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泛紅了臉的女方,女方也盯着泛紅了臉的男方。
女方胸前急速起伏:“我不止一年半的了,我估計有三年半以上沒上床睡的了。”
駱克臉上露出大喜的表情。女方再上前一步,軍靴踩在男方的腳背上。仰首細看她眼中的空降師的臂章,希絲坦半張着那張呼出香口糖口氣的小嘴巴。
希絲坦一手往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重要部位抓下去,果然有讓她驚訝驚恐和驚慌的反應。駱克痛極時隻能o型嘴及凸出雙眼球。
希絲坦沒有放手,隻有越發使勁地緊抓着,輕聲回應:“我死後在全不知情下,你想幹嘛就幹嘛!目前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我要……摧毀你的這個無恥之徒!”
再使勁的腳踩在男人的腳背上,痛極之下但有點廉恥的男組隻能一手捂着嘴巴,把尖叫聲吞回聲帶内。目送背着他走離的女副組長。一臉頹喪垂下頭的駱克,臉色由泛紅蛻變成蒼白沒血色的又青又紫。沒察覺站身後的摩堤一手把他的身體轉到面向她。
摩堤把因痛極而彎下身子的男人拉起來:“不用沮喪,還有我!”
又是一組溫柔的笑容在咫尺之間展露。她看到翻了十數下白眼的男人雙手捂着受到重創的部位,筆直地仆倒一灘泥水上,發出噗的一聲。一手抓着一堆黑色的頭發,把失去意識的男人頭顱從泥水裏拉起,免他窒息。另一手把屍體翻轉朝天,再用手插進腰際的褲頭帶位位置,抽起整件重一百七十斤肉骨之軀在半空,走到帳蓬的最後面那幾張空病床前,把屍體扔到床上。
小手按到心髒的位置,感受到心跳的速度從二百多下急速下降。摩堤一臉嚴肅。
摩堤:“睡吧!累了就睡吧!所有事情在睡醒伸個懶腰後就會好的了。要豎起的就讓它豎起吧!強逼把堅持要豎起的東西壓下來對身體不好的。”
手指爲那張滿布了泥漿和傷痕累累的臉做了清洗工作。更把男人身上那套髒得不可能視作爲軍裝的衫褲全都脫個一幹二淨。摩堤終于可以看到她短暫無奈的生命中的第一次,地球上叫男人的活物的身體。其他躺在床上的第一代女a.i.全數坐起窺視大姐帶回來的地球人。驚喜驚歎還是不知怎去形容這名渾身傷痕的人的聲音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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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堤好像感覺有點不大妥當,還是暫時把髒兮兮的軍裝蓋回駱克的身上。一衆女a.i.及女傷兵又一輪的古怪聲響後,紛紛躺回床上繼續因傷痛而呻吟。
摩堤走到那名叫希絲坦的面前:“我不知道憐憫是什麽,但感覺到你既沒有愛情也沒有憐憫心,擁有生殖器對你來說是多餘的。又一個死都要面子的女人。沒救了……地球人。還有,滅你們的不是火星人,是你們的自己人。”
看到希絲場伏在革駱克的身體上,站老遠處爲同袍療傷的摩堤看到女兵伏在男人身上在飲泣。人之常情在火星戰鬥天使的眼裏……莫名其妙。摩堤系統裏的分析:“難怪人類的眼睛都看不清十公裏内的事物,經常被眼水淹浸的瞳孔,那裏能看清事物的真相呢?”
