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看似想要将兩人一起圍攏的喪屍,在姜興懷轉身逃跑後,竟全部調轉方向,執着地跟在他身後。把腿部受重傷的呂建白,徹底當成擺設,興趣全無。
“cao,cao!難道這小子有毒?連喪屍也不敢靠近他?”瞄準鏡後面的麻子,見到樓下的場景,感覺大腦思維,已經完全跟不上事态變化。可令他大跌眼鏡的事情,還在後面。
隻見,大腿中箭的呂建白,似乎沒有痛覺神經,如揮手驅趕蒼蠅一樣簡單的,将腿上弩箭拔出來。不等傷口流出血液,肌肉組織彷佛具有生命力似的,向周圍擠壓,徒留下一個猙獰地箭孔,讓人觸目心驚。
低頭看一眼傷口,呂建白感到驚詫無比,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身體竟會變成這樣。呂建白眯起雙眼,透明膈膜将眼球遮住,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這種感覺像得了青光眼一樣。他注視着向監獄大門外逃走的姜興懷,嘴角挂起一絲冷笑,高聲喊道:“兄弟!你覺得,今天我會讓你跑掉嗎?”話音未落,便見他獰笑着跟在喪屍後面,朝姜興懷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呂建白彷佛從未受傷一樣,跑動速度,絲毫不受腿傷的影響!
三樓辦公室裏,麻子臉上都是冷汗,茫然地放下狙擊槍,跌坐在窗下,雙眼沒有任何焦點,大腦中一片空白……
“停車!停車!”擠在後排座位上的老許,用手拍打着駕駛員座椅,沖坎離大聲叫道。
“你tm要作死啊?”本就耐性極差的坎離,尤其厭煩開車時,旁邊有人指手畫腳!聽到老許的叫聲,絲毫不顧及車裏,還有婦女和孩子,破口大罵。
“停下歇會吧,你這沒頭沒腦的亂開車,不等到達目的地,燃料就要被消耗光了!”觸摸着懷裏的槍柄,立冬腦子裏在不斷思索,該如何讓坎離這混蛋安生一點。目前,車上一群人裏,屬這個家夥最難擺弄,比李昭還要麻煩!
suv停靠在公路旁,坎離手裏緊握車鑰匙,好像他才是這輛車的主人!看到這種無賴行爲,不由得讓查容霜感到厭惡。不過,當她視線落在老許臉上,看到他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坎離手裏的車鑰匙時,心中又不免有些釋懷。
“立冬老哥,你來說說,我們下一步該去哪?”坎離臉上挂着一絲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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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大家意見吧!老許,你救了所有人的命,講道理,我們應該幫助你一起去救女兒。不過得先确認你女兒還活着,這麽做才有意義,對不對?”立冬不太喜歡欠人情,即便老許沒開車回監獄,他也不信自己沒辦法活着離開。但是不管怎樣,現在欠了老許人情,自己不能把事辦得太絕。因此,立冬還在嘗試說服老許,希望他能面對現實。
“怎麽證明?什麽人都聯系不上,我隻能去碰運氣!如果我倒黴,死在城裏也是活該。但是,現在不開車,你讓我怎麽進城?”老許雙眼通紅,視線至始至終都未離開過坎離的手。
“明知道希望渺茫,爲什麽還要去送死?車裏算上你,足有八個人,還有兩條狗!難道都比不上你女兒,一個人的命重要?如果把車給你,那這一大幫人怎麽辦?别忘了,車裏還有和你女兒,年紀不相上下的孩子,你真要這麽自私嗎?”站在車旁的範錦,實在受不了老許的糾纏,也開口勸解。隻是,她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卻讓人聽着非常刺耳。
果不其然,老許霍地從地上跳起來,雙眼含淚地怒視衆人,聲音沙啞的說道:“沒成想啊,我真是想不到!我拼了老命不要,救下你們,竟然就落這麽個下場?”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李昭,忽然說道:“都别争了,車裏燃料所剩不多,勉強能開到城外休息區附近。我記得休息區的停車場,還有幾輛汽車停在那,或許還能繼續使用。另外,總得想辦法加油,距離最近的加油站也在休息區。無論怎麽講,我們都得去一趟加油站。”
“對,對!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去休息區加油,順便找能開走的車,這樣大家總沒有意見了吧?”聽到李昭的話,一抹陰狠,在老許的眼中轉瞬即逝,他連忙附和說道。
“你手上沒有武器,即便成功進了城,怎麽應對成群結隊的喪屍?”立冬眉頭微皺,他一直在盯着老許看。所以,老許一瞬間的神情轉變,終究沒能逃過他的雙眼。
“立冬老哥,你還打算回監獄?”瞬間聽懂立冬的話外之音,坎離心裏暗驚,‘這貨膽子難道比西瓜還大?’輕撫挂在胸前空倉挂機的95式,‘不過,他這想法,我倒是贊成!’
