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蓉之前與梨珂等人猜測叛徒的時候,她們特意提到要關注烈焱,并非是猜測烈焱是叛徒,隻是,倘若有叛徒的話,唯一需要值得留意之人便是烈焱。
她一直注意着烈焱,也隻是爲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烈焱竟然是那個叛徒,更是直接向着北言出手。
她冷哼一聲,體内,擡手一刀斬出。
霎時間,一道凜冽的刀芒射出,宛若飛龍翺翔天際,轉瞬間便追到了烈焱釋放出的火焰之上,瞬間将火焰撲滅。
她可以直接攻擊烈焱,但是,那樣一來,北言便極有可能被烈焱擊中從而受傷,這種事情,她自然要選擇保護她的師弟的。
烈焱一擊不中,自己也迅速飛了出去,直接向着刀一的方向飛去。
而刀一,也迅速開口高呼道:“不要殺他。”
四周,衆人也發現了烈焱方才攻擊北言,一個個再聽到刀一的話,瞬間明白過來,這烈焱,恐怕是百峰宗的叛徒!
蘇放容心中更是流出一道驚色,烈焱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弟子,那可是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的存在,更是鎮仙皇朝的十大仙将之一,在百峰宗内,那也是支柱一般的存在。
可是,如今,他卻發現,烈焱是百峰宗的叛徒!
這些前朝餘孽,他們的實力究竟大到了何等程度,竟能夠在百峰宗安插如此之人。
他們能夠在百峰宗安插卧底,那麽别的仙門呢?他們不可能沒有動作吧?
甚至自己的星月府,說不定也有他們的人!
由于衆人的及時救援,小北言卻是迅速回退,退回到了百峰宗衆人的身側。
刀一望着安全回去的北言,并未第一時間讓衆人攻擊百峰宗,而是一臉不滿的望向了烈焱,冷冷道:“廢物,偷襲都無法重創别人。”
烈焱隻是退讓到了一旁,卻是低着頭不說話。
而遠處,百峰宗的衆人眼看烈焱飛入對方的陣營之中,一個個瞬間暴怒。
“烈焱,竟然是你!”
“你竟然背叛了百峰宗!”
“烈焱,想不到,竟然是你,伱一路成長爲十異象金丹大圓滿,難道全部都是憑借你自己的修煉的?你們飛仙峰爲你付出了多少?”
衆人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是聶劫背叛了百峰宗。
刀一聽着百峰宗衆人的話音卻是突然間嗤笑起來:“烈焱背叛百峰宗?真是笑話,烈焱他從來便是我們的人!你們以爲,是你們百峰宗先将他招攬去的嗎?
不怕告訴你們,烈焱的父親便是爲我們效力的,烈焱他是我們故意放在你們百峰宗招收弟子的城中,讓你們收走的。
他一直便不是百峰宗的人,而是我們的人。還有,你們以爲烈焱爲何可以成爲十異象金丹大圓滿?爲何戰力如此之高?你們真的以爲是你們百峰宗的培養還是他天賦高?
我告訴你們,都不是。是因爲,他也服用過涅槃丹,可不是隻有你們百峰宗才有涅槃丹的。他已經完成過一些涅槃了,所以才可以達到如今的高度!”
百峰宗衆人瞬間呆住。
所以說,最初的時候,烈焱便是前朝餘孽的人?
刀一冷笑一聲,向着百峰宗的方向大手一揮冷冷道:“現在,你們死也能夠死的明白了,動手!”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後方,一個個來自前朝餘孽之人,以及大萊皇朝三大仙門之人紛紛動手。
一時間,一道道神通洪流射出。
場面瞬間陷入混亂之中。
人群中,烈焱背後一顆顆異象金丹之中,濃烈的法力湧出。
下一刻,他背後合而爲一的十顆異象金丹之中,其中有一顆金丹驟然間綻放出無比璀璨的光芒。
下一刻,一團黑色的火焰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許多修煉火系功法與神通之人,都可以釋放出火焰,在他們的周身環繞,火焰也不會灼燒他們自身。
可是,烈焱釋放出的火焰瘋狂燃燒之下,卻是灼燒着他自己的身軀。火焰似乎是要将他整個人都焚燒成灰燼一般,瘋狂的向着他自己的體内湧去,燒開他自己的肌膚,竄入他的體内。
隻不過片刻功夫,這黑色的火焰似乎是與他整個人都完全融爲了一體,隻是火焰灼燒下,他的臉上卻也露出一道痛苦之色。
而這黑色的火焰,更是幻化成一道含苞待放的花苞虛影。
秘法!
