向米迦勒。

咔哒,手槍保險被撥開,中年男人用槍指着年輕男人的後腦,聲音極其冰冷的說,“别他媽亂動,讓這家夥把話說完!”警告的同時,中年男人已經從年輕男人腰後,将警用手槍奪走。

眼前發生的一切,着實讓米迦勒心裏一陣暗喜,可臉上卻沒有帶出任何情緒,“大家都冷靜點,我相信這一定是個誤會。加百利是國際救援組織的特戰隊長,同時也是我的孿生兄弟,你被他抓走并且嚴刑拷打,應該是做了某些不人道的壞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加百利那麽喜歡斤斤計較,在眼下這個混亂的世界,想要活下去,誰都不可能避免,要做一些違背良知的事情,我們能夠理解。”如果米迦勒沒有參加聖殿騎士團,那他一定會是個非常著名的表演藝術家。和煦的陽光從窗口落到米迦勒背上,配合着他一臉莊重肅穆的神情,俨然透露出幾分,神聖不可冒犯的意味。

被繳了械的年輕男人,手腳又被中年男人用繩索捆住,大概是聽不慣年輕男人,夾七夾八的咒罵,他的嘴也被一塊布堵上。做完這一切,中年男人跳到米迦勒身旁的箱子上,白色煙霧随着問話一起噴了出來,“我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世界上的其他國家也和我們一樣嗎?國際救援組織調查清楚引發這次災難的原因了嗎?我們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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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你的問題有點多,我們一個一個慢慢說。”米迦勒故意扭動了一下雙手,吊着他的鎖鏈再次互相碰撞,發出嘩啦嘩啦的輕響,“天朝上國,禮儀之邦,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别着急,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完全信任你,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不得不先委屈你一下。”聽到中年男人不鹹不淡的回答,米迦勒喉結一滞,不由得開始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中年男人。

“你不會真的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吧?随便兩句話,我就會相信你?災難已經發生半年多了,我們國家的行政機構卻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國際救援組織冒了出來,我憑什麽要相信你?”中年男人懶懶的躺在箱子上,在舒适的陽光下,惬意的緩緩閉上雙眼,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

米迦勒氣得牙根發癢,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要挾,而且更令他感到氣憤的是,對方像是吃定了自己一樣,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式。長久以來的優越感,讓米迦勒認爲自己正在遭受奇恥大辱,而這也令他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和應有的警惕。

“你究竟想怎麽樣?如果不是和救援小隊走散,那你現在就該和我一起等待救援返航了。”米迦勒強壓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動怒,否則自己一定會說錯話。可想歸想,傲慢又豈是一朝一夕間,就可以輕易被改變的态度。

“外面的東西是叫喪屍吧?你不會真的以爲,像我這個年紀的人,就沒有看過好萊塢的災難大片?”中年男人說話時沒有坐起來,仍舊懶懶的躺在箱子上,語氣聽起來也十分傲慢。

“他們隻是一群過度施打疫苗,進而引發後遺症的病人,國際紅十字會已經在研發解藥,并且已經取得了初步成果。雖然還無法讓患病的人完全康複,但卻能有效地控制發病周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米迦勒何曾遭遇過如此怠慢,尤其在面對亞洲族裔時,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态度。

“國際紅十字會?你是說這個東西嗎?”中年男人的指尖把玩着十字架袖章,仍舊沒有坐起來說話,“你到底是國際救援組織,還是國際紅十字會的人呢?”

“白癡!”米迦勒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們都是一回事,怎麽和你就說不明白呢?”耐心正在一點點流失,急躁的米迦勒,開始漸漸有點控制不住心裏的怒意。

“好吧,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現在其他國家怎麽樣了?總不會隻有我們這裏發生了這個問題吧?”中年男人終于坐了起來,“我隻是感到非常好奇,國際救援組織到底有什麽信心,認爲自己能搞定喪屍病毒?”

“你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大家都是男人,能不能有話直說?”米迦勒的耐心終于被耗盡,聲音也變得有些氣急敗壞。

“對嘛,大家都是男人。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坦誠地告訴我,聖殿騎士團的人,到底想在這塊大陸上找到什麽東西?”李昭冷眼看向滿臉驚愕的金發男人,嘴角挂着淺淺的冷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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