“不行!燃料不夠!隻有一條路可以通往第六監獄,繞路肯定行不通!現在開車回去,一定會和追在我們後面的喪屍相遇!憑我們手裏現有的彈藥,不僅解決不了它們,甚至還可能會抛錨在半路,大家一起完蛋!”李昭斬釘截鐵地否定了立冬的想法。
“誰說我們要開車進監獄?誰說隻能去休息區加油?”立冬看向老許,繼續說道:“有個地方,不僅有豪車開,還有數不清的食物和淡水,對吧?”
“别墅區?!”查容霜和許懷中,異口同聲地說。
“孺子可教!有件事恐怕你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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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是從别墅區,低空飛到監獄來的。别墅區裏的喪屍,現在應該在哪?”立冬臉上現出微笑,環視衆人說道。
“什麽别墅區?你們說什麽呢?”看到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笑容,坎離聽得一頭霧水。
“你操那麽多心幹嘛?如果不出意外,你就乖乖等着洗個熱水澡,好好吃頓飽飯,再美美睡上一覺吧!”一把從坎離手裏奪過車鑰匙,立冬跳上suv,啓動發動機,又從車窗探出頭笑道:“兵發别墅區,去者!”
“小楠,你說我們還有機會逃出去嗎?”躲在面包車後面,探出雙眼觀察小區情況的小海,情緒明顯十分低落,“也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女孩,現在怎麽樣了?可能已經到她想去的地方了吧?”
“你怎麽還惦記着她?”抓着從小海腿上拆下來的木條,正在往上面綁紮餐刀的小楠,語氣有些冰冷。
小女孩阿紫,逃離小區已是一周多以前的事。小楠和小海,在阿紫走後,便一直被困在車庫。卧室房門早被撞碎,變成喪屍的絡腮胡兩口子,最近一直都在客廳裏來回轉悠,不時還會因爲車庫裏的響動,過來撞幾下門。全仗着猥瑣眼鏡男定制的防盜門,異常堅固,這才讓車庫裏的倆孩子,幸免于難。
小楠和小海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無論做什麽事情,必須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響動。在狹小又昏暗的車庫,兩人度日如年,現在最讓她們着急上火的事情,卻是淡水越來越少,最多再支撐兩三天,就要面臨無水可飲的困境。一周多的時間裏,小區院内的喪屍越聚越多,隐隐有種把這裏當成老巢的迹象。無論白天黑夜,兩人都不敢同時入睡,總要留下一個人放哨。
自打小女孩阿紫逃離小區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活人,哪怕是麻雀、老鼠一類的小動物,都見不到一隻。還有一個懸在兩人心頭的疑問,就是逃走的光頭青年劉國濤,至始至終沒再露過面,不知他是死是活,全無蹤迹。
秋意漸濃,夜間車庫裏的氣溫,已經直逼零度。小海躺在黑色轎車的後排座上,蜷曲着身體睡覺。小楠則将所有能夠找到的衣物,全都裹在身上,雙眼通紅地,注視不見一點星光的夜空,臉上挂着被風吹幹的淚痕。
突然,客廳裏響起一陣悉悉索索地響動,似乎有人正在搬動什麽東西!小楠驚得趕忙站起身,腳步極輕地湊到防盜門旁,耳朵貼在門上,全神貫注地傾聽客廳裏的動靜。‘難道還有其他活着的人?早該把人字梯從暗道下面撤走,我爲什麽要那麽輕易相信她?如果樓上下來人,被客廳裏的兩隻喪屍徹底吃掉還好。若是沒死透,也變成和趙伯伯它們一樣的喪屍,恐怕防盜門就要真的守不住了!’
人字梯摩擦地面,發出輕微響動,若不是小楠正趴在門後偷聽,絕不可能發現,‘有人正踩着梯子,從樓上下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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