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煙是哪位女子?要是小侯爺實在太想念的話,屬下去把您擄來,以解您的相思之苦。”張鹫靠近張繼小聲的說道,話雖說的忠心,表情卻很猥瑣。
張繼眨巴了兩下嘴,回憶了一下煙味,坐在菜盆前面,歎了口氣,惆怅的說道:“煙啊,那是一個如夢似幻的存在,能讓人飄飄欲仙。
可惜,隻能存在爺的夢裏面了,以前不覺得,現在失去了還真感覺有點難受,不說了,越說越難受。”
張鹫繼續表忠心的問道:“哦?那這個叫煙的女子到底在那兒呢?小侯爺告知屬下,屬下必定爲小侯爺尋回來。”
旁邊的典韋也一臉好奇的看着張繼,等着張繼回答。
管亥嘿嘿淫,笑了幾聲,說道:“小侯爺剛才不是說了嗎,在夢裏面啊,我虛歲十四的時候,也夢到過這樣的一位女子,小侯爺虛歲十五才夢到,已經有點遲了。”
“哦~噢~~。”
這一聲“哦”,不但拐了幾個高低音,還聲音長而意味深遠,在場衆人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角有意無意的向張繼褲裆上瞄,就連平時木闆臉的張霸,嘴角都扯起了詭異的笑意。
一堆成年男人一起說話,不用幾句就會這樣變成了流氓話。
一般說别人的時候就爽快,說到自己身上就有點不舒服了,張繼氣的站起來使勁踢了管亥幾腳,罵道:“個殺才,吃熊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吃完了就開始上課。”
這幾天吃鳄魚肉都吃膩歪了,典韋和管亥一直都是圍繞着燕山水澤轉悠,帶回來的盡是鳄魚,也沒遇到什麽猛獸,今天運氣不錯,出去沒多久,就派人送回來了一頭近千斤的大黑熊。
中午的時候,張繼就煮了一點熊肉來吃,味道那個騷啊,差點沒把張繼熏吐了。
最後還是姜大用處理豬大腸的辦法,把熊肉割成一條條的,再砸碎了,放進小溪裏面讓水流沖了幾個小時,現在煮出來的,張繼才敢下口,都沒怎麽吃熊肉,盡撈裏面的蘿蔔塊吃了。
其實野生的東西就一股騷勁,根本就沒有什麽好吃的,後世也是因爲稀少被炒出來的高價而已。
衆人吃過晚飯,就進入了每天的學習時間,從六點到十點鍾,每天四個小時,兩個小時數學,兩個小時語文,中間留出了一些休息時間。
張繼考慮到自己手下認字的不多,所以直接教授大家簡體字,反正作爲張讓的兒子,也别想在以後登錄到什麽名臣謀主了,幹脆自己培養。
以人口基數論,自己手下現在就有二十多萬人,以後還會更多,還多是小孩子。
就還不信了,這麽多人,還出不了幾個人才,就算不是人才,會寫會讀也是好的啊,管理個幾千上萬人,總沒問題吧。
張繼在帳篷裏面給王貞虎兒這些小娃子,還有典韋張鹫這些大人上課。
其它帳篷裏面,也有八十個排長給營地的衆人開課。
衆排長比張繼的課程晚一天,因爲衆排長學習到的知識,全是張繼當天教授給王貞他們,再由虎兒他們第二天早上教授給衆排長的。
張繼隻管按照自己的性子教授,至于這些人學成什麽樣,能學到多少就不管了。
數學能算清楚加減乘除就算畢業,語文能認能寫就算畢業,不能畢業的就一直學下去,總有學會的一天,反正這世界晚上也沒什麽娛樂的事情做。
冬天的長夜慢慢,就算是白天幹活再累,也總不能睡十幾個小時吧,就當打發無聊的時間了。
帳篷裏面燃燒着一盆桐子,這是張霸的人發現一片桐樹林之後,張繼安排人手采集回來的,正是有了這無數的桐子,張繼才把教學的時間安排在了晚上。
“這兩天你們已經把加減法學得差不多了,以後在生活中多加運用自然就會熟練起來,所以不用再教授。
今天開始學習乘除法,主要的就是學習乘法,乘法學會之後,除法隻要反推回來自然就會了。”
張繼給在坐的十四人發了一張印着,乘法口訣表的紙張之後,接着說道:“這是個位數的乘法口訣,所有的數字相乘的答案都在上面,你們空閑時間經常背誦一下。
現在給你們講授一下,乘法的實際應用,比如你面前站着五排士兵,每排四個人,這時候如果你一個個的去數,也就是用加法,就會很麻煩。
如果用乘法,就會直接算出五乘以四等于二十的結果。”
“那要是多了一排隻有三個呢?那要怎麽算啊?到底是用加法還是乘法啊?”典韋傻乎乎的問道。
張繼瞪了典韋一眼,你這是拆台呢?單獨的都沒有學會,就想學混合的了。
張虎也瞪了典韋一眼,搶答道:“你不會先乘好了,再用二十去加三啊?不就得出答案了。”
華佗在一邊撫須輕笑,點頭說道:“不錯,老夫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以後的課程,等學完了加減乘除之後,就會學習混算之法了。”
看不起三十歲就自稱老夫的人,這些大都是大齡學童,生活中已經運用到了無數計算之事,所以張繼在講授數學的時候,進度特别快,往往會出現許多舉一反三的情況。
這樣雖然讓張繼的講課十分輕松,卻少了許多的成就感,你一說一句出來,人家就把後面的都知道了,誰來誰都郁悶。
課堂上的亂像又出現了,一些人調笑典韋的笨,一些人捧華佗的臭腳,鬧哄哄的一片。
“好了,好了,不許起哄,不許欺負成績差的同學,大家一起學習,成績好的同學,你們應該多多的幫助人家,都認真點,下次再這樣,爺就打你們的手掌心了啊。”
聽到打手掌心,不管大人小孩,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張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好,看來大家都怕被打手掌心。
小孩子是怕疼,大人是怕丢面子。
華佗臉上出現了惱怒的紅色,不過也不敢再繼續說什麽了。
張繼以前一直以爲華佗應該是一個榮辱不驚的世外高人,誰知道這家夥和普通人一樣愛出風頭,最喜歡的就是在典韋發問的時候,予以反駁,來顯示自己的不凡。
昨天張繼在教授拼音的時候,尋了個合适的由頭,把他說得口服心不服之後,把他教訓了一頓,就是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