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的主駕是惡夢被燒接着被炸到粉身碎骨的莫斯科。跳傘艙内幸好不如惡夢中的安排,坐着隻有莫斯科和革駱克才知道的炮灰二班和三班的空降兵,用作聲東的犧牲品。包括醫療組的孟耿耿,洛莉塔和摩格。班長朗瑪這位心裏明白這兩個班的實際功能。根本沒有受傷的可能性存在,全被殺掉的機率百分百。反過來說,你會看到死敵受傷後放過他還是上前補一槍或補上一刀。醫療組的成立是在精神上及心理上某程度的安慰。
隐形戰機上,神格小組的五位特種小組及革駱克上尉,坐在較擠逼的空間裏。。主駕駛人是十七歲的馬尼拉aka馬拉高。
拉妹看到六條渾身上下都是白色連衣帽及白口罩的白衣人,其中一位較瘦小的一眼就被拉妹認出來的魯克跟着一位高頭大馬的神蹬登上機艙。五人的裝備及槍械都塗上雪一般的白。最後登機的革駱克朝馬拉高豎起食指向上打了三個圈然後朝天一指。
艙門關上。無聲無息的戰機原地飙升到千米後朝着地球的最南端啓航。速度最慢的戰船眨眼間被一股氣流超越。
一把不知何來的女生聲音響起:“上尉,多一個神格女死士不會有負面影響,隻有增強戰鬥力的,你說是不是?”
六個白袍男生同時把頭從機頭轉向機尾暗角,眨着一雙雞眼的大隻運輸組女組長的雞眼姐。羅蜜歐眨了幾下豆豉眼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竟有縮骨功的大隻妹。
革駱克:“馬拉高,是你……”
馬拉高沒有回頭,繼續領着尾随的戰船:“清一色男班像和尚寺,有個大隻妹調劑一下會讓大家沒那麽易沖動,兼且雞眼姐的身手怎也比浪裏白條強!白條哥你說是不是呢?”
從機尾暗處逼出來的大隻妹,把四肢朝四周伸展了幾下,雙拳打在羅蜜歐和陳沙子的肩膊上,雙腿蹬在神蹬及魯克的小腿胫骨上。一衆瞅着大隻的身軀左搖右擺地,一屁股就坐到陳沙子及羅蜜歐兩人中間。兩個男生沒能讓開,隻能一個用左腿一個用右腿承托着一個堅實的美女屁股。雞眼瞟了左右兩名男生各一眼,然後瞧兩名一帥一超帥的男生來個眼色及伸出血紅的舌頭。
駱克:“雞眼,你套白袍或軍服呢?”
雞眼:“穿了後身體塞不進那個小型後備電箱内。”
馬拉高沒有開腔,就把一個背包往後扔。雞眼淩空接着:“謝!”
當衆從背包取出白袍,穿在半裸的筋肉肢體上。把背包遞給羅蜜歐,歐哥接着背包,助美女抽出短火及半打手雷,還爲雞眼姐把手雷短火和一些工具扣到一條軍用粗腰帶上。雞眼姐以暧昧一笑盯着羅蜜歐,伸手接過腰帶後,纏到熊腰上。
馬拉高:“滑雪鞋及雪杖都放到羅蜜歐的座椅下,跟他的綁在一塊了。長火也是跟他的扣在一起!”
一衆白袍男彼此交了好幾個原來如此的眼神。駱克笑說:“歡迎大隻妹的加入!”
拏雲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粗麥包遞給雞眼。雞眼接過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咀嚼。駱克還遞上防量子激光的金縷衣,雞眼一口都是面包,咧開嘴巴還想說話的态勢。
革上尉:“先吃!吃完穿在白袍内!”
有點感動的大隻妹用右手在額角上來個salute,金縷衣一手塞在羅蜜歐雙腿之間,繼續吃她的粗麥包。
莫斯科:“系好安全帶。”十秒後提速到四倍音速。緊貼着沒隐形戰機的屁股。
整個戰隊的耳機傳來星摩嬌豔的聲音:“摩系摩系(もしもし)……decoge!”
