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休息台吧。”看到西蘿微垂着頭不說話,季言便知道,她多半就是害羞了。
也不戳穿,畢竟自己耳尖也是紅紅的。
提議一句後,兩個人去了休息台。
除了在遊戲之中,兩個人在現實生活裏,還真的沒有這麽近距離,還有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過。
西蘿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有一點甜,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羞澀。
兩個人話不多,偶爾西蘿說起點什麽,季言就像小學生一樣,側過耳朵仔細聽着,生怕錯過半點細節。
偶爾是季言想到什麽,笑着開口說幾句,西蘿也是認認真真的在聽。
更多的時候,是兩個人對着晴好的夜空,彼此沉默,可是手卻是緊緊的牽在一起。
哪怕是沉默,也不會讓氣氛尴尬掉。
“有沒有覺得涼?”雖然看到西蘿穿着外套過來了,不過季言還是不放心。
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微的涼意,他們在室外很長時間了,生怕西蘿凍到。
季言一邊說一邊開始脫衣服。
西蘿:……!!!
等等!
小哥哥,有話好好說,别脫衣服!
西蘿剛才的那一秒溜号了,所以并沒有聽清楚季言說了什麽。
所以看到季言在脫衣服的時候,西蘿方了。
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西蘿揪着季言修長的手指,小聲說道:“小哥哥,有話好好說。”
你這麽快就脫衣服,我是真的有點方啊。
季言并沒有聽明白西蘿的意思,脫衣服的手一頓,轉過頭對上西蘿複雜的目光,季言也有些懵逼。
隻是好看之人,哪怕是懵逼,也是十分迷人。
西蘿差點跪地成顔狗,最後理智成功上線,克制住了。
“不冷嗎?”季言想了想,還以爲是西蘿并不覺得冷,所以才會拒絕自己的衣服。
不确定的問了一句之後,季言這才慢慢的将衣服穿了回去。
是怕自己冷了?
聽到這句話,西蘿緊張的小心情總算是放松了。
本來緊緊的揪着季言的手指,這會兒也松開了。
“不冷的小哥哥,我剛才突發其想,覺得在這裏畫畫其實也不錯啊,隻是可惜了,沒帶畫闆。”西蘿剛才溜号,其實就是在想如果帶畫闆過來,趁着夜色畫個小哥哥,那該有多好。
“那我們回去取。”一聽西蘿這麽說,身爲一個24孝好男友,季言覺得沒帶畫闆都不是問題,回去拿就是了。
“也好。”若是正大光明的畫季言,西蘿覺得自己肯定是會羞澀的,可是如果回到寝室裏,憑借自己的想像的話,又沒有現在這樣的感覺。
應下之後,兩個人手拉手又回女生寝室取畫闆。
一路上,兩個人時而手拉在一起,輕輕的,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
時而是并肩走,有一種相互依偎的甜蜜感。
不管是哪種套路,都是虐得這一路上晚歸的小夥伴們,一臉的血。
是是是,你們是沒秀啊。
可是在單身狗眼裏,有女票就是秀啊。
狗生艱難.JPG。
兩個人取了畫闆,又怕光線不好,畢竟操場那邊的路燈,光線很是昏暗。
兩個人又去了一趟男生寝室取台燈,當然,西蘿被留在樓下。
被人當成了癡妹(……)
東西都準備齊了,兩個人這才重新回到了休息台那裏。
不過除了小台燈之外,季言還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生怕晚上涼,西蘿再覺得冷。
然後的畫風就是,西蘿穿着季言的外套,坐在休息台上,兩個并排坐着。
季言手裏舉着那個可以裝電池的小台燈,爲西蘿提供着光亮。
而西蘿則是在畫闆上,一本正經的畫着季言。
時不時的擡起頭看一眼近在眼前的季言,西蘿就覺得臉紅心跳。
小心髒怦怦怦的,都有點不受控制。
好在,西蘿頻頻擡頭,季言也有些羞澀,時不時的還微垂着頭,試圖掩飾一下自己的羞澀。
兩個人各自羞澀的跟早戀的小孩子,偏偏誰也不好意思去挑破這個。
畢竟兩個人都害羞,誰也不比誰高明多少。
所以挑破了也是兩個人尴尬。
好在西蘿一旦進入學習OR畫畫模式,便會十分的忘我。
這一幅畫,差不多畫了1個多小時。
高明修他們過來的時候,都不用四下打量,就能從休息台上看到正在秀恩愛的兩個人。
“室友大了不留人呐。”看到那裏坐着的兩個人,雖然距離遠,可是高明修還是能感覺到季言那一臉癡漢的模樣。
無奈感歎一句之後,這才帶着另外兩個人往那邊走。
“怎麽就不留人啊,明明是往回拉一個啊。”對于高明修的說法,陳厚并不贊同,想了想後還反駁一句。
對此,高明修隻是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陳厚當即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說錯話。
然後就頂着一張大寫的生無可戀臉,等着高明修來嘲諷他。
而高明修隻是深深的看了陳厚一眼,然後才拿腦袋示意了一下季言的方向,小聲問道:“你覺得,就他現在那個樣子,能往回拉一個?”
聽到高明修這麽問,陳厚還仔細想了想,然後才特别嚴肅的回道:“不能。”
季言癡漢起來,他這個頭腦簡單的都沒眼看。
如果說季言被西蘿給叼走了,陳厚也是相信的。
而一直在鼓搗手機的李哲,聽到兩個人這樣說,順便插了一句:“那完了,咱們寝室馬上就要搭進去三個。”
高明修:……!!!
沒出息的室友們!
高明修心累到不想說話,三個人悄悄地走過去,并沒有要打擾兩個人的意思。
當然,最主要還是怕回頭季言再跟他們單挑。
尼瑪!
他們又沒練過空手道,會出人命的!
所以,三個人也隻是悄悄的過去,也不主動出聲,就那麽靜靜的盯着兩個人無聲秀恩愛。
西蘿其實已經畫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正低着頭在修細節。
季言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再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是自己的室友過來了。
忙回頭看了一眼,挑眉笑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