其實,他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研究這一秘法。
今日,這秘法才剛剛大成,如今,也是他第一次在衆人眼前施展秘法。
下一刻,他的身子驟然沖出,含苞待放的花苞也是驟然綻放。
明明是黑色的火焰,黑色的花苞,可是在開放之後,卻是一朵火紅的昙花。每一朵花瓣,似乎都是由可以焚燒山嶽的火焰凝聚而成。
霎時間,這一方空間的溫度都驟然上升,即便是距離極遠的地面,因爲這熾熱的高溫,一株株野草都被瞬間點燃。
由火焰所凝聚的燦爛昙花更是向着刀一直沖而去!
沒錯,他的确是四皇子安排的人。
可是這些年來,他從百峰宗一點點長大,從百峰宗的書院離開,進入飛仙峰,被師父照顧,被師兄照顧,他早已将百峰宗當成他自己的家。
他一直都不想背叛百峰宗。
但是,沒有辦法,他的父親也的确是爲四皇子效力。
雖然說,他早早被送到百峰宗,與他的父親根本沒有多麽深的感情,可那畢竟是他的父親。他也不可能完全不顧父親,同時他又不想背叛百峰宗。
還好,一開始四皇子并未聯系他,他也不去想這些事情,但是,随着乾坤逆轉小紀元到來,四皇子開始派人接觸他,給他下達一個個指令。
他隻能隐瞞百峰宗的一些消息,給四皇子傳達一些不重要的消息。
他爲什麽不去當飛仙峰的峰主,爲什麽不想在百峰宗内有任何的職務,是因爲他怕,他怕自己有職務之後,四皇子找到他,讓他做出那些有害百峰宗的事情。
他沒有職務,便是可以推脫很多事情。
甚至,之前曹振找到他,讓他一起去那絕世遺迹,他也拒絕了,他怕到時候進入遺迹之後,四皇子再找到他,讓他透露曹振的具體情況,在遺迹之中害曹振。
他一直在躲避,但是,他也不可能一點消息不傳遞。
所以,他還是傳遞了,曹振要回到百峰宗的消息,以及曹振的傷勢要恢複的消息。
他認爲,這個消息并沒有那麽重要,而且,四皇子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應該也不會短時間内對百峰宗動手了。
畢竟曹振已經要恢複了。
可他沒有想到,四皇子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要對百峰宗動手!
這是他,是他害了百峰宗。
今日,看到包圍百峰宗的衆人,他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當初日月魔宗與大萊皇朝三大仙門攻擊百峰宗時,百峰宗的一位位先輩們,甯願自爆,也要抱住百峰宗的壯烈場面。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一幕了,他不想再看到百峰宗的前輩們自爆,不想看到百峰宗内的一位位師叔師伯死去,一個個師兄弟死去。
他真的恨,他恨自己,他當時爲什麽要傳遞給四皇子那個消息,若是他當時沒有傳遞消息,四皇子也不會如此急迫的攻擊百峰宗,百峰宗也不會面對如此危險。
錯誤,他已經犯了。
一切已經無法彌補,他能夠做的隻是盡一切的可能的去挽回。
所以他選擇偷襲刀一。
他之前已經聽到聶劫師兄等人說有叛徒,當時他真的想要承認他就是那個叛徒,可是他知道,他承認是叛徒之後,他隻會被關押起來,他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他忍住了,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他在等待。
他知道,百峰宗内,既然知道有叛徒,那一定會小心的,一定會注意。
而百峰宗内,每一值得注意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師兄聶劫,一個是他。
因爲,除了梨珂、言有蓉等人之外,百峰宗内唯一的十異象金丹大圓滿唯有他們兩個。
而聶劫師兄乃是執掌整個百峰宗的,若是聶劫試一下師兄有問題,百峰宗早已被攻占。
所以,值得關注的人唯有他一個。
他也知道,言有蓉或者是梨珂、項子禦他們之中,必然會有一個人時刻注意着他。
所以,他才會發動攻擊,去攻擊北言,他更是知道,因爲有人注意着他,他的攻擊不會真的落到北言的身上。
但是,他卻可以憑借這一點,回到對方的陣營之中,然後發動突然的突襲!