曼興市總部二層高的屋頂爆出五股金光耀眼的翅膀,摩統和摩索領着被星摩強逼提升到一代的摩比斯、摩比雅、摩比迪這三件protopiercers打孔機的戰鬥極限,三個會飛的量子彈,随時有自爆的危險。decoge到七千米跟戰船及戰機會合後,提升到萬五米的省油省電mode。
莫斯科看到超越戰船的摩比雅回頭看着駕駛艙内的飛行員。她朝他做了個飛吻的手勢。莫斯科伸手捉到這個吻貼到自己的唇上,然後看着摩比斯追上前面那四點金光。
戰機機艙的沙子從小圓窗内聽到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回身從窗内看到機艙外面緊貼機身向他揮動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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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摩比斯,他看到一個唇印印在防彈玻璃窗外。她在外面看到沙子哥的唇語說我愛你。他看到她咧開嘴巴笑,眨了兩下那雙湖水綠色的大眼睛。
沒有人知道星摩身在何方,革駱克都不知道這個她自稱是他情人的她到底藏在哪裏。一個排的人隻知道她在掌控全隊人馬及量子發動的戰船戰機及老早已抵南極的那兩隻大小飛龜的行蹤。
冰冰在加密頻道單發出法文訊息,這類三重加密法要用一年時間才能解破。原版俄文,用最難解破的中文倉頧大五s11643交換碼把俄文譯成亂碼,這個基本在全球官方使用的軍方解碼軟件中已是一個謎團的了,再用雙向本文從右到左阿拉伯語的希伯來文把大五再三加密一次。量子腦都要一個月才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解破。
訊息先從五十個不同地點的proxy同時上衛星,衛星轉發到地上另外五十個不同國家的proxy點接收。五十個接收的proxyserver每個再傳發給五百個點合共有n個接收該三重加密的訊息,夠煩了沒有?
内文大約是:“星光邑邑中之咳咳西裏。雪花紛飛之風在吹。”
星摩沒有任何回應是聰明的。出發前的會議上,面對面的跟駕駛戰機戰船及所有隊員說:“自昨晚淩晨十二點已關掉所有通訊系統,明天十二起飛後的所有布署,各組長班長少尉中尉上尉手上都有了詳細在什麽時間該幹嘛的清單。這種古代千年以上的溝通方法在目前是百分百安全的。煩的确很麻煩,不過誰想在沒到南極就被截擊的呢?包括摩字派的智能!我會通知大家何時啓動實時通訊的時間。”
革駱克補充:“魔總想不到咱們用上這最古老的戰術……”
莫斯科:“靜悄悄的繞到對手後面,然後在他耳背後尖叫把他吓個半死才割喉幹掉。哼哼哼!”
少有如此暴力的莫斯科瞪起一雙像被人割斷喉嚨時凸出的眼球,雙手捂着脖子伸出舌頭凝固在一衆面前,大部份隊員都被莫上尉這幕驚悚的演出吓得爆出笑聲。
坐在船艙内兩個班的空降兵,有的想起在駕駛座上的莫斯科那張凸眼伸舌的搞笑表情,在扮莫上尉被割頸的表情,加上鬥雞眼拿來舒緩自己緊繃的情緒,也可舒解坐對面幾個女空降兵的心情,包括忍着笑的醫療組女隊員武格和洛莉塔。這是朗瑪能做的默劇,他在高中時參加學校的戲劇組,學習大量肢體語言能帶給觀衆怎樣情緒變化的訊息。他做夢也沒想到在接下來的兩三個小時内有這個機會在兄弟姐妹面前演出他的馬歇馬叟marcelmarceau形式的默劇來爲廿個死士帶來些許的好心情。
廿雙眼睛被吸引在一個人的愛情故事上。情人在古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戰裏被納粹抓進奧斯威辛集中營……孤獨的身影朝着天際懇求神明把他一生的最愛送回來,懷緬當日雙雙的擁抱,寄望雙宿雙栖的夢想破碎,仆倒地上的他跪在霸權面前被踐踏得體無完膚,最後瑟縮在暗角裏等待死亡的來臨,直到耀眼光芒讓他重展希望,伸出手迎向穹蒼。他看到她在天邊向他招手。
一衆裝作鼓掌但沒有掌聲。孟耿耿被感動得似笑非笑地捂着嘴巴暗叫:“bravo!”
解開安全帶上前的武格,不由分說就把朗瑪擁入她的懷裏。
她在朗瑪耳旁輕說:“好感人喔,朗瑪您的每一個動作的快慢節奏我都能感受到你内心裏的變化……”
說完就親了她口中說成朗麻的臉頰,然後一臉害羞地走回座位上扣好安全帶。這個低端智能的小美女真有種,也有當淑女的資格。讓人想起古代歐陸的禮尚往來。幸好朗瑪這名高校畢業生也有他回禮的一套,鞠躬兼朝着武格來個飛吻道謝。
一衆的心情起碼都被牽進這個古代戰亂時期的愛情故事裏,各自幻想着一些與愛情有關,虛無缥缈的幻想曲。
有男生拿出口琴吹奏蕭邦那支幻想曲infminorop.49。口琴怎跟鋼琴比,但當人投入百分百的感情,與樂器都溶到一起時,把幻想fantasy以不同樂器都可以以各自的演譯方法把當時的環境氣氛創作出另類的幻想空間。口琴的琴音可以很激進也可以很哀怨和無奈。它既可以像鋼琴一粒一粒的音吹奏也可以以和弦和舌頭打拍子地演繹,更可以用半音連音等鋼琴不可能做到的變化帶出演奏者在情感方面的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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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隐約聽到這支好聽又古怪的口琴單樂章幻想曲。忍不住也鼓起掌,掌聲傳尾艙兩個班的同袍耳朵裏。
八卦妹武格問那名男生叫什麽,男生回應:“蕭邦!”
