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張讓的吩咐,張繼起了個大早,和小熊虎兩個親近了一會兒,給它們準備好吃喝的東西之後,就開始準備去拜會幫助過自己的人。
這件事必須得當成大事來辦,做一個懂的感恩的人,不論在任何時代都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對于幫助過你的人,自己一定要記得感恩,東西值不值錢無所謂,就算沒有什麽沒有什麽物質上的感謝,多說幾句讨喜的話也好,就算你嘴笨,那就多說幾句謝謝。
讓别人知道你是一個會感恩的人,人家才會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少些顧忌的幫助于你,你不感恩于人,人家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一個會恩将仇報的人。
張繼的第一站自然是皇上那裏,這也是昨天事前和趙先約好了的事情。
帶着典韋和小郭嘉,讓幾個車夫拉着禮物,一什侍衛随行足以,在洛陽城裏面不需要帶太多的人保護安全。
雖然張繼和袁家已經仇深似海了,也不可能在洛陽城裏面,就大規模的動手,誰也不敢被皇上抓住機會定下一個謀反的罪名,這可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張繼帶着衆人轉了幾個灣,就到了趙家的侯府門前,張讓和趙忠的地位相當,兩個侯府都同在官署區的步廣裏,自然隔的很近。
其他人都留着外面守着東西,張繼帶着小郭嘉和典韋直接走了進去,門房并沒有進去通報,隻是在一邊點頭哈腰的說着讨喜話,兩家的關系擺在那裏,許多尋常禮節都可以省掉。
張繼之所以帶着小郭嘉,除了培養兩人的親近之外,完全是爲了讓小郭嘉滿足一下好奇心。
張繼今天準備帶着小郭嘉進皇宮看看,也見見皇帝長的啥樣,靈帝雖然有諸多不好,但是在張繼和趙先面前還是很和善的。
讓小郭嘉見見靈帝和善的一面,這很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今後萬一張繼不能改變曆史,以後也好給小郭嘉留下一點善念,讓以後的漢帝日子好過一點。
進入趙候府中,趙先已經起來,正在院子裏面指揮仆從裝載東西呢。
見還沒有捆綁上,張繼打開看了下,兩箱熊皮和一箱虎皮裝一個馬車,還有五箱的貂皮和一箱貴重物品裝一個馬車。
張繼看趙先吃力的抱着一個木盒子,好奇的問道:“這盒子看着挺沉的,幹嘛不交給别人,說說裏面是些什麽寶貝東西?”
“嘿嘿。”聽見張繼發問,趙先把盒子抱的更加的緊了,露出一臉欠揍的賤樣對張繼說道:“當然是好東西,容小弟賣個關子,就先不說了,反正一會兒見皇兄的時候,小弟要親呈的,到時候兄長自然會知道。”
“哼哼,還賣關子,你既然不說,也别想知道我帶的是什麽,時候也不早了,快些出發吧。”
來到南宮門口,張繼發現十常侍裏面的畢岚,居然面色有些焦急的在宮門外徘徊,張繼和趙先趕緊下馬車,上前見禮恭謹的說道:“畢叔父安好。”
畢岚看見張繼和趙先稍稍松了一口氣,拉着二人衣袖就往裏面走,邊走邊說道:“我的小祖宗诶,你們總算是趕來了,不用行禮了,快快進去吧。
皇上知道你們今天要來,昨兒晚上就輾轉了許久,根本沒睡好,今早又早早的醒了過來,這都等你們半天了。”
别看畢岚是個年紀不小的宦官,人還有些消瘦,力氣卻蠻大,拉着掙紮的張繼二人走得飛快。
趙先掙紮着說道:“哎,哎,東西,我的東西還沒帶呢。”
“東西自然有人接收,那個還敢貪了你們兩個送給皇上的禮物啊,快快随我進去吧。”
張繼也掙紮了幾下,見實在掙脫不會,于是說道:“畢叔父,你冷靜些,見皇上也不急在這半刻時間,等我和趙先先把親呈的東西帶上吧。”
“對對對,我的東西也是要親呈的,畢叔父稍等一下啊。”趙先已經開始蹦跳起來了。
畢岚一看再拉下去,趙先可能就得撒潑打滾了,于是放手說道:“那你們把需要面呈的物件快快取來,可不敢耽擱下去了。”
張繼回到馬車邊背上自己沉重的背包拉着小郭嘉,和抱着木盒的趙先重新向南宮裏面走去。
畢岚看了看小郭嘉,皺眉說道:“宮廷重地,怎可随意帶人出入,續孫怎地忘了規矩?”
“嘿嘿。”張繼對着畢岚傻笑了下,說道:“小侄沒忘規矩,等會求皇上個旨意就是了,小小童子怕生,就讓他先進宮,在殿外等候吧。”
小郭嘉表現的很乖巧,即不說話也沒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隻是好奇的打量着目光所及的人和事物,緊緊的記住了張繼交代的少說多看的話。
畢岚又看了看小郭嘉,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下不爲例,趕緊進去吧。”
畢岚把張繼三人帶到了禦花園外面,對張繼趙先二人說道:“快快進去吧,皇上都等半天了。”
趙先看了看禦花園門口,對畢岚好奇的問道:“都到門口了,畢叔父爲啥不一起進去呢?”
畢岚笑了一下解釋道:“皇上說今天是你們兄弟的家宴,怕你們二人不自在,所以隻許平班和小輩在場,不讓我們這些老家夥進去,皇上對你兄弟二人真是沒話說,快快進去吧。”
張繼蹲下對小郭嘉說道:“你先和畢叔父在外面等會兒,我見過皇上之後,就來接你進去。”
小郭嘉沒有說話,隻是乖巧的對張繼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畢岚看着小郭嘉的表現,露出一絲驚異之色,對張繼挑眉打了個眼色之後說道:“還是個乖巧懂事的,續孫能告訴我這孩子身世爲何嗎?”
畢岚的眼色加上問話,張繼自然明白的,畢岚雖然早就位高權重了,可因爲眼界奇高,一直都還沒有尋找到一個合意的繼承人,這是看上小郭嘉了呢。
張繼隐晦的搖了搖頭,說道:“此子姓郭名嘉,颍川陽翟人士,先父剛亡,是家中獨子。”
張繼這麽一說,自然是拒絕了,人家就獨子,自然是要繼承自己父親的香火。
畢岚歎了口氣說道:“罷了,凡事還得看緣法,你們快些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