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老虎打架,你一群狐狸不在一邊看着,等着揀點湯湯水水,居然敢加入進來,就要明白失敗之後付出的代價。
張繼看到了管亥的出現,袁紹也跟着得到了消息,臉色陰沉的讓手下打出旗語,指揮文醜繞行,不要沖擊了自己的車架。
遠處的文醜自然也明白沖擊袁紹車架的後果,指揮着逃命的隊伍,斜着從袁紹的車架前面跑過,自己獨騎向袁紹的車架這裏跑過來回報情況。
後面的管亥一看情況,頓時指揮着追擊的隊伍分出一半人,繼續追殺文醜帶領的人馬,自己帶着一半人,直沖袁紹的車架。
奔馬何其迅速,事情不過隻在轉眼之間,張繼看清了情況之後,也瞬間做出了決定,張繼拔出一把直刀,打馬前沖的同時,大聲喊道:
“援兵以至,諸位随我沖啊,袁紹敗了,誅殺袁紹,斬殺袁紹者重賞。”
“袁紹敗了,誅殺袁紹。”
“袁紹敗了,誅殺袁紹。”
……
八十人,六十多騎緊緊的把張繼護在正中,一起向袁紹的車架沖擊而去,時機掌握的剛剛好,正好與管亥的隊伍,對袁紹的車架造成了夾擊。
張繼和管亥總共不到四百騎,不過管亥轄大勝之威,正是士氣最盛的時候,張繼八十人也讓張繼鼓勵的熱血沸騰,加上裝備超過袁紹軍許多。
對袁紹車架的沖擊之大,可想而知,袁紹身邊的四百騎,簡直就是被一沖而散,要不是近衛拼死抵擋,袁紹非死于亂軍不可。
文醜組織了兩百多人留下,抵擋管亥和張繼的夾擊,袁紹的車架拼命向遠處跑去,管亥一看己方已經大站優勢,頓時分出一小部分士卒,去把張繼身後跟上來的一百袁紹軍解決掉。
張繼隻是嚷嚷的厲害,其實并沒有真正動手,周圍的八十人,緊緊的把他護在中心呢,典韋在厮殺的同時,也是一刻不離張繼左右。
随着袁紹的車架轉移逃命,管亥指揮着一部分人,脫離出來,把張繼身後的一百袁紹騎兵解決掉之後,張繼才算是真正的赢得了戰鬥的勝利,剩下的就是對袁紹軍的追擊了。
“哈哈哈。”張繼大笑着,拍了拍面前管亥的肩膀,說道:“管亥做的好,你已經算是真正的成長起來了,現在去追擊袁紹,等事情結束了,爺一定會好好的獎賞你。”
管亥也同樣很興奮,不過也知道,現在還需要把事情給掃一尾,大聲喊道:“屬下領命。”之後,就上馬轉身而去。
“不要追擊太遠,把袁紹趕出三十裏地足矣,快去快回。”張繼對着管亥的背影大聲喊道。
随即張繼對典韋說道:“典韋安排人手打掃戰場。”
過來了一會兒,典韋回來問道:“主公,袁紹軍受傷之人如何處理?”
張繼想了一下說道:“重傷者殺,輕傷者留,一路上讓他們推車,帶到洛陽去,讓袁家花錢糧來贖人。”
時間已經不早了,匆匆的打掃了一下戰場,主要是收攏跑散的馬匹,撿取各種兵器,這兩樣在這時代算是特别貴重的物品。
張繼就帶着一百多人,趕緊向大營趕去,一路上又抓到了不少的俘虜,全是陽翟本地世家大族的人。
殘陽如血之時,管亥也帶着追擊的人馬回到了大營這裏。
這一戰,張繼不但沒什麽損失,反而賺了不少,馬匹上面隻是小頭,扣除了自身的損失之後,剩不下多少,這時代騎兵對戰,馬的損失絕對比人的損失要大。
張繼賺取的主要是兵器,兩多千人的兵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時代的各種金屬都貴的離譜。
張繼爲了給典韋的三百人,打造尚方劍,基本上把舞陽這段時間一小半的食鹽都砸在了上面,加上其他人的兵器,還有舞陽營地那些人的吃穿,張繼基本上就沒什麽錢省下來。
除了兵器,其它皮甲什麽的都不重要了,不過最讓張繼開心的,還是手上的一千多陽翟各世家大族的俘虜。
張繼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去陽翟問罪,如果不能讓自己滿意,張繼不介意屠滅幾個世家大族。
張繼這裏開心了,五十裏外的袁紹營地卻是一片凄涼。
袁紹在被管亥攆出三十裏之後,自己又帶着一百多人跑了二十裏,才敢停下來歇息。
沒有立營盤,袁紹帶着衆人占據了一個小村莊,把村民趕出去之後,自己住了進去。
住在村長家的袁紹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怎麽自己三千多人,就讓張繼弄成了現在這樣,身邊隻剩下了一百多人跟随。
最讓袁紹痛心疾首的是顔良的一條左臂被斬。
這個和文醜一起,被自己從山中帶出來的年輕人,武力之高,是自己親自測試過的,平常十幾個漢子根本就近不得身,那想今日初次上陣就被人廢掉了。
想到顔良,就想到了文醜,對了,文醜是怎麽回事?
帶領三千人,居然打不下一千人駐守的營盤,居然還逃命回來,沖擊了自己的車架。
“來人啊,去把文醜叫來。”
袁紹心裏打定主意,如果文醜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自己就隻能把文醜給交代了。
來的人不隻是文醜,顔良也讓人給擡了過來。
袁紹雖然滿腔的怒火,不過看着顔良血淋淋的左臂,凄慘的模樣,還是歎了口氣,安慰道:“顔良你怎麽過來了?你受傷頗重,下去歇息吧,以後你的生計不必擔憂,我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主公不棄了,良現在已經是廢人,怕是不能在輔佐主公了。”
顔良多少有些傷感,接着說道:“主公,今日的戰事頗多蹊跷,張繼手下士卒,居然可以刀槍不入,這才是這次文醜失利的關鍵所在,還希望主公不要責罰文醜。”
聽見顔良的話,袁紹一時間忘了生氣,好奇的問道:“刀槍不入?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