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甯一邊問一邊将外套又重新穿回去,這若是真有事兒,她可得沖上前去。
“并不。”徐白玉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然後才一臉生無可戀地回道:“你确定你看到小蘿是被挂起來的嗎?”
對于徐白玉的反問,何甯猶豫了一下,其實心裏也并不太确定啊。
再開口的語氣帶着幾分小小的試探:“不止小蘿被挂起來了?”
徐白玉:……!!!
可以的,小夥伴,你這個說法,我給101分,剩下的1分你拿着驕傲去吧。
徐白玉已經無F可說了,索性自己手機的界面還停留在學校論壇西蘿和季言這件事情上面。
順手遞了過去,同時挑挑眉,無奈說道:“瞅兩眼就明白了。”
何甯一臉懵逼的接過手機,先看了看标題。
“握了個草的,現在小夥伴們的路子都這麽野了嗎?”何甯一入眼看的就是那個震驚部的!
所以,才會發出如此感歎。
徐白玉生無可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夥伴,你這樣說話,我沒法接啊。
而何甯在一邊感歎着小夥伴們路子野,一邊又往下翻了翻。
看了半天之後,這才弄明白了,西蘿不是被挂起來了。
而是被男神給舉高高了。
“居然被塞了一嘴狗糧,白玉,你還好嗎?”被強塞狗糧的何甯面無表情的将手機遞還給了徐白玉,同時輕聲問了一句。
徐白玉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同樣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寂寞空虛冷,急需來個男人陰陽調和。”
何甯:……???
小夥伴,你這話說得,我可能有點接不下去啊。
寝室裏兩個腦回路不同的小夥伴,此時已經快要聊不下去了。
而寝室樓下,強行給小夥伴們塞了一波花樣狗糧的西蘿和季言,此時正走在小樹林裏,随意的聊着天。
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西蘿在說,季言在認真的聽着。
季言總在西蘿懷疑他沒有認真聽的時候,一臉嚴肅的将西蘿之前兩分鍾裏說的所有内容都重複出來。
對此,西蘿也是服氣的!
學神了不起哦!
寶寶還是學霸呢!
就在季言醞釀了好半天,終于要将男票的事情問出口之時,西蘿的手機響了。
季言擡頭看天,心下暗挫挫的詛咒着,這破電話,直接壞了吧。
可惜了,老天可能并沒有聽到季言的心聲。
西蘿的電話正常的接通了,而且在西蘿按起接聽鍵之前,還略微有個小猶豫。
這一幕,季言記在心上,同時不着痕迹的悄悄觀察着西蘿的神情,試圖猜測一下電話另一頭的人,與西蘿是什麽樣的關系。
剛才季言随意撇了一眼,已經看到西蘿手機上的來電人名。
童心琦。
應該是個女孩子吧?
季言也不太敢确定。
而西蘿接起電話,便是一臉大寫的冷漠:“說。”
這便算是特别不客氣了。
想來不會是外面的花花草草之類的吧?
季言稍稍放心。
隻是此時兩個人之間距離并不遠,再加上西蘿的電話也不是什麽防竊聽那種高級貨,電話另一頭的那位又有些激動。
所以,季言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電話另一頭,那個女人開口的第一句話:“怎麽辦,小蘿,我完了。”
簡單的一句話,幾個字,可以确定幾個有用的信息。
對方是個女孩,GET!
對方與西蘿的關系應該是很好的那種,不然不能一上來就叫小蘿,GET!
對方應該是攤上麻煩事兒了,而且可能需要現在就去解決的,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打電話,又GET。
确定了這幾個重要的信息之後,季言又豎起耳朵,悄悄的聽着動靜。
西蘿并沒有注意到季言的小動作,或者說是從一聽到對面童心琦說的那句話之後,西蘿的眉心便微擰了一下。
童心琦,22歲,西蘿大姨家的表姐,生活低能兒!
是的,生活低能兒!
就這個定位,還是西蘿看在她是自己表姐的份上,不然的話,西蘿可能就要爆粗了。
MDZZ!
“被騙錢了,還是被騙色了?”西蘿對于這個表姐其實也是有些無奈的。
所以一聽她這樣說,開口的語氣也不算是太好。
電話另一頭的童心琦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沉默了一瞬後,這才聽到童心琦哭唧唧的說道:“都被騙了,怎麽辦,小蘿,怎麽辦,怎麽辦?”
“閉嘴,别出聲。”西蘿一聽她在那邊又哭又鬧的,便覺得頭大!
童心琦一聽西蘿發火了,忙老實的禁了聲,雖然還是有些抽抽哒哒的,不過頻率也跟着放低了。
既被騙了财,又被騙了色,說起歲數來,童心琦的歲數都被她白長了。
西蘿比她小,都活得比她明白。
不過,有的時候,可能是先天遺傳,或者說是後天的成長環境決定了這一切吧。
畢竟西蘿的大姨,便是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性子。
傻了一輩子,經曆了兩段失敗的婚姻之後,又被人騙了好幾次,差點淪落街頭。
最後可能是否極泰來,總算是遇到對的人,重組了家庭。
童心琦是西蘿大姨與第一任丈夫的孩子,如今西蘿的大姨與第三任丈夫又生了個兒子。
童心琦的位置一下子就變得尴尬了。
本來就是毫無血緣的女兒,如今家裏又添了新人,饒是童心琦的這個繼父脾氣什麽的還算是不錯。
不過到底還是隔了很多東西,再加上童心琦與繼父之前的那個女兒又相處的不好。
雖然她們并不常見面,不過一見到,肯定是要打一架的。
童心琦這個戰五渣,每次都被打哭着找西蘿訴說委屈。
今天的事情,童心琦雖然還沒有說過程,不過西蘿大概也是猜到了。
估計又是童心琦解決不了的事情,不然的話,她也不至于找上自己。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西蘿這才放緩了語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不猙獰地問道:“所以,現在的後果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