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時的賓館老闆臉上的笑意,我的心中更是擔心,“閻王,小心!”
聽到我這一聲驚呼的時候,閻王終于一怔,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血池中伸出來的那雙幹枯的手已經死死的捏住了閻王的雙腳。
此時的閻王爺感受到了自己的雙腳被什麽捏住,轉過來的臉上臉色也是一邊,猛地向下一看之後,終于看清了眼前的狀況。
幸好閻王是個一米九的壯漢,似乎還能僵持一點,我現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但是卻想不出一點的辦法,畢竟現在從血池中隻是伸出來了一雙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血池下面到底是什麽東西,不知道人家是什麽,怎麽可能做出正确的判斷。
旁邊的李美欣也是一樣,平時一臉冰冷的他,這個時候臉上也明顯的是一副愁容,好像非常擔心的樣子。
而張叔則是緊緊的皺着眉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麽,不過看他的樣子,我也知道,這個時候的張叔很難再這麽短的時間内想出解決的辦法。
“嘿嘿,還想要逃出去,今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唯一洋洋自得就是賓館的老闆了,此時他可是開心的很,嘴咧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臉上的表情盡是瘋狂之色。
此時的閻王突然噗通一聲,再也站立不住,被腳下的這股大力直接用力一扯,一米九的他就這樣直接摔在了地上,看到這一幕之後,我心中驚呼一聲,要是再不想出來辦法,想必過不了多久,閻王就要被直接從這血池中拉扯進去了。
想到這裏之後,我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和恐懼,直接朝着眼前的閻王沖了上去,要是閻王真的被直接這樣拉進了水池,一會會發生什麽,還真的就不知道了。
我直接朝着眼前的閻王沖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面前的賓館老闆突然開口,“你個臭小子,要不是你,老子還真的不想要你們的狗命,不過也是因爲你,我才知道你們還有一副銅鏡。”說着話的時候,老闆的喉嚨裏發出了咯咯的笑聲,那種笑聲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發出來的。
不過聽到他這話的時候,我突然冷靜了下來,之前我從樓上下去到大廳的時候,并沒有直接我們幾個就有這樣的鏡子,而是找了一個借口說我喜歡這樣的老古董,可是賓館的老闆又是怎麽知道我們有這樣的東西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旁邊一直沉默的張叔似乎瞬間就明白了什麽,猛然開口,“我知道了,原來你也是黑蓮教的人!”
聽到張叔的這一聲爆喝,我們幾個都愣了下來。
“哼,沒有想到還是讓你這個老東西給猜到了。不過現在已經晚了,其實我也清楚,你也是黑蓮教的人,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也并不算是黑蓮教的人。”
聽到這裏,我的心中一陣疑惑,爲什麽賓館老闆會這樣說,一會說自己是黑蓮教的人,一會又說自己不是黑蓮教的人。
也許這會是賓館的老闆分心了,下面血池中的大手再也沒有動,但是抓着閻王的手還是沒有放開,不過這已經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隻要閻王不要這麽快的被拖入血池就好。
“嘿嘿,雖然我們兩個都不是真正意義上黑蓮教的人,但是我們也可以算得上是黑蓮教的傳人,不是嗎?”
聽到賓館老闆的這句話之後,我算是終于明白了過來,眼前的賓館老闆和張叔一樣,從來沒有加入過黑蓮教,但是他們的師傅卻都是黑蓮教的人。
但是張叔雖然是黑蓮教的人,卻沒有賓館老闆這樣的歹毒陰險,爲什麽賓館老闆會變成這個樣子。
根據之前那個女孩的日記和賓館老闆的妻子的鬼魂的話,賓館老闆在這之前一直是一個模範丈夫和父親,爲什麽修煉了黑蓮教的道術以後,就會變成這樣,可以說和之前的他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就在這時,旁邊的張叔一陣長歎,然後語氣突然冷了下來,“哼,不要将你和我的師傅相提并論。”說這話的時候,張叔的語氣中充滿了鄙視。
似乎眼前的賓館老闆就算是再厲害,張叔也不将他放在眼中。
别說我的心中充滿了不解,就連旁邊的李美欣也是一樣,看到李美欣之後,我似乎又想起了之前張叔和李美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的話,那個時候的張叔和李美欣分明說,李全也是黑蓮教的人,可是李全和張叔一模一樣,都是非常重情重義的人,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麽蹊跷?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旁邊的李美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驚呼一聲,聽到李美欣的驚呼聲之後,我們幾個的注意力全都被旁邊的李美欣吸引了過去。
“你是截教的人!”李美欣再次驚呼一聲。
“截教?”我好奇的一問,這個名詞我還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好像是一個什麽門派,但是爲什麽張叔之前又要說她是黑蓮教的人?
