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我打算開始起身查看到底怎麽回事的時候。卻是牆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而這人影,一下子從牆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地上。并且,似乎他還對這種牆上直接走到地下的方式不是很熟練,因此,落地的時候,還小小的磕絆了一下。
我判斷的出來,這是一個女鬼。
就在他落地的時候,小小的磕絆一下,竟然讓他雙眉皺了起來。
誰說女鬼不漂亮呢。我面前的這個女鬼,說實話,真的很是漂亮的。
淡淡的眉毛,配上他嬌媚的臉頰,似乎一切都恰到好處,多增一分則嫌多,減少一份便嫌少。總是那麽的剛剛好。
而他的一襲紅衣,則是襯托的他的臉色更加的白了。
因爲落地差點摔一跤,這紅衣女子眉頭皺了半天。看他的樣子,感覺讓人覺着很是心疼。
畢竟,眼見着眼前一個美女差點摔一跤,而自己卻是躲在一邊看笑話,的确很是不禮貌的。但是,我沒有忘記我這會是在幹嗎。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眼睛竟然分辨不出來這個女子到底是人是鬼,但是,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已經表明了,這是一個女鬼無疑。同時,這個地方,現在已經是這麽亂了。就算是胡一童那種不用腦袋想事情的人,就算是看到了現在的這個場景,肯定也不會進來這個地方的。
而這個女子卻是在這個地方泰然處子,靜悄悄的揉着自己的腳踝骨,同時,眉頭微微的皺着。
她揉了半天自己的腳,似乎是好了點,他慢慢的起身了。這時候,我才算是感覺到了他的身高。
林鳳仙已經算是女人當中的高個子了,一米七的個頭,總是走到哪裏都是一覽衆山小的感覺。可是,我總是覺着,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似乎這個紅衣女子的個頭,還要更高一點。這就有點讓人奇怪了。
要知道,人在死了以後變成鬼的過程當中,抛卻了塵世的氣息,基本會坍塌一點。并沒有身前那麽高。但是,這個女子卻是依舊這麽高挑。不得不說,倒是十分的罕見了。
就見那個紅衣女子走到了剛才刮風的位置,仔細的查看着,似乎是在找着什麽。我看不懂,但是,找了每天似乎是沒找到,他卻是開口了。而他開口,我則更加的确定,他就是鬼了。
“怎麽回事呢?好好刮的風,怎麽就停止了呢?”這紅衣女子柔聲的說道。那種聲音,比我之前在修界見到的九尾狐妖還要狐媚,總是能夠感覺到,别說是見到人了,就算是聽到這種聲音,也就開始讓人有了某一種可以很是興奮的沖動了……
但是,我還是屏住了心神,想要看看這個紅衣女鬼,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這紅衣女鬼邊說着,邊走到了剛才刮風的位置,不停的撫摸着那些地方。這個時候我才算是知道,剛才的那些鬼叫聲是怎麽傳出來的了。
說起來也是有趣,這個房間裏面,有很多的裝飾物品,而這些裝飾物品,不知道怎麽回事,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然都擺出了一種很是具有棱角的造型。
而這個造型,很明顯的,在刮風的時候,就是能夠刮出來那種鬼叫的聲音。這倒是我之前大意了,并咩有注意觀察。
這紅衣女子不停的摸摸這個,摸摸那個,似乎是在尋找着風停止的原因。從這個方面來看,他的本事應該不是怎麽高強。
畢竟,血殺剛才弄停了風的時候,不論在怎麽小心,都是會留下自己的氣息的。但是,這個紅衣女子卻是連他的氣息都無法感知到,這就說明,這個紅衣女子,他的本事,其實很弱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沒起身。還是在觀察着他。
這個時候,這個紅衣女子已經查看完了所有地方的棱棱角角,看上去,他最終也沒能夠找到風停止的原因,看上去似乎有點失落,但是,失落歸失落,他倒是顯得很是落落大方,既然尋找不到,那就不尋找了吧。
這紅衣女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奔奔跳跳的,開始走向了那個魇藏身的地方。我感覺得到,終于要揭開這個魇的秘密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見這紅衣女子走到了魇藏身的那個角落,然後簌簌熙熙一番,就見到他抵拎着一個東西出現了。
而他手裏所拿着的東西,讓我大吃一驚。
按照正常的邏輯,這個紅衣女子手裏拿着的,應該就是那個魇了。但是,誰料到的是,他的手裏拿着的,根本不是什麽活物。而是一個布偶。
這個布偶被做成了魇的樣子。當然,也有他自己的特色,那上面的布料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成的。竟然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當然,這也是和這件布偶放在了黑暗的角落當中有關系。
重點是那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我是從那眼睛上面判斷出來這東西是魇的。魇的眼睛是烏黑發亮的,同時,他的眼睛裏面能夠看到他的氣息。我這才判斷出來的。
