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淩雲也回到了酒館,煙寒水看到他的眼睛有些興奮,難道這大叔表白成功了?
夏侯淩雲看到煙寒水直接笑了笑:“我見到了蓉蓉,她同意跟我們走了。對于這種無情無義的父母,就當他們白生一個女兒好了。”
“就一天就叫蓉蓉了?大叔,我以前沒發現。現在我爲啥覺得,你這麽猥瑣呢?”煙寒水捂臉。
夏侯淩雲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前半生習武,現在自然想過一些正常人的日子。女俠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還是理解不了的。”
煙寒水再次捂臉:“神特麽我理解不了……算了算了,你有本事行了吧?”
煙寒水對着夏侯淩雲說道:“我有一個計劃。”
“我也有一個計劃……”夏侯淩雲對着煙寒水先說了起來。
“我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直接把蓉蓉從曹府偷偷帶出來,這樣可以讓那個要嫁給蓉蓉的人和曹府出現裂痕,最好看到兩邊決裂才好。”
夏侯淩雲對着煙寒水說道。
煙寒水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今天得到了一些資料,曹蓉要嫁那個人是景安附近千戶所的達魯花赤,殘暴不仁,好幾個漢人女子被他糟蹋了。”
“而且,曹家家主應該是想攀上這顆大樹,所以兩方底蘊是不對等的。如果我們把曹蓉直接帶走,無非就是曹家會被那達魯花赤報複,而那個蒙古人卻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所以……我有一個計劃,不但能救得了曹蓉,而且還可以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煙寒水悄悄跟夏侯淩雲說了一下,然後很快制定了計劃。
曹蓉差不多在兩天後就要嫁出去,路線是從景安到西南二十裏外的千戶所。
煙寒水半夜的時候親自去了一趟曹府,再次确認了一下曹蓉的想法。最後決定了她們的計劃,既然要搞不如搞的大一點。
兩天後的早上,曹蓉被用轎子擡着,從景安的曹家出發了。曹蓉的父親曹穆對着曹蓉說道:“嫁給希吉爾後,一定要多跟他提一提,在他管轄内,行商一定要便利一些,不要收取太多的稅金了。”
曹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我也如同你的貨物一樣被販賣了麽?難道父親大人養育我這十五年,就是爲了今天麽?”
曹穆也有些尴尬:“家族要興盛,總是要有些犧牲的。蓉蓉你也應該爲家族考慮一下,隻要你把希吉爾搞定,以後我們家族在這景安可就說一不二了。”
曹蓉歎了口氣:“家族?難道父親大人辛辛苦苦讓我從大同來此,就是爲了把我推進火坑麽?你覺得我能在那野蠻人的折磨下活上幾個月?”
“我既已經離開曹家,那世間就再無曹蓉。父親大人還是多多照顧母親,讓她不要太過傷心的好。”曹蓉面無表情,直接走上了轎子。
等轎子門簾關閉後,曹蓉的眼淚不斷從眼睛裏湧出。一個從小在大同娟姨家裏長大,能有十年沒見過自己的父母。
以爲來到景安後,就可以跟多年未見的父母團聚。但沒想到父母把她當成了一件貨物,在商人的眼裏,這世界上又有什麽不可以被交易的呢。
曹蓉在這一段時間想的倒也不少,小時候在娟姨家裏長大,沒事倒也讀了很多的書。直到這次出遠門,才是覺得最有樂趣。
煙寒水那些女子讓曹蓉十分向往,或許人生就是應該如此自由。如果沒有遇到煙寒水她們,或許曹蓉早就已經認命。
但現在的曹蓉,卻想有着自己的生活。而且還有一個蠻帥氣的大叔不是麽……在哭了一會後,曹蓉的神色倒是越來越堅定了。
很快那個叫希吉爾的達魯花赤就來到了曹家,一個蒙古人怎麽可能會尊重漢人的習俗,直接帶走也就是了。
這讓本來準備了很多程序的曹穆十分尴尬,但也沒辦法雖讓人家強勢呢。
希吉爾十分開心,因爲這個女子比他前面娶到的幾個好多了。這個女子的皮膚和容貌都是一等一的。
畢竟曹蓉在大同,基本上也算很少出門,并且哪裏完比西域這邊的氣候好多了。
曹蓉的皮膚很瓷娃娃差不多,甚至比煙寒水的還好一些。這希吉爾自然心裏癢癢,這種女人揉虐起來,能得到更大的滿足。
距離千戶所也不近,但希吉爾早就心急了。他這隻護送隊伍帶了一個千戶,還有一百多個士兵。加上送親的隊伍,能有五百多人,浩浩蕩蕩十分壯觀。
一大群人吹吹打打的來到了城外幾裏的位置,這裏也是官道,雖然都是黃土鋪墊,但還算整潔。
但就在這官道前方不遠,有一堆碎石頭把路擋了下來。希吉爾冷哼一聲:“不會有人敢劫道把?”
邊上的千戶也愣了愣:“不可能,我們這裏最近治安已經很不錯了,而且誰敢劫大人你的路,還嫌死的不夠快麽?”
兩個人哈哈大笑,就打算讓手下把道路上的碎石頭挪開。這時候在不遠處的草叢裏,跳出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一臉黑絲蒙面,然後嬌聲說道:“打……打……打……打劫!”
“把新娘子和錢财留下,然後就可以滾了!”這女人聲音十分好聽,而且從穿的衣服就看得出來這女人身材很棒。
除了手裏拿着一個長槍之外,怎麽都不像一個打劫的。那女人出來叫了半天後,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于是對着草叢喊去。
“你們行不行了,出來打劫啊!”女子說完這話還跺了跺腳,一股小女子的氣息。
整個迎親的隊伍都驚呆了……包括正在馬上的希吉爾,他十分有味道的看了看煙寒水的身材,然後一臉的期待。
而在轎子裏面的曹蓉,則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自然人的那就是煙寒水,但她沒想到出來搶親也弄得如此搞笑。
煙寒水的本事她已經盲目的相信,所以在看到煙寒水來的時候,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心裏就徹底放下了,反而有一種看戲的興奮。
這時候從草叢裏面出來了二十多人,其中女孩子有四個。夏侯淩雲直接帶了一個頭套,然後看着跟唱戲的一群人一臉無奈。
“我們非得這樣麽?”夏侯淩雲覺得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