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外面的那些小角色他是認識的。因此,他下了車馬工具過去了,我倒是再也沒糾結。隻是和王姓友人兩個人,掀起來簾子向着外面看着。
當然,一方面是看看這殺手是如何的神勇。另一方面,其實我們也是在爲了殺手而考慮着。要是他等會打不過了,總得讓我們兩個人上去替他解圍吧。人家跟着我出來了,遇到事情雖然人家出去就屁颠颠的解決了。但是總不能看着人家直接去送死啊。
這倒是後話了,我和王姓友人兩個人,一人抓着一邊的簾子,看向了外面。
外面,殺手已經跳下了車馬工具,直接對着那邊走過去了。其實,在我的眼裏,我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外面說話的那些人到底在哪裏。
但是,殺手似乎很是信任自己的感覺,對準了一個方向,就直接走了過去。奇怪的是,這個方向并不是我們的車馬工具行駛的正前方,而是車馬工具的側面。這也讓我好奇,誰攔路不在中間攔,而是在側面呢。
但是,還沒等我想完,就見學裏面,普利普利的出現了三四條人影。赫然是有三四個大漢一直匍匐在雪裏面,然後等着别人的車馬工具過來,然後攔住。
我也是明白了爲什麽他們要在車馬工具的側面攔車。
要知道,他們的穿着都是水一色的雪白色。能夠完全的融入到這個冰天雪地的世界當中。
全身上下,隻留下了眼睛和頭頂上的一縷縷頭發,才能夠标識清楚他們的位置,否則,是看不清的。就算是這樣了,如果不注意,其實也是看不清的。
因此,我倒是再沒刻意去尋找。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隻有這三四個人,還是還有其他的人在附近放哨。這就不得而知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那個爲首的一個聽上去很是粗狂的聲音一開口,就是這句話。差點沒讓我笑噴了。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總覺着攔車的應該就是之前拍殺手來殺我,派狼來圍攻我的那一群人應該是一模一樣的。但是,誰料到這會竟然是真正的攔路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遇到幾個劫匪。
世事難料,我實在是想要大笑幾聲,來滿足我的想法。
但是,外面的情況還是比較緊急的。
畢竟,我們不知道這些劫匪到底會不會術法,要是會的話,那我就出手将他們收拾了。要是他們不會術法,但是也三四個人呢,不知道殺手一個人是否真的能夠對付的起來。
但是,我想我的擔心是白費了。
因爲,就在我還這麽想着的時候,那邊的殺手已經開始動了。
隻見他就像是蝴蝶一般,在那三四個人群當中上下的翻飛跑動着。瞬間,在這幾個人的身邊,各自的留下了一個殺手的影子。
其實,這一招我之前見過,是在青墟老殘村的時候,瘸子前輩在哪半夜的時候,在天空當中也是施展了這一招。
以最快的速度在四個方位開始移動,那麽,當速度達到一定的極限的時候,就能夠讓别人看到他的身影分别出現到了四個方位上。那次,他竟然将天打破了。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竟然這修界的殺手,竟然也能夠做到這一點。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殺手竟然也能夠達到這樣的速度。我覺着有點奇怪。
但是,奇怪歸奇怪,我将自己的眼神收斂一下再看,立馬就看清楚了。其實也還是他的速度比較快,因此在人的眼睛裏面留下了假象,讓人感覺到這三四個人的身邊,分别有着一個殺手。
其實,是他的速度足夠快罷了。
而同時的,我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也立馬的發現了。這殺手竟然在不停的圍着這幾個人跑着的時候,同時手在上下的翻飛着。也就是我眯着眼睛才能夠看的清楚。
他的手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細細長長的小刀片,這個刀片可能隻有他的指頭寬度,但是卻有他的中指那麽長,因此,看上去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細長細長的。
隻見他手裏面翻飛着這一把小刀片。而這些刀片,自然是時不時在那些人的身上割一刀。
我心裏暗想,這些人要遭殃。
果不其然。就在我還沒想完的時候,那邊,殺手已經很是快速的将自己的身體停住了,當然,是停在了我們的這邊。而再看看那邊的三四個人。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更甚至有一個人,見到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一個殺手的時候,竟然暈倒了。不知道是被吓得暈倒了,還是因爲殺手繞着他轉了半天,将他繞暈了。