但是,随即我想到,其實,不是布偶真的散發除了氣息,而是這個紅衣女子将魇的氣息塗抹在了這個布偶的身上,因此,才導緻我認錯了。錯将布偶認成了活生生的魇。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古代的時候,有一種功法,是屬于古薩滿教的。
這種術法叫做魇魉,其實就是用布條紮成一個小人,在布小人身上寫滿被詛咒人的名字,再在布小人心口紮幾枚鋼針,而後把它埋到泥土中或者放在罐子中,祈求被詛咒的人遭天打雷劈、出門跌倒、喝水噎死、被車馬撞死、得病病死等不測之災--這就叫施魇魉。當然,我對薩滿教的了解不多,隻知道這是他們的一種巫術,具體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今天看到的這個,到底是不是屬于薩滿教的巫術的一種。
但是,我随即想到。那這樣想來的話,樓上的那些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麽魇的氣息被迷幻制暈的。而應該是這個紅衣女子用了什麽制幻的藥物。
這樣的話,其實我不知道他用的制幻*到底對人有沒有危害。目前來說,我還能夠感受到上面的人的氣息,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但是,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我打算起身了。
而那紅衣女子,這時候卻是站住了,嘴角含着笑,盯着手裏的布偶,開始癡癡的笑了起來。我一聽這笑聲,當即不打算起身了。
“哎呀,你啊你。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調皮呢。幸虧是将他們逮住了,否則,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該怎麽辦呢?據說,這次來的,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呢。”這紅衣女子開口,卻是自言自語,或者是,對着手裏的布偶說着話。那神态,幾乎和外面我所見到的那些小女孩,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我哦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紅衣女子的面容。發現他幾乎也就是和外面的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也差不多。隻不過是他的身材的确大了很多,因此,我才錯認爲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小女孩,而是婦人。倒是我認錯了。
“你說啊,咱們在這個地方待到什麽時候去啊。這麽久了,那個人也不來接我們,将我們留在這個地方,真是太久了呢。”紅衣女孩繼續自言自語。我仔細的聽着,沒有動。
“你說,他現在是在做什麽呢?”那女孩問手裏的布偶,但是布偶還是一動不動的,根本不會說話,“他肯定是在懲惡揚善。”紅衣女孩随即肯定的說道。
“可是,他爲什麽一直都不願意帶上我們呢。否則,我可以學一下他的本事,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自己懲惡揚善了,那樣最好玩了,對吧。”紅衣女子很是認真的對着布偶說着話,但是,布偶是根本不會說話的。因此,看上去,偌大的客廳當中,隻有他一個人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着。
“要是我學會了他的那些本事,那我也一定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了。我帶上你,帶上她給我的那把劍,恩,就将劍用一塊破布纏好,然後,放在背後背着,見到那些好人,就偷偷給他們留點錢。見到那些壞人,我一把那把劍,就沖上去,然後将他們吓個半死。咯咯咯……真好玩。”這紅衣女鬼說着,竟然是開始幻想自己成爲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客。
但是,懲惡揚善的事情,哪有這麽簡單。世間的善善惡惡,根本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誰知道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呢?再說了,就靠着三腳貓的功夫,想要懲惡揚善,真是癡心妄想了。要知道,善不一定是最厲害的。惡,也不一定是最弱小的。
嗨,我怎麽會爲了一個女鬼而想這些呢。
我禁不住搖搖頭,明知道對面是一個女鬼,卻還是忍不住想了這些,真是覺着自己有點多愁善感了。竟然被一個小女鬼給勾起了情緒,真是不應該。
也到了我起身的時候,在不出聲,真怕這個小女孩,就這麽鬧騰下去,要知道,上面的那些人,還都在昏迷當中。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因此,我開口說話了。
“人有陽關道,鬼有鬼門關。小姑娘,你走錯地方了。”我還是一動沒動的躺在沙發上,但是,我卻是厲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