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高傲的揚着頭,眉眼俱是不屑的樣子。
西蘿看了看自己已經被弄濕的書,還有滿桌子的茶葉水,眉眼微動。
居然被欺負了呢。
西蘿上大學之後,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呢。
可是會是什麽人呢?
情敵或者是……情敵?
西蘿一時之間不太确定,眉眼淡淡的掃了一下自己的桌面,之後才擡起頭,唇角挂着溫和的笑。
已經準備插手進來的徐白玉,看着西蘿唇邊的笑,不由有些緊張的握了握胳膊。
總覺得西蘿這樣的笑,看起來溫和極了,可是事實上,卻有些可怕呢?
覺得自己暫時可能并不需要出手,徐白玉想了想又往後退了一步。
“同學的家教便是如此嗎?”西蘿也不罵人,也不回擊,隻是言笑晏晏的如此反問一句。
此時西蘿眉眼含笑,一臉溫和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可是來挑戰的這個姑娘,脾氣可能真的不太好。
一聽西蘿這麽說,輕嗤一聲,笑得不屑極了,恨不得将西蘿蔑視到塵埃裏的樣子。
翻了翻白眼,冷哼一聲,這才尖聲開口:“我的家教要看我對的是怎麽樣的人,有些人不配我用家教,水性楊花的賤人。”
“是嗎?”聽到她這樣說,西蘿意外的挑挑眉,心下暗道:反應倒是挺快。
不過西蘿也是毫無懼意,隻是随手翻動着自己已經濕掉的書,唇角的笑意不變,聲線似乎更柔幾分的開口:“所以,這一桌,一書,一本,都是你這位很有家教的女孩子,看不起,也不屑于用家教的對象嗎?”
“關你什麽事兒。”女孩子被西蘿噎了一下,眼睛一瞪,惡狠狠的回擊了一句。
而西蘿卻是眉眼微垂,在女孩子的手上看了看,片刻之後,這才擡起頭,眉眼微彎的笑着問道:“音樂系的?”
女孩子似乎有些詫異,西蘿居然看出來了她的系别,眉眼驚詫的瞪大幾分,不過卻并沒有說話。
西蘿也不在意,隻是笑了笑接着說道:“萬物皆有生靈,聽說你們音樂系的樓,最近不怎麽幹淨呢,小心晚上進樓的時候,碰上什麽成精的書桌啊,本子啊,書籍啊……”
還不待西蘿說完,女孩子便氣極敗壞的吼了一聲:“MD,你說什麽呢,滾!”
說話的同時,還上前一步,直接将西蘿推倒。
西蘿一個不設防(并不),直接倒地,同時頭撞上了腦袋邊的桌腿上。
徐白玉是個頭腦特别簡單,而且情緒化的妹子。
一看西蘿被推倒了,嗷的一嗓子吼開了:“啊,打人啦,打人啦!”
已經有反應快的小夥伴去找導員了,徐白玉邊喊邊過去扶西蘿。
看着西蘿眉眼微眯,眉心也擰到了一起,看起來像是被撞得很厲害的樣子。
群衆的風向一下子就變了。
人們總是習慣性的同情弱者。
看着西蘿一副傷得很重的樣子,小夥伴們不由開始暗暗指責那個突然來找茬的姑娘。
這會兒何甯并不在教室,不然的話,這位妹子怕是有來無回了。
“我……”那位妹子可能也沒想到,自己一時激動推了一把,居然就變成現在這樣。
自己明明已經很小心了,隻是心裏不甘,想來找點茬罷了。
可是現在弄成這樣,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樣收場了。
妹子看着情況不好,想溜,可是小夥伴們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讓她走掉的。
看她要走,忙上前攔着去路。
幾個特别高壯的男生住前一站,妹子一秒鍾就慫了。
導員的速度到底還是慢了些。
相比于導員,得了消息的季言,幾乎是一路飛奔過來。
幾乎是聽到西蘿出事的瞬間,季言便一路狂奔,從他們的教學樓跑到了西蘿這邊。
好在大長腿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跑來的時候,西蘿剛好被推倒。
看着人群圍在那邊,季言心裏一咯噔,同時加快了幾分速度,冷冷的瞥了一眼被幾個男生攔住去路的那個妹子,然後腳步飛快的走到了西蘿身邊。
“對不起,小蘿蔔,我來晚了。”看着西蘿微眯着睡,靠在徐白玉懷裏,季言心裏瞬間疼得都揪到一起了。
上前一步,輕輕的将西蘿攬進懷裏,接着一個公主抱,直接将人帶走。
徐白玉不放心的跟在後面。
小夥伴們看着季言來,一時之間心裏也是複雜極了。
他們可能也沒想到,一向淡漠寡言的季言,男友力居然已經爆表了!
羨慕ING。
那位被攔住的女生,最後被導員帶走了。
至于怎麽樣的處理結果,西蘿并不知道。
感受着外面晴好的空氣,西蘿倚在季言的臂彎裏,笑着問道:“小哥哥,我重不重?”
季言一看西蘿這樣子,就知道,西蘿多半是沒什麽事兒,腳下的步子不自主的放慢。
跟在後面的徐白玉總算是能跟上節奏了。
一邊大口的喘着氣,一邊不放心的問道:“小蘿,你怎麽樣,有沒有覺得頭暈,會不會是腦震蕩?”
“你呀。”看着西蘿眉眼微彎的模樣,季言稍稍放心,有些無奈的開口,言語之間俱是寵溺。
徐白玉:……???
怎麽感覺被喂了一口狗糧呢?
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就該暗挫挫的消失。
徐白玉正準備走,結果就聽到季言在身後喊住了她。
“回去如果有人問,就說挺嚴重的,已經送到校外醫院就醫了。”季言不放心的囑咐了徐白玉一句,生怕這個傻子回去再亂說。
徐白玉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自己好像又有些懵逼了。
不過季言既然這樣說,一定有他這樣說的道理。
也沒再多想,轉過頭,放緩了腳步,慢慢往回走。
雖然知道西蘿多半沒什麽事兒,可是季言還是不放心,而且說了要去校外就醫,自然是要去校外的。
“帶你去中心醫院,開個病假條,在寝室裏休息幾天。”對上西蘿閃亮的眉眼,季言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挑些重點說。
對此,西蘿也有自己的解釋。
在季言的懷裏,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她欺負我啊,我又打不過她,隻能來點小手段,吓唬她一下也好啊,省得下次再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