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叫!
濃濃:喵~
那聲音好像是在說:很顯然,現在我才是媽媽的親崽兒,你已經不是了!
一聽這個喵叫,再配上自己的腦補,西蘿的眉心卻是止不住的跳了起來。
而對面的親媽大人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抿着唇小聲問道:“咋啦,你蠢爹動手了?”
“你知道他拿了一把2米長的大刀過來嗎?”聽到親媽大人這樣毫無波瀾的問,西蘿的内心是崩潰的!
被這2米長的大刀噎了一下,西媽媽在頓了頓之後,這才笑嘻嘻地說道:“嘻嘻嘻嘻,怎麽可能,半米長的軍刀都過不了安檢,2米長的大刀,你在逗我嘛,閨女?”
西蘿:……!!!
很好,親媽,手動再見吧!
而且半米長的軍刀是什麽鬼?
西蘿覺得自己似乎是GET到了什麽重要的點,略微一個思索之後,這才咬着後牙槽問道:“什麽叫半米長的軍刀都過不了安檢?”
對面的西媽媽被如此陰森的語氣吓得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撸了一把貓,心裏穩了一下後,這才笑嘻嘻地複又開口:“啊?什麽半米長的軍刀?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半人高的貓罐頭。”
西蘿:“……呵呵。”
我信了你的鬼啊!
西蘿的内心雖然毫無波瀾,可是面上卻是十分無語的表情。
西媽媽也莫名心虛了一下,之後才咳了一下,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後,這才揚了揚語氣道:“半米長軍刀怎麽了?臭小子敢拱我家大白菜,半米長的軍刀都是輕的了!”
“所以,母上大人,你是真的買了半米長的軍刀,還準備過來看我?”西蘿一想到自家親媽提了半米長的軍刀過來的畫面,便覺得十分的辣眼睛。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自己以爲家庭群裏風平浪靜,就是兩位老人家什麽也不知道呢。
結果呢?
靠!
全家都是套路!
一言不合就憋個大招,可以的,這很親爹親媽!
被西蘿如此反問,西媽媽莫名心虛了一下,底氣也弱了很多。
一手撸着貓,一手握着電話,底氣不足地回道:“啊,特意上刀具市場買的呢,本來是想坐地鐵去機場的,結果地鐵安檢不讓過,我又回來了。”
說到這裏,西媽媽似乎是覺得有些遺憾,歎了口氣無奈道:“白白浪費了好多貓罐頭的錢呢。”
西蘿:……!!!
親媽,再見!
本來西蘿以爲娘倆已經聊不下去了。
這種嗑還怎麽樣聊下去了?
結果,西媽媽在那頭突然轉變了語氣,似是帶着幾分感歎道:“其實我還真的很擔心,你說你找個學法的,哎……”
傷感中又透着一絲擔憂的語氣,讓西蘿的鼻子有些酸,揚了揚頭,壓下了心中的酸澀,西蘿聲線沉了沉道:“有些事情,總是我們預料不到的。”
“其實我也知道,不能因爲你大姨遇人不淑,就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去認識跟這些行業有關的人,可是心裏總還是擔心你走了你大姨的老路。”西媽媽若是正經起來,其實也是個45度角看天空的憂郁少婦的。
聽到親媽大人這麽說,西蘿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回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看上的這位将來會怎麽樣,不過随緣吧,每一次傷痛其實也是一次成長。”
“可是我想我的小公舉,可以風雨無懼,餘生無憂,怎麽舍得你被人傷害呢,哎……”對于西蘿的說法,西媽媽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同時長長的歎了口氣。
雖然說親媽大人有的時候是逗逼了些,而且還經常性的嘲諷西蘿。
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互相傷害。
可是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又從小養到大,怎麽可能不疼愛呢?
聽了親媽的話,西蘿的鼻子又酸了幾分,無奈的笑了笑,調侃一句:“放心,還有你那半米長的軍刀呢。”
西媽媽被這句話逗得無奈苦笑歎道:“也是。”
人生總有太多始料不及,即便是做父母的,也不可能一直爲你遮風擋雨,總還要你自己一點一點成長爲無堅不摧的模樣!
母女兩個難得溫馨聊了會兒天,結果溫馨的時刻還沒說了兩分鍾呢。
西蘿便聽到對面電話裏,濃濃一直在叫。
西蘿媽媽自然是萬分上心,嗷嗷吼了兩聲後,這才急急挂了電話:“不說了,不說了,濃濃想吃小魚幹了。”
話剛講完,還不待西蘿回呢,便直接挂了電話。
隻留下一個剛剛醞釀起感情的西蘿,抱着電話,一張大寫的生無可戀臉。
話說,自己可能真的不是親媽的小公舉了!
隻是想了想親媽剛才的那些話,西蘿也是有些無奈的。
西蘿的大姨,也就是童心琦的媽媽,年輕的時候,瘋狂的愛上了一個學會計的男人。
兩個人也曾經甜蜜了一陣,隻是結婚之後,那個男人将婚前所有的美好都打成了泡沫。
家裏所有的财政大權他都要過問,而且花的每一分錢,都要問到出路。
男人苛刻到什麽程度呢?
西蘿的大姨若是哪天早餐從經常吃的素包子換成一個肉包子,多了5毛錢,他都要對西蘿的大姨進行半個小時以上的批評教育。
總之就是一句話,節儉,不能花錢,錢就是要攢着。
至于攢着做什麽呢?
婚後第二年,給男人的弟弟付了首付買了房子。
西蘿大姨和那個男人攢了兩年的錢,就這樣直接給出去了,連半毛都沒留。
當時西蘿的大姨就氣瘋了。
偏偏那個時候,懷了童心琦,爲了孩子勉強過了兩年日子。
最後終是被男人的極品行爲氣得過不下去,一氣之下離了婚。
從那之後,西媽媽對西蘿的教育裏便多了一句:記着以後長大了,可不能找個學會計的男人,忒會算計了!
對此,西蘿隻能默默表達一句:這可能是男會計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黑到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