矇眬甦醒的駱克好像看到摩堤,眨幾下眼睛後又好像是一個陌生女生的臉孔正看着他。感覺到身體被女生壓着。生理變化不用十秒,雖然痛苦依舊,結局不難想像,又被亂拳猛抽在臉孔上,還是被抽到失去意識昏倒在金屬床上。偌大的護理帳篷内隻聞被抽擊的啪啪啪啪……。
傳統人類的女性是保守有貞潔牌坊護航的,絕對不會那麽随便就上床睡覺的,何況是在過百張的金屬解剖專用的放血屍床上,在一半a.i.一半男女兵的衆人目光下豈能如斯這般不要臉的話上就上呢!雖然希絲坦其實也有不止三年半的時間沒曾有個愛的洗禮,想愛想到瘋了都隻能憋在心裏而不能形于色。多麽凄慘的地球人,摩堤都看在眼裏。
懂分析後的第二代a.i.美女,學習什麽叫徹底的愛情和親吻後如何伸延到跟生殖器相關的連接上,摩堤還是有點沒能解決的疑團在她系統裏比超級電腦還要複雜的計算着……這結果不是絕對而是産生大量灰色地帶的可能性。
這更進一步讓摩堤陷入短路的矇眬境界裏,好比地球n年前有個劇集叫twilightzone迷離境界。人工智能會有虛幻感該怎樣下結論才好。
淡灰色瞳孔的摩堤,本身就夠灰色地帶的了。再加上大量的if可能性,就等于if這英文字的前面和後面加上l和e就是life人類生命的意思。量子在她系統内糾纏,猶如革駱克跟希絲坦撞牆式的混沌,最終就是引發核子的分裂做成巨爆或死機,也有說當機的危險。另一類危險就像伏在駱克肉體上的希絲坦,她不撞牆而是暴抽下面那位無辜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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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直到他再度倒于她胯下。摩堤害怕是自己不知不覺的會開始濫殺無辜的人……。
走到鼻血牙血和爆裂嘴唇的血流到金屬屍床上的放血洞。摩堤爲他擦去污血,整理好那張差不多自戰船大爆後一路走到目前已不像人型的那張臉,消腫和縫合整張臉孔上的瘀傷和爆裂的肌膚。
左看看右看看,在摩堤沒有什麽叫審美眼光的視線下,一手拉着一拐一拐地走過身旁的一名男傷兵。
摩堤:“你覺得躺床上的男組長那張臉容像個人嗎?”
男傷兵:“那你看看我這張臉像人嗎?”
摩堤看到一張像地球上一種叫豬的臉。雙眼腫得像兩隻雞蛋并在一起,鼻子腫脤得隻露出兩個大黑洞,嘴唇膨脹得像一孖臘腸似的在上下震蕩。
摩堤大驚捂着嘴巴:“謝謝你寶貴的意見了。”
男傷兵瞅了一眼躺床上的組長:“他目前是全世界最帥的男生鳥。”
摩堤大喜:“謝謝你了!”
記憶中駱克曾說過什麽會飛翔的鳥。鳥原來可以是語氣的一種,代替【了】或者【啦】這種加重語氣的感歎詞。
看到睜開眼的男組,摩堤:“你醒鳥!”
駱克矇眬地又看到摩堤:“希絲坦……你不願意的話也不用這樣懷着深仇大恨似的暴抽我吧!那你爲啥要脫光人家的衣服呢?”
摩堤:“是我脫的,與她無關。”
苦笑的駱克:“對不起,不知爲什麽人們打架就喜歡打人的眼球。所以我甭說十公裏的東西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大美女我都失覺了。”
摩堤:“眨多幾下眼就不會失覺,我睜着眼睡覺醒來時都會先行眨幾下眼好等重新适應變化多端的環境,這設計跟你們天生一個模樣的。”
清洗幹淨如新的軍服放在男組的雙腿間的重要部份上,摩堤:“在你半死時我做了清潔,你可以穿上的了。還有,爲什麽要穿一條短一條長的褲子呢?我才發現長褲裏面還有一條紅色有碎花三角型好古怪的小褲呢!不管怎樣……我都爲你清洗好了。”
駱克坐起來,用手捂着疊好的軍服:“謝謝。”
摩堤:“我想看看你怎樣穿上那條小三角型的褲子。邏輯告訴我先穿小三角型褲子後才穿長褲的。”
駱克瞪了摩堤幾眼,躍下床,捂着屁股像在吟着什麽聽不清的韻律,一路飛奔進入臨時搭建的洗手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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