沒有想到聽到李美欣的話之後,旁邊的賓館老闆突然笑了起來,“沒有看出來啊,你一個小姑娘知道的還挺多,沒錯,我就是截教的人,不過你們知道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爲你們都将死在這裏!”
聽到賓館的老闆又承認自己是截教的人,我更加的疑惑。
看着我的樣子,賓館老闆又是一陣狂妄的哈哈大笑,“看你小子的傻樣,也罷,你們都要死在這裏了,也就讓你死一個明白。”
我雖然心中對賓館老闆的話極爲的不屑,但是還是認真的聽了下去,畢竟這對我們之後的行動非常的重要。
就在不賓館老闆剛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張叔卻是搶先一步,緩緩開口,“其實當年黑蓮教之所以會沒落,然後消失,就是因爲當年的截教和闡教的鬥争。”
闡教?我心中又是一陣不解,這個名詞我也是沒有聽到過,不過現在我的心中已經可以猜出一個大概,一定是當年的黑蓮教中分裂成了兩股勢力,一個就叫做截教,一個叫做闡教。
果不其然,張叔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我的想象,“當年黑蓮教如日中天,教派中的道術遠遠超于龍虎山,茅山之類的,可是也就是在黑蓮教發展到最爲鼎盛的時候,也印證了那句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老話,當時的黑蓮教出現了兩個流派,一個就是截教,一個就是闡教。”
“哼。”就在這時,旁邊的賓館老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個截教老不死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講我們黑蓮教的事情。”
聽到這話之後,我差點沒有笑出聲,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賓館老闆還知道自己是黑蓮教的人,不過看他的口氣,似乎根本看不起張叔,和之前張叔看不起他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我的心中也是非常的清楚,這個時候和張叔看不起賓館老闆,賓館老闆看不起張叔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他們之所以會看不起彼此,都是因爲流派不同的緣故。
“截教講究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所有使用的術法都是非常的陰邪,甚至有些術法已經違背了天理倫常,根本就不将活人的生命當作一回事,但是相比于闡教,截教道術都是威力極大,甚至學習的話,幾年的功夫就可以非常的厲害,但是禍福相依,截教的人大都性格陰毒,做事沒有任何的原則,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因爲長期使用違背天理倫常的術法,所以大多壽命不長。”張叔看着眼前的賓館老闆冷笑了一聲。
“而我們闡教的話,則是講究循序漸進,雖然修行的時間慢了點,但是其實是給自己積福,到了下一世的話,就會好很多。”旁邊的李美欣插了一句。
既然李全是黑蓮教中闡教的人,想必他的女兒李美欣也是闡教的人。
不過聽到這話的時候,旁邊的賓館老闆卻根本就不屑,直接大笑了起來,“好啊,說的真是好聽,當年你們闡教打壓我們截教的時候,怎麽就不說自己悲天憫人……”
說着說着,賓館老闆的眼中就泛起了紅光,似乎雖然都會陷入瘋狂狀态一樣。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截教和闡教到底是有什麽恩怨,但是我自然是相信張叔和李美欣的話,畢竟他們兩個雖然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按照我的社會經驗來說,他們兩個其實都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而眼前的賓館老闆,能做出将自己的老婆用斧頭砍死,将女兒給逼死,這樣喪盡天亮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一定不是什麽好人,我的眼中就隻有好壞兩種人,既然賓館老闆是壞人,那麽他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想到這裏之後,我一步一步朝着眼前的賓館老闆走了過去,随着我們兩個的距離越來越近,突然之前看到的那個記事本上的文字,還有女鬼消失的時候眼中的不幹和憤怒都一起的湧上了心頭,眼前的賓館老闆就是一個畜生,我要是殺死他不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而且會非常的心安理得。
想到這裏之後,我的步子更是加快了幾分,似乎是我的動作引起了賓館老闆的注意,他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看了我一會之後,突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似乎是非常吃驚的樣子。
“你,你居然是……”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恐懼,沒有将下面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