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能有二十餘萬人，就算被殺了一小半，剩下的更多都是跑了出去，但是那些人根本沒有吃喝，無非也就是換了一個地方死而已。
夜晚清點完畢，幾個都護都聚集在了一起。魯陽一臉的不爽，今天他的精銳也有不小的損失：“那群大食人真瘋狂，居然幹的這麽徹底。”
“瘋狂往往就是滅亡的開始，他們這麽做隻會讓他們控制的種族部落更加的不穩定。而且你們發現了沒有，在那座城市中，除了大食人，隻有極少數的其他部落。對面早就做好了跟我們打防守的準備了，外面那些部落，他們随時可以放棄。”煙寒水指出了納賽爾特他們的想法。
楊襲古也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不要着急，慢慢攻擊……雖然我們的糧食還能夠堅持半年，但是那些成爲棄子的部落，早晚得被逼返。這樣我們就能節約出更多的力量，來攻擊敵人了。”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大食果然就是這麽做的。平均每個星期，都有數萬人的部落被趕出來送死。開始幾次，那些人還跟大唐這邊死磕。到了後面，基本上那些部落一觸即潰，甚至連家眷都不要直接在大食的驅趕下，直接炸營了。
在到後面，剩下的部落還是成批的向大唐聯軍投降。當然煙寒水對他們說的也簡單，你們幾萬人都沒有糧食，就想白吃我們的食物麽？要麽去證明自己的作用，要麽就自己帶人滾蛋。我們大唐不會養一群不會反抗的廢物，想要吃的，簡單阿……殺死二十個大食國士兵，給一石（唐朝105斤左右）食物。
而且這附近畢竟有湖，所以那些部落現在雖然慘但在殺死一些大食國的人後，也能勉強活下去。雖然大唐的糧草消耗增加了，但是也讓大食國漸漸付出了傷亡。
納賽爾特做的更絕，直接把大食士兵和人口完全鎖死在了城内，外面的所有異族部落全部放棄。他打的好算盤，畢竟大唐遠道而來，糧草數量多少他們也能估算一個大概。既然這樣，那就把外面多餘的人都丢給你們，反正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把城池打造得固若金湯。
大唐硬攻，就算用人來填他們也不怕，各種物質滾木礌石完全能夠堅持幾年。納賽爾特的這種辦法，的确讓大唐這邊十分苦惱。整個城市都是泥土個沙石建成，并且非常厚重。煙寒水讓白檀的戰鷹偵測了一下，發現城牆厚度能有十多米，并且在十多米的後面還有連續三道内牆。
“這尼瑪打個屁阿，對面是屬烏龜的麽？”煙寒水覺得，就算用炸藥開路，也不一定把對面的三個城牆完全炸塌。白檀雖然可以用土元素拆牆，但對面也有兩個試煉人員，他們之間勉強打個平手。
并且壞事總是連在一起的，就在這個時候，情報處的燕子傳開了一條消息。張妍終于開始向西進發，分兵攻打龜茲和高昌。其中攻打龜茲十萬人，攻打北庭高昌一共二十萬。
煙寒水立刻在心裏算了一下，安西哪裏還好說，他們這次也就出動了一半的軍隊。但是北庭可就危險了，北庭主力七層都在這邊。高昌的李斌手下，隻有六千多人。這條信息，是在一個月之前傳出來的，恐怕這時候高昌早就被包圍了。
楊襲古也皺了皺眉，畢竟現在他是北庭大都護：“情況不利阿……煙都護，你能否聯絡回鹘那邊，讓他們幫忙出兵救援。”
煙寒水點了點頭：“自然可以……不過這次，對方卻是想一口吃掉北庭了。很明顯攻打龜茲的軍隊，就是不讓安西都護府派出援軍，在他們大唐在跟大食交戰的時候，一口氣滅掉北庭。”
就在她們還在商議現在改如何行動的時候，又有一條信息通過燕子，傳入了煙寒水的手裏。是馬蔺親自過來的，她明顯已經哭過。那是燕子内部的秘密通信，煙寒水在看完信息後，也是淚流滿面……
其實她們的消息的确已經落後了，在一個月前的時候，張妍已經帶人包圍了高昌。高昌爲北庭東南門戶，高昌一丢北庭就會無險可守。
張妍看了看高昌城牆上的李斌冷笑了一下，兩個人可真是交手好多次了。不過以前的時候有煙寒水那個賤女人，這次……“我看你怎麽守城！”張妍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裏，拿出了一個人頭丢到了城牆之上。
李斌接過人頭後，僅僅打量一眼，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父親！”李斌邊上的兩個護衛，立刻扶住了他的身體。
“我沒事……”李斌咬了咬牙：“父親，我一定要殺了此妖女替你報仇！”
張妍在下面放蕩的大笑起來，然後拍了拍手。從不遠處來了一對士兵，他們的手裏拿着皮袋子。這些人把皮袋子裏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一顆顆的都是大唐人的人頭。李斌歎了口氣，當他看到自己父親人頭的時候，他就明白了……甜水溝完了。
爲了打擊大唐這邊的士氣，張妍幹的自然十分徹底，她又讓一隊士兵趕上來了近百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爲首一人也是李斌和煙寒水熟悉的人，就是煙寒水當年殺了沙坨首領，最後加入了燕子，成爲了燕子副手的翎兒……
翎兒如今也已經年到中旬，她的年紀比李斌還小一些。不過現在的她也是全身傷痕，甚至左邊的胸口，被挖出了一個深坑，裏面還能看到小蟲子在爬動。她虛弱的看了看城牆之上，然後眼睛亮了一下。
“李斌将軍，告訴煙寒水和馬蔺姐姐……我沒有給她們丢人。她們什麽都不知道，哈哈哈……噗！”就在翎兒還沒說完，她的腦袋已經跟身體分家了。
張妍随手把翎兒的腦袋踢開，然後罵了一句：“你的廢話太多了……來啊，把她們殺了祭旗！”
張妍一聲令下，那些被折磨超過幾個月的女人，都死在了這高昌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