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中和老種心意相通,一個眼色,一個手勢,就能明對方在想什麽。
“梁山軍在前,種家軍絕不甘人後!”小種捏緊拳頭斬釘截鐵的說。
吸~好吧,這些老江湖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陸謙妥妥的挖坑給自己埋,他和和尚碰了一下,決定先帶三千人上去試試,如果效果好,和尚馬上跟進,如果不行就全部撤退。
和尚與老總他們的想法也差不多,不知道野狼軍戰鬥力到底如何?還有一旦打成一鍋粥是不是飛艇真的就沒辦法了。
陸謙無限懊惱的充當小白老鼠,帶着手下三千人開始進攻。
山坡下稀裏糊塗沖鋒的三千人,猴子壓根沒看的上眼,就算你是梁山軍也沒用,說起特種士兵的,野狼軍才是嫡傳正宗
想試探試探,那就如你所願。
“先弓箭後火槍。”當梁山軍開始沖鋒的時候,野狼軍早就把弓箭火槍準備好了。
所以當梁山軍頂着小圓盾快步奔跑的時候,野狼軍發射了三次弓弩。當他們進入一百步的時候,又使用了排槍射擊法。弓弩三輪殺傷了差不多三百多人,三次排槍卻擊殺了差不多一千多人。
猴子笑了笑,山坡上屍橫遍野,很多吓破了膽的禁軍士兵,不是抱頭鼠竄就是語無倫次。
陸謙也負傷從馬上摔了下來,他再好的身手,躲過了頭部,卻沒躲過肩部。陸謙中了一槍仰面朝天躺着,右肩失去了知覺,鮮血汩汩的流淌,袖筒裏滑膩膩的,很難受。
很快就看見,在他倒下後,梁山軍的士兵們因爲沒有人指揮,經曆了不小的混亂。很快,就丢下負傷的陸謙撤了回去。
因爲陸謙是林沖的仇家,因爲是陸謙的原因,催着好好地三千人送死,所以士兵們一邊當禍害一樣丢下他,一邊一當仇人一樣渴望他被砍頭。
看見山坡上艱難爬起來陸謙,猴子下意識的舔舔嘴唇,這個家夥是師父師娘最恨的人之一,既然機緣巧合,那就替他們解決掉這個麻煩。
猴子抄起軍匕,快速奔襲陸謙。兩百米的距離,三步兩步就趕到面前。
汗水和血水浸透了陸謙的衣服,必須挖出那枚彈頭。可是剛剛解開戰袍,猴子就來了,他索性嘩啦一聲将铠甲全數卸掉。
“陸謙,何苦讓他們來送死?”
陸謙想起了家中的老父老母,很快他甩了甩頭,瞥了一眼猴子的右手,正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
他有條不紊的用布帶把自己的傷口縛緊,用聽不着出音調高低的聲音問“你想殺了我?”
猴子近距離對峙,感覺出陸謙與常人不一樣的味道。面前這個受傷的家夥非常平和,平和的近乎于冷漠。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對,早死,可以早超生!”
“有道理,這一世活的不容易,或許下一世會享樂百年。”陸謙重新坐了在地上,自言自語地說“好,來吧,我的命盡管拿去。”
猴子上前一步,站在五步之外,上上下下打量着陸謙。陸謙右肩中了一槍,看傷勢右手是沒法用了,這下他的戰鬥力肯定要大大折扣。
林沖和陸謙,号稱殿帥府左右護法,功夫自然不差。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到底能不能幹掉一個受傷的陸虞侯?
将近一年的磨練,猴子對于軍中的格鬥和殺人技有了完全不同的認知。盡管能感受到陸謙的強大氣場,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次肯定能幹掉陸謙。
陸謙的一個胳膊不能動,這影響了他的發揮,而且軍陣之上,個人的武勇不堪一擊。功夫再好再厲害,給你二十個大漢,擠也能把你擠死。
猴子距離他隻有五步,這個距離一眨眼就能到,搏殺随時都能開始。陸謙就那麽安靜的等待,肩上的傷口因爲被縛得緊而逐漸止血,原先的血迹都凝固了。
大冬天的,陸謙穿着單衣右肩倒臂肘全部是硬棒棒的,他不是皺一下眉頭,看起來肩上的傷口持續性疼痛,他在咬牙堅持。
“突擊槍的彈丸初速可達到五十步,七十步的時候距離可以擊穿箭靶。彈丸爲了增加穿透性,特意加鉛增重。而鉛進入人體時間過長,就會引發敗血症,處理不當會全身腐爛而死。你身上的彈丸應該還在,要不要找大夫處理一下先?”
陸謙點點頭,首次聽到這類的信息,猴子說的應該是真的。問題是自己肩頭的傷口,一時半會處理不了,讓大夫來,誰他麽的傻啊。
突然他咳嗽兩聲,左手按住右肩勉強喘了口氣道“沒想到您還是一位懂醫術的,要不就請您給我診治診治?”
猴子龇牙一笑,掂了掂軍匕說“大夫救人,而我不是,和你一樣我隻會殺人。”
陸謙似乎在仰天回憶,過了一會才說“我厭倦了殺人,隻想做個農夫,我家裏還有三十畝地……”
“噗!”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陸謙看起來撐不了多久。
猴子眼前一亮,當即欺身進擊,軍匕如同閃電般刺向陸謙的右肋,這裏現在算是他的半個盲區和死角。
陸謙眼眸瞬間閃過一絲冷意,畢竟還嫩了點,幾句話幾個動作,你就以爲我支撐不住了嗎?笑話,幾十年打熬下來身體,僅僅受了一處槍傷還是能夠堅持的。
爲了打消猴子的警惕心,誘使他靠近,所以陸謙故意作姿作态,沒想到他真的上當了。
看到猴子動手,軍匕即将刺入肋下的時候,巧妙地扭一扭,就避開了猴子的攻擊。随後,陸謙身形暴漲,一掌将猴子順勢推了出去。
猴子一擊失手,請知不妙,陸謙這家夥太陰險了,居然裝受傷,自己也大意了一點。
陸謙想速戰速決解決了猴子就盡快離開,這一掌的力量奇大,猴子幾乎是騰空飛了出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接着!”
擊飛猴子,陸謙的心請非常很好,盡管受了傷,隻要能幹掉對方主将也是大功一件。
猛的聽到猴子喊他接住,朝着方向看去,一顆雞蛋大小的鐵疙瘩迎面而來。他下意識的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