錯摸就是這樣産生的了。一個問他姓名一個以爲有人問這支曲的作曲家。于是……
武格:“蕭邦,好高興認識你。我是武格。”
蕭邦免花口水去解釋,于是就回應:“武格,我也好高興認識你!”
有人:“當蕭邦遇上武格。”
另有人接龍:“就是地球撞火星,産生了愛情……”
朗瑪:“一個1841跟一個2342穿越時空的偉大愛情故事即将登場!”
武格真的聰明還是真的笨:“蕭邦你1841年已在這裏吹這支幻想曲口琴的了啊?那麽長命不覺得悶嗎?”
全群隊員都沉默了。誰過得了接着下來的十小時都算是長命的了。
朗瑪跟一衆隊員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武格:“蕭邦那麽長命都是你的錯啊?蕭邦你怎不說話呢?”
朗瑪:“你閉嘴!”
莫斯科笑到眼淚水都飙出來。笑是好事,不能發出聲音的大笑是非一般痛苦的。
沒隐形的戰機上,孤獨地駕着不能超速也不能進入隐形mode的馬拉高,想起坐後面的魯克可能跟她一樣的孤獨。回頭一看,才發覺神蹬與魯克正在猜拳。一種叫十五二十的拳。難怪這段空虛寂寞的時間裏總是聽到一堆什麽十…五…開曬…收曬…十五收埋……之類的數子像催眠的耳語從背後傳過來。
沙子則單獨地幻想着跟摩比斯在跳慢四和牛仔舞,各自各精彩就是了。原來開戰機是一種長時間精神折磨的鍛煉。馬拉高明白了,她隻好專注地再深入了解這架三栖作戰極品的各項武裝力量,好等待會能在不虛耗彈藥下順利殲敵。孤獨原來是讓人成長的一個不可缺的元素之一。記起摩堤的教誨,邊看邊念念有詞,把看到的狀況盡快口述出來好等遙遠的伴夥都知道她在幾千米的上空正幹着什麽和遭遇到什麽。
馬拉高看電子表後:“神格小組,半小時後準備空降。”
同一時間尾随的戰船上莫斯科用船内的廣播器:“空降師新一排的第二第三班,二十分鍾後準備空降。”
莫斯科看到前面的戰機開啓隐形作戰模式前急速以六倍音速急拐往左手邊正東的方向,直搗魔總的基地。莫斯科也提速到四倍的音速。他開始隐約抓到星摩的戰略安排……冰雹和神格是開路先鋒,從東邊及咳咳西裏的西北風向同時兩路切入營地。他的二班三班在目前的方向推算,是繞到營地的東南方突襲。猶如他說的靜悄悄地繞到人家身後把對手吓個半死才砍殺。
他開始擔心馬拉高及神格這六名其實必死無疑的最前鋒。畢竟神格怎跟冰雹小組那七名身經百戰的特種部隊去比。莫斯科心裏想:“死六個能制造出有利條件給這廿個進入基地核心撕殺,好像合乎邏輯的推算。畢竟還有個馬拉高在空中以隐形的戰鬥力量支緩地面……”
電子表響起警告,莫斯科把速度下調回亞音速在跳傘隊人體能承擔的極限時大喊:“五分鍾!朗瑪,擋門!”
艙門開啓,朗瑪走到艙門前擋着。頭頂的紅燈亮起。他是第一個跳出船艙的人。後随着蕭邦及一衆,最後的是武格,她絲毫沒有恐懼感,隻是嚴肅地左右雙手扯着孟耿耿和洛莉塔。
武格:“有我在。你倆不用擔心。傘開不了還有我墊底。呵呵呵!”
孟耿耿跟身後的洛莉塔瞪着插在兩人中間的智能美女。隻好以苦笑回應。
突然傳來星摩的叫喊:“被發現了!盡快跳離機艙。馬拉高莫斯科盡快回到極速閃避!”
莫斯科與馬拉高朝機艙内的同袍叫喊……!
隻見相距廿公裏的一架隐形戰機及戰船上像芝麻大小的白點紛紛躍出機艙及船艙。
首個中彈的朗瑪,連叫喊到來不及,一邊大腿及整個肩膊都沒了。武格不用開傘撲向朗瑪,把他抱進她的懷裏,她看到鮮血被風扯上更高的空中,她親吻他斷氣前張開在吐血的嘴巴上。她好像看到他瞪著眼在看着她,他笑着吐出最後一口血。武格再親他的臉後,放開手讓他随風飄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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