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了,這個時候,地獄之門大開,陰氣飄來,正是人間陰氣最重的時候。
張叔也停住了叙述,再看旁邊的李美欣的時候,似乎此刻的臉色非常難看,似乎是因爲張叔剛剛将的故事。
其實我的心中非常的好奇,到底李美欣最後是怎麽解開的,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最爲重要的而是解決現在眼下的問題。
想到這裏之後,張叔猛然一個擡頭,對着我和閻王兩個人開口,“你們兩個把手在樓梯的入口處,要是到時候那個女鬼想要跑,不要給她一絲的機會,直接給我堵住。”
聽到張叔的話,我和閻王點了點頭之後,提着自己的背包就趕緊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時間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拖延,稍有延遲,要是被那女鬼走到最前面,恐怕我們幾個就要前功盡棄了。
從門口出來之後,隻見這個時候的老闆還是和之前一樣,躺在地上,一臉的恐懼,其實自從屋子裏走出來之後,我就明顯的感覺到整個走廊的溫度降低了許多,但是這種冷又是和正常的溫度冷下來的那種感覺不是很一樣。
“你老實在這裏待着。”閻王走到了老闆的身邊之後,看着老闆一臉慘白的樣子,直接對着老闆的屁股就是一腳,被閻王這一腳踢中,老闆慘叫一聲,向後面挪動着身體。
“閻王,不要打他了。”我瞪了一眼閻王,其實閻王不僅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還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人對他好,他自然會好好對其他人,要是别人算計他,閻王一定不會讓對方好活,現在閻王之所以打老闆,就是因爲我們之前買鏡子的時候,老闆勒索過我們。
聽到我的話之後,閻王這才停住了手,似乎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瞪了老闆一眼後,我們兩個走進了樓梯旁邊的一個屋子。
就在我們剛剛要走進屋子的時候,突然我的身後吹來一股涼氣,這股涼氣之中夾雜着陰冷,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時候,我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知道那個女鬼馬上就要來了,将眼前的閻王推了一把之後,我們兩個就連忙從屋子裏沖了進去。
呼呼,剛剛關上房門,突然,聽到一股淩厲的風聲從走廊中貫穿而來,此時的整個賓館封閉,怎麽可能有風,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這股風不正常。
我和閻王兩個人趴在門口,眼睛朝着貓眼中望去,隻見此時的走廊中已經緩緩的彌漫起了煙霧,一時間什麽都已經看不到了。
得知這個情況後,趴在貓眼旁的閻王突然轉過了身子,對着我看了過來。
看着閻王的表情不對,我疑惑一聲,“怎麽了?”
聽到我的話之後,閻王壓低了聲音,“老大,什麽都看不到了。”
他的話讓我一陣驚愕,怎麽可能,要是我們就這樣什麽都看不到,到時候那個女鬼沖出來找老闆的麻煩的時候,那我們兩個豈不是根本就把握不住時間。
可是就在他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突然一個似乎是紅色的東西從貓眼中一閃而過,但是因爲速度非常快,我還是沒有看清,不過我可以确定,剛才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從走廊閃了過去。
看到我皺了皺眉頭,閻王也好奇了起來,“老大,發生什麽了?”
“噓!”我朝着閻王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生怕閻王這個大老粗的聲音太大,從門口哦傳了出去。
看到我的動作之後,閻王再也不敢說話,而是焦急的看着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口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而門口的老闆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讓氣氛有點怪異,畢竟老闆的嘴我們可沒有堵住,要是按照老闆說的話,那個女鬼應該早就去找他的麻煩了。
就在我們兩個猜測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那就誰我們兩個所在的屋子的溫度突然不斷的降低,我們兩個就好像掉進了冰窖裏一樣。
“閻王,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把空調打開了。”我朝着旁邊的閻王喊了一聲。
“老大,我也不知道啊。”站在旁邊的閻王身上已經打起了哆嗦,似乎非常冷的樣子。
“把空調打開,别沒有抓到那個東西,再将我們兩個直接給凍死了。”
我對着閻王低聲一句,可是就在我回頭的時候,我終于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因爲我們兩個所在的屋子裏此時居然和外面的走廊一樣,霧氣蒸騰,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澡堂子裏一樣。
察覺到身後的異狀,我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我好像已經明白,爲什麽外面的走廊裏看不到那個女鬼。
