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換了一身武器披挂的幾個人還在盲目的往西方前進。那些鐵甲她們都用了兩匹馬拉好,畢竟看樣子十分有用。
鐵甲做的一片一片,上面的結構非常勻稱。整套鐵甲能有十斤多一點,并不算厚重。還有一個鐵片打造的頭盔,整套裝備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金屬的亮光。贊爾布對幾個女孩子解說了一下,這是吐蕃的鐵甲。
這東西防禦箭矢沒有一點問題,刀劍的話除了陌刀,剩下的普通武器不對它構成破壞性威脅。更關鍵的一點就是,這玩意是軍隊中批量裝備的。雖然裝備鐵甲的軍隊屬于精銳,但是在一直正規的吐蕃軍隊中,至少能有兩三層左右。
不怪吐蕃爲何跟大唐和大食打了無數次戰争,人家的确有技術本錢。在冷兵器時代,這些東西就是殺傷性武器。
好吧,現在關鍵的問題并不是鐵甲,而是她們似乎迷路了。别看煙寒水帶了指北針一類的東西,但是她們根本不知道地圖。所以隻能一直往西走,希望可以遇到一些平民。
沒辦法……其實就算遇到一些平民,她們恐怕也不一定讨得了好。這地方民風彪悍,兩男四女在這地方太過顯眼了。而平民和強盜,或者可以随時切換身份的也不一定。
幾個人總算在傍晚的時候,來到了一個破敗的村莊。嗯……似乎這裏的一切都是破敗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唐和吐蕃對于西域的争奪從建國一直打到滅亡,西域包括安西四郡都是幾經易手,更别提這些地方了。
殘破的村子四周,還有不少的黑色凝固血漬,讓幾個人的精神再次緊張起來。“我先進去看看?”猶豫的說到,不過他也想證明一下自己,畢竟還不如一群女孩子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煙寒水點了點頭:“贊爾布,你在後面用弓箭保護他。萬一有人襲擊,就救他出來。”
由于這裏是戈壁灘,所以大部分的房子都是用石塊磊的,倒是别有一番風味。杜仲走到了一家的門口,敲了敲門發現并沒有人回應。他壯着膽子把大門踹開,全都是塵土。
屋子裏面到是不小,分成前後兩個房間。前面的似乎是客廳,甚至還有一些座椅,不過上面都有着厚厚的灰塵。後面是卧室,有兩張大床。隻不過上面的被褥都快爛了,還爬了不少蟲子。
“這裏似乎荒廢了啊……”杜仲走出了這個屋子。幾個人繼續緩慢的往村子裏面深入,倒是在一戶看起來很大的院子裏,似乎看到了隐約的燈光。
煙寒水走了過來阻止了杜仲過去詢問的想法:“這個我去看看,整個村子似乎隻有這一家有人,恐怕不一定就是善類。沒準是路過的強盜,所以還是我去看看好了。”
幾個人點了點頭,于是煙寒水變成了貓潛入了這戶人家。好吧……這家一樣挺破爛的,至少大門下面的木頭都腐爛了。煙寒水輕輕松松的鑽了過去,發現這屋子裏面能有十多人。這十多人圍着一個篝火,正在喝着茶水。
不過看到這些人的樣子,煙寒水倒是放心了不少。因爲都穿着唐朝服飾,這說明他們應該就是大唐人。其中幾個人在說話:“現在外面形式并不樂觀,吐蕃軍隊似乎準備攻打沙州了。而且大唐的消息始終沒有傳來,也不知道中原現在是否太平。”
“唉……國破山河在,我們有能有什麽辦法呢。再過幾天,等打探消息的老二回來,我們就去沙州吧。至少哪裏還屬于唐朝的管轄……”一個中年男子歎了口氣,往地面上的火堆裏加把柴。
“但是爹爹,我想回中原。”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太難了,那群吐蕃蠻夷完全斷絕了絲綢之路,我們能走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
另外一人說:“不行就去碎葉,我們家族在那邊,還有一個旁支。”
“再說吧,我們現在先離開這戰亂之地。”這中年人剛剛說了兩句話,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煙寒水直接往不遠處的櫃子下面一躲,避免被發現。那人進來直接對這邊的人說到:“村子外面進來了五個人,三女兩男。”
這邊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并且都拿出了兵器:“小六子,什麽人看得出來麽?是吐蕃還是沙坨或者是突厥人?”這破地方什麽人都可能出現,别看吐蕃打下來了這裏,但是卻越來越混亂。
“應該是唐人,或許是逃難過來的,也或許是從吐蕃的控制下跑出來的。在他們的馬匹上面,我看到了幾隻吐蕃鐵甲。不過有戰鬥力的也就那兩個男人,應該不是我們的對手。”那個小六子回答道。
中年人想了想:“如果隻是唐人,那倒沒什麽。可以談談……畢竟他們人少,都是唐人應該互相照應一下。”在這邊被攻占後,原來的百姓基本都成了奴隸。或者跟一些被打亂的軍隊隐藏起來,成爲了強盜。
那小六子點了點頭:“我去看看……你們也做好準備。”
那中年人背弓,手拿陌刀帶着幾個人也走了出去。煙寒水看到這個人沒有惡意,所以也就沒有暴露自己。過了大約二十分鍾,白檀還有那個贊爾布先走了進來,杜仲和剩下的女孩子正在栓馬。
煙寒水直接跳到了白檀的身上,兩個人也不需要溝通,那個贊爾布也沒有說話,煙寒水這隻貓就算是他們的底牌。
倒是那個中年人的女兒看到了煙寒水,她走了過來看了看白檀:“好可愛的小狸奴,我可以抱抱嘛。”
白檀心裏暗罵:“這是不羊入虎口呦!”煙寒水喜歡女孩子,她跟荼靡青黛這個人都清楚得很。而這個女孩子一看也是柔弱的軟妹子,煙寒水可以光明正大的占便宜了。
當然白檀才不會拒絕,她把煙寒水遞了過去。煙寒水直接撲到了那個女孩子的懷裏:“喵!”
“荼靡不在,我可管不住她。”白檀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