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進入了寝室,關了門。
這才背靠着門,大口的喘着氣,眉眼是掩不住的笑意。
西蘿的東西都還在教室,好在手機還在身上。
忙戳了一下V信問了一下徐白玉,自己的東西還在不在?
徐白玉消息回的很快,說是都被她收起來了,問了一下西蘿現在的情況。
兩個人簡單說了一下,最後徐白玉放心,這才沒有再說話。
本來西蘿的想法是再做兩套卷子,然後看看遊戲。
畢竟他們還沒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不管是遊戲裏的活動還是其它的,全都參加不了了。
這就很麻煩了。
隻是剛從自己的抽屜裏找到卷子,還沒打開呢,電話又響了。
好在是V信消息。
消息是西閱發來的。
是個求救V信?
西蘿也不太确定。
西閱:救命!
完全不知道,沒頭沒尾的兩個字是怎麽一回事,西蘿想了想後,這才給西閱回了一個問号。
西閱這次倒是回了,不過回的是語音。
大概就是說,他昨天晚上一個不小心喝多了,然後今天就被腰子姐給訓了。
西閱求問,怎麽樣能千杯不醉?
咋地?
這還打算以後常喝呢?
西蘿不明所以,想了想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一條小青蘿:你以後還打算常喝呢?
西閱又回的語音,說是經常應酬,喝酒之類的總是難免的。
現在雖然名氣還可以,可是到底并沒有大紅大紫起來。
西閱練練酒量,也是不想着了别人的道。
娛樂圈裏的那點破事,西蘿多少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想在那個圈子裏保住本心,其實真的很難。
西閱不想被染得面目全非,他想保全自己,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好好的保護自己。
隻是這道題,西蘿也解決不了啊。
一條小青蘿:……這道題超綱了啊,親哥。
對面的西閱,其實就是病急亂投醫,在那邊急吼吼的又說了一通其它的話。
西蘿越聽越覺得不太對,抿了抿唇,最後決定碰一下雷區。
一條小青蘿:她的那位,很能喝?
兩個人話裏的她,自然是指西閱曾經的戀人。
祝玉妍。
西蘿想不到什麽事情能刺激到,在明知道自己喝了酒就會出醜的情況下,還會将自己弄醉。
而且現在還要求可以千杯不醉的方法,多半就是想着跟誰暗地裏較勁呢吧?
對面的西閱好半天沒回消息。
西蘿也不介意。
拖出卷子,準備做兩套卷子,然後獎勵自己好好玩會遊戲。
結果卷子剛打開,手機就響了。
西蘿表情麻木的打開手機看了看。
果然是西閱的消息。
西閱:如果能忘,早就忘了。
西閱:可是,那是七年,不是七個月或是七天。
西閱:而且,小蘿,我不甘心。
西閱一連發了三條消息,發的都是文字。
雖然因爲是文字,所以聽不出來西閱的語氣,不過西蘿知道。
此時的西閱心裏多半是不太好受的吧。
其實這件事情,細論起來,西閱也是很無辜的那一個。
西家的人,可能天生就有早戀的這種傾向吧。
西蘿的爺爺十二歲就知道給自己的女同學念情書聽,當然,後來那個女同學變成了西蘿的奶奶。
西蘿的大伯、二伯年少的事情,西蘿的奶奶沒怎麽說過,所以西蘿并不太清楚。
可是西蘿知道自己的父親啊。
也是小小年紀,就知道追着西蘿的媽媽滿學校的跑,最後硬是把人給拖回家了。
至于西閱?
幼兒園就知道給長得好看的女同桌買糖吃,天生會撩妹。
上了初中之後,更是一眼就看中了,長相秀氣,又有着一股古典氣韻的祝玉妍。
然後,少年就開竅的西閱,開始了他的早戀生涯。
年少裏的驚豔喜歡,真的是用盡了所有的心思。
他所有的熱情,所有的好,都會傾盡在這一個人身上。
可是到最後祝玉妍并沒有堅守他們之間七年的愛情,而是爲了前途,爲了自己的理想,放棄西閱,遠走他國求學去了。
祝玉妍和西閱當初感情好到不行,爲了彼此能一直在一起,報考的大學都是一樣的。
而且學的都是同一個專業。
古典音樂。
祝玉妍在大學畢業的時候,爲了能更好的學習古典音樂,被國外的音樂學院錄取。
西閱身爲西家兒童智商重災區,自然是沒有考上。
當時的選擇就是,西閱要麽陪着祝玉妍一起去求學,西閱花點錢念個其它的學校也是可以的。
西蘿的大伯家是做生意的,自然是不差這點錢。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選擇,兩個人結束七年的感情,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不管是哪一種,那是兩個人共同的選擇,别人是幫不上忙的。
可是當時正好趕上,西閱的母親生病,做了一場小手術。
西閱本來已經決定要陪着祝玉妍一起的,可是碰上母親生病住院這件事情,又猶豫了一下。
他這一猶豫,祝玉妍那邊卻是不滿了。
連隻字片語都不曾留下,直接放下西閱離開。
任由西閱用盡了辦法,也沒有打聽到一點關于她的消息。
最開始的一年,西閱不斷的往祝家跑,可是卻是半點關于祝玉妍的消息都沒有得到。
再之後,西閱被安排進了演藝圈,對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堅持了。
也可能是知道,祝玉妍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開始,所以他也不想打擾。
隻是默默的守着她的朋友圈,看着她的一點一滴。
雖然,祝玉妍可能從來都不會回他的V信消息,可是西閱卻從不舍得删掉。
西蘿記得西閱有一次喝多了,抱着酒瓶子,臉微紅,眸底卻是透着幾分苦澀,聲音小小的說:“小蘿,年少裏一定不要遇到太驚豔的人,不然你這一生可能都走不出來。”
就像我。
西閱的這一段舊情,西家人都是知道的。
隻是爲了不讓西閱聽到難過,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從不提起這件事情。
如今看着西閱這樣說,西蘿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裏是何種滋味。
有些難過,也有些心疼。
可是更多的,其實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