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很受到人們的喜愛，特别是在這個醫療不發達的時代，經常使用可以避免許多疾病，基本上是和靈藥差不多的地位。
可再好的靈藥，它也是一種藥啊，又不是五谷雜糧這樣的可以天天吃，人要是天天吃肉都受不了，何況是天天用藥呢？
有一首歌叫做香水有毒，說的就是麝香，因爲麝香過量能避孕，就是經常外用都受不了，何況像靈帝和宋皇後這樣，不但經常外用，有時候還内服一些的人。
怪不得宋皇後進宮七年無所出，而靈帝也隻在早期十三歲的時候，一次意外才有了靈芸這個女兒。
靈芸公主可不是宋皇後的女兒，靈芸母親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宮女生的女兒罷了，母親難産而死，因爲之前是靈帝唯一的孩子，之後就一直由宋皇後撫養。
而何貴人，出生屠戶之家，是個很節儉的女人，平時有點錢财或者好東西什麽的，基本上都用來打理十常侍的關系去了，基本上是舍不得用麝香這種名貴東西的，半年前這才剩下了皇子劉辨。
史書記載何貴人，也就是以後的何皇後善忌，因爲王美人生下皇子劉協，所以就毒死了王美人。
宋皇後其實更甚，從靈帝這幾年以來一個小孩都沒有就能可見一斑，何貴人要不是十常侍的幫助，皇子劉辨也絕不可能保住。
張繼現在考慮的是自己該不該把麝香的副作用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宋皇後以後很可能會有皇子，可現在劉辨這個皇長子已經出生，到時候肯定免不了一場奪嫡大戲。
靈帝接過趙先的木盒子，打開聞了聞，一臉的享受模樣，掂了掂木盒子的分量說道：“怕不下二十斤，小先有心了，等下去朕的寶庫挑選幾件好東西。”
“多謝皇兄。”趙先行禮道謝說道。
“哈哈哈，你應得的。”
大家都笑的暢快，隻有張繼心裏患得患失，臉上神色有些陰霾。
靈帝向張繼看過來時，帶着絲關切的問道：“續孫這是怎麽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嗎？”
看着靈帝流露的真心實意，瞬間擊中了張繼的軟肋，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帝君子嗣艱難，對一個封建王朝并不是一件好事。
張繼歎了口氣，嚴肅的對靈帝行禮後說道：“請皇兄借一步說話。”
靈帝雖稍稍不悅，不過見張繼臉色嚴謹，也就和張繼離開了十幾步遠。
離開衆人之後，張繼想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在舞陽得到上古遺澤之事，想必皇兄有所聽聞吧？”
見靈帝點了點頭，張繼接着說道：“遺澤有骨書，書中有載，麝香用量過甚，可至不孕。”
聽完張繼的話，靈帝逼視着張繼問道：“當真？”
靈帝一驚之下，這一句“當真”基本上是用吼出來的，事關自己子嗣問題，由不得靈帝不緊張。
遠處幾人不知道張繼對靈帝說了什麽，見靈帝驚怒，都用探尋的眼神看了過來。
見張繼肯定的點了點頭，靈帝看向那邊宋皇後和趙先的眼神頓時有些變了。
張繼一看靈帝的表情，頓時一陣頭疼，趕緊解釋道：“這不怪任何人，誰都是好心，以前是大家都不知麝香的副作用。
都以爲麝香是好東西，才會往狠了使用，其實麝香本也是良藥，可是藥三分毒，使用的必需的節制。
再說皇兄如今正當青年之時，壯年都還算不上，還有好幾十年的生育時間，以後少用麝香就是了，想來以後定會子嗣興旺。”
聽完張繼的話，靈帝臉上陰晴了一陣，最後停在了晴空萬裏上面，伸手在張繼臉上揪了一把說道：“續孫說的不錯，這事兒就怪不得旁人。
其實這近百年來，帝嗣一直不興，世家大族有傳言說，是當年光武爺殺戮過甚所緻，現在看來隻怕和宮中風靡麝香脫不開關系。
不過此事不宜傳揚開來，續孫還得保密，朕會與皇後分說清楚，盡量把此事消弭于無形，過去開宴吧。”
聽靈帝的意思，已經不打算追究了，雖然對靈帝的揪臉行爲深惡痛絕，張繼還是連忙拍馬屁說道：“皇兄聖明。”
靈帝不置可否的搖頭說道：“聖明不聖明的，都是身後事了，就朕在位這幾年做的事，怕是後人沒也甚好話，朕想聖明啊，怕是不易了。”
張繼眉頭一掀說道：“别人會怎麽說管不着，在小弟和小先的心中，皇兄就是聖明的，且定會越來越聖明。”
靈帝歎了口氣，看張繼認真嚴肅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嗯，朕相信你們，共勉之吧。”
回到場中，面對宋皇後探尋的神色，靈帝笑了笑說道：“一點小事情而已，等下朕與皇後分說，現在先開宴吧。”
等靈帝和幾位後妃入座之後，張繼才帶着小郭嘉在自己的位置上，放下背包跪坐好。
古人講究食不言寝不語，一入餐桌，大家頓時安靜了下來。
首先端上來的食物，是一人一塊煮的熟爛牛肉，漢朝雖然禁止殺牛，可皇帝自然不在此列。
而趙先這次帶回來的牛，本來就有些因爲各種原因，不适合耕種的，張繼接收後，昨天就給宮裏面送了過來，現在吃的說不定就是張繼送來的牛。
牛肉除了肉香味，還散發出一股闆栗的味道，張繼用小刀切了一片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牛肉中帶着一股闆栗的清甜香味。
之後羊肉、雞肉、黃米飯，各種各樣的食物依次送上來，間中還上了許多的蔬菜，什麽茄子、韭菜、豆芽、黃瓜應有盡有。
其實早在秦朝時候，皇家就已經建立了蔬菜大棚，漢元帝的時候就有明确記載：太官園種冬生蔥、韭菜茹，覆以屋庑，晝夜燃蘊火，待溫氣乃生。
隻是這些菜味道都不咋地，雖然都不算難吃，可味道也就那樣了，衆人都吃的不多，基本上就是每樣都嘗一嘗了事。
而靈芸公主對肉食更是動都沒動，吃了一點黃米飯和蔬菜之後，就開始拿起一個橙子剝了起來。
吃過正餐，就開始上酒水，這時候就可以随意的說話了，張繼也把自己的背包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