殺手倒是也不用管這些人。他将自己手裏面的那個小刀片,悄悄的再次塞到了自己的手腕當中,手一抖,就不見了。
而那幾個劫匪,剛才暈乎乎的,等了半天,終于算是等明白了。完全的清醒過來了。
他看看地上剛才暈倒的那個劫匪,走上前去對着尚且還在昏迷狀态的按個劫匪一腳,然後最裏面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罵着什麽。
同時,他從腰裏面抽出了一把長長的大刀,然後吆喝着其他的人,讓其他的人跟上,然後對着我們這個方向,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
殺手還是不爲所動。隻是靜靜的看着那邊那些劫匪。
而劫匪們自然還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在他們的眼裏,似乎是剛才殺手的那一下,是他們看花眼了而已。
畢竟,剛才殺手的速度的确很快,就連我要是不動用功力的話,都看不真切的。
而劫匪們,似乎是認定我們根本對他們不作爲,因此,倒是增長了他們的氣焰。他們罵罵咧咧的,手裏面提着雪白的長刀,然後對着我們這邊就走了過來。
然而,就在那些劫匪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的時候,距離殺手再沒有三四步。要是有人一個猛跨步,很有可能就能夠将殺手砍一刀了。這麽短的距離,誰料到,殺手還是沒有任何的防備。
然而,也不需要殺手防備了。
隻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劫匪,一下子栽倒到了地上,然後一聲不響的死掉了。
他後面的劫匪自然很是吃驚。有一個人跑了過來查看,但是,他還沒走到這個已經死了的劫匪的滿前,也是腳下一軟,然後沒動靜了。
最後一個走過來的劫匪害怕了,不知道該怎麽辦。雙手拿着刀,渾身戰栗着,看着殺手。那種眼神,就像是待宰的牛羊看屠夫的眼神一般。
但是,局是殺手剛才就做好的,怎麽可能獨獨剩下他一個呢。
就見那個渾身戰栗的人,不停的看向了我們這邊,同時雙手拿着刀,時刻防備着我們這邊的攻擊。但是,沒過幾秒鍾,他倒是腳下一軟,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一縷殷紅,從剛開始就暈倒了的那個人的地方開始滲了出來。瞬間,就将那一塊雪地,染得血紅色了。
緊接着,是第一個倒下的人。其餘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始的。
一時間,這個地方,皚皚的白雪,基本都被人的血給染紅色了。
我不禁覺着有點駭然。沒想到,這殺手殺人,果然是不同凡響。記得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種感覺,着實不好受。
但是,看這個殺手殺人,完全是感覺在看一場藝術表演。
要知道,剛才殺手以極快的速度在他們四個人身邊繞着他們轉的時候,就已經将他們的腳筋手勁都給割斷了,隻是留下了一絲絲而已,同時,殺手在他們的身上,長長短短,深深淺淺的,留下了上千個刀口。
隻是,殺手的速度着實太快了,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甚至,殺手的快速度,讓他們都沒有在那一瞬間就死掉,而是讓他們逐漸的向我們走來的時候,才算是慢慢的跌倒,然後流血,最終死亡。
不得不佩服殺手,他已經将殺人,真的做成了一種藝術的表現形式。不過,就是這藝術實在是有點血腥了。
殺手解決完了那幾個人,倒是再沒說話。退回來,然後繼續駕駛着車馬工具,開始向前面駛去。倒是剛才一言不發的他,開始跟我們講起了這四個人的來曆。
按理說這四個人和殺手還的确有點關系。殺手認識他們。早些年的時候,還和這幾個人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這四個人竟然在這個地方,很早之前就扯起來了一塊旗子。占山爲王了。
雖然他們隻有四個人,但是,仗着他們稍微有點本事,倒是根本沒将一般的人看在眼裏。就算是來了一個比較厲害的人,在這荒郊野外的,處處都是他們部下的機關,總是飛鳥,也很難逃得出去。
因此,往往有趕路的人,在這裏,倒是經常性的将身上的所有的有用的東西,都給他們留下了。
畢竟,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求财不害命。隻要是留下身上所有的東西,那你就可以走人了。
就算是不願意将所有的東西留下來,那也行,他們會讓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換算成食物,然後要求人送過來。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最近突然傳出來他們開始瘋狂的殺戮過往的行人了。
也是因此的,剛才殺手完全沒有留情。隻是一個照面,就将他們一網打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