“老大,你怎麽愣着不說話?”旁邊的閻王注意到了我的樣子,對着我好奇的問了一句,此時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狀,似乎還僅僅是以爲到了夜晚,溫度降低。
這個時候的我還是沒有轉身,依舊裝模作樣的假裝看着貓眼,我清楚,這個時候那個女鬼一定就站在我們兩個的身後,雖然屋子裏溫度低得驚人,但是我的額前還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老大,這都冷成什麽樣子了,你這還能熱的出汗。”我旁邊的閻王這個時候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喋喋不休,聽到他的話之後,我真的想對着他就是一個巴掌,不過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計較的時候。
我沒有說話,緩緩的移動着右手,朝着自己的衣兜裏摸去,衣兜之中藏着我之前就畫好的符篆,要是能将這符篆捏在手中,慣他什麽牛頭馬面,都讓他灰飛煙滅。
可是就在我的手剛剛觸碰到自己兜中的符篆的時候,突然肩膀上傳來一股大力,好像有千斤重一樣,要不是我站的穩,恐怕這個時候的我早就已經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更爲重要的是,肩膀上的這股大力分明就是似乎是從手狀的東西上傳來,而且這隻手異常的冰冷,可以說比冰塊還要冷,我直接打了一陣哆嗦。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了,要是我和閻王兩個人這樣站着不動,總歸是坐以待斃,随時都有可能被女鬼直接吞噬,要是反擊的話,還有一線希望。
想到這裏之後,我猛然爆喝一聲:“呔!”随着這一聲爆喝,我将手中捏着的符篆猛然從自己的衣兜中抽了出來,對着身後的那個冰冷的手站在的方向貼去。
閻王被我突如其來的爆喝吓了一大跳,猛然一顫之後,向後躍了一步,不過他跟得我時間也久了,見的市面也多,看到我的這個樣子,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的他兩隻手中已經夾滿了銅錢。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掏出符篆的那一刻,搭在我的肩膀上的那個冰冷的手臂也随之消失,等到我轉過去的時候,屋子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難不成我剛才出現了幻覺?我在自己的心底問了一聲,可是剛剛有了這個念頭之後,就被我打散,現在的我很少會出現幻覺,當才我看到的一定是真的,可是現在那個女鬼又去了哪裏。
再看整個屋子裏面,窗戶緊閉,根本沒有給女鬼進來的時間,難不成女鬼本來就在這個屋子裏?
想到這裏之後,我的心中一寒。
“閻王,給我嗖,那個女鬼就在屋子裏。”我對着旁邊的閻王爆喝一聲,我們抓鬼的,現在被鬼玩,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我覺得自己就好像當着公衆的面,被狠狠的打臉了一樣。
聽到我的話之後,閻王當即在屋子裏搜尋了起來,其實要是鬼不像讓我們看見,我們也難以看到,但是因爲常年修行,我們這一行的人大多都會嗅到髒東西的氣息。
閻王翻箱倒櫃,就連屋子裏床下都找了,可還是沒有找到。
就當我要放棄,讓他停止搜尋的時候,突然,閻王猛地停住了身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一樣。
“怎麽了?”我好奇的問了一聲。我之所以沒有動,就是生怕我們兩個都尋找的時候,那個女鬼猛然撲出來,打我們兩個措手不及。
聽到我的話之後,眼前的閻王沒有說話,反而是一陣冷笑,緊接着他走到了旁邊的一個桌子旁,眼睛猛然盯在了桌子上的一個青色的花瓶上,看到這個花瓶,閻王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難不成那個女鬼就藏在這花瓶中?”我心中疑惑了一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閻王猛然舉起了面前的花瓶,對着地上狠狠的摔了過去。
“砰!”的一聲,閻王手中的花瓶就摔成了碎片,也就在是花瓶摔成碎片的一刹那,猛然一股陰風從花瓶摔碎的地上竄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當即爆喝一聲,捏着手中的符篆對着這股陰風貼了過去,而閻王的速度也并不比我慢,将自己手中的銅币對着陰風之中的一團白影直接甩了過去。
屋子裏本來就不大,閻王手中的銅錢可以說是鋪天蓋地,根本就沒有給白影一絲躲閃的機會,被銅錢擊中之後,白影發出一陣慘叫,似乎是要從門下面的縫隙中溜出去。
看到這一幕,我怎麽可能給她任何的機會,右手一伸,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符篆貼在了大門上。
嗡!就在我的符篆貼在門上之後,房門發出一陣青光。
而白影撞在了這團青光之後,似乎是受了重傷,直接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聽到女鬼的慘叫聲,我的心中一喜,就是要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現在屋子裏我和閻王占了絕對的上風,而女鬼出于劣勢,要是再這樣鬥下去,想必過不了多久,女鬼就要舉手投降。
其實她現在這樣做,還不如說是在做困獸之鬥,這個時候的窗戶和房門都已經被我和閻王死死的堵住,根本就沒有再給她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