這一切,隻是爲了這一擊!
百峰宗内的那些老人們,可以爲了百峰宗的後輩而犧牲他們自己。
百峰宗的那些金丹期,可以爲了百峰宗的未來,而哦犧牲自己。
他們都是百峰人,身上都流淌着百峰宗的血液。
可是他呢?
他難道便不是百峰人,他的身上流淌的難道不是百峰宗的血液?
他從小便被送到百峰宗,他可是從百峰宗長大的,他的父親呢?自從他來到百峰宗止之後,他父親可曾找過他?
他的父母是生他的人,但是,他是百峰宗養大的!
他的師兄,甚至主動要讓出峰主之位給他,他這一路成長之中,他的師兄更是全心全意的幫助他。
甚至,他超過師兄,可是師兄呢?
師兄隻會爲了他變強而高興。
再看看四皇子的人,因爲他沒有偷襲北言成功,那刀一甚至罵他是廢物!
誰才是他親近的人,他分的很清楚。
他更是知道,百峰宗才是他的根!
其他的百峰宗弟子,可以爲了百峰宗而犧牲,他同樣可以爲了百峰宗犧牲!
他不知道刀一究竟有多強,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過刀一出手,可是他知道,既然刀一能夠名爲刀一,必然極其恐怖,實力也在他之上。
所以,他即便偷襲,想要重創乃是擊殺刀一必要要施展秘法。
刀一已是完全釋放戰力,可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百峰宗的方向,突然間,他的背後一股熾熱的氣息襲來。
霎時間,刀一全身上下無數汗毛根根炸起。
有人偷襲!
他的腦海中念頭剛剛冒出,烈焱狂暴的到了極點的攻擊已是墜落。
熾熱的充滿了吞噬之力的黑色火焰盡數墜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火焰,烈焱從未在世人面前展露過。
這火焰,乃是他從地底深處,偶然間獲得的,他能夠擁有今日之修爲,依靠的不完全是百峰宗和四皇子,他也有他的奇遇。
當初,他在地底深處,九死一生,方才獲得這火焰,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世人眼前展露這火焰。
這似乎是來自魔界的火焰,更是充滿了摧毀一切的力量!
“你……”
刀一驚呼一聲,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恐怖的火焰已經是完全将他包裹。
這火焰,充滿了烈焱對百峰宗的愧疚,充滿了烈焱對父親對四皇子的恨意,對他自己的恨意!
這火焰,乃是他搏上了一切,所釋放的火焰!
他,烈焱,這一生,都是百峰人!
滔天的火焰瞬間将刀一吞噬。
這乃是以爲十異象金丹大圓滿,在施展了秘法之後,傾盡所有的一擊。
烈火焚燒之中,刀一的身軀不斷的腐爛,在腐爛。
四周無論是前朝餘孽之人,還是大萊皇朝三大仙門之人,甚至是百峰宗的衆人都呆住了。
烈焱不是前朝餘孽的人嗎?他怎麽突然間攻擊帶頭的人?
烈焱究竟是百峰宗的人,還是前朝餘孽的人?
烈焱的攻擊實在太突然了,也太猛烈了。
刀一甚至都沒有做出反應,恐怖的似乎可以吞噬天下一切的烈焱已是将他完全吞噬。
而烈焱,更是怒吼一聲,濃烈的殺意沖天而起,殺意之中更是充滿了深深的愧疚。
“我烈焱,生是百峰人,死是百峰人!”
烈焱已是施展秘法,秘法,乃是在短暫的瞬間,透支自身的力量,施展之後,必然會陷入虛弱之中。
便是當初的項子禦,施展了秘法之後,都虛弱無比。
烈焱施展了秘法同樣虛弱,可是他仍舊瘋狂的燃燒着一切,燃燒着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生命!
他的身上已是看不到一點完整的皮膚,他的體内,黑色的似乎是來自魔界的火焰,在帶給他恐怖力量的同時,更是瘋狂的吞噬着他的身軀,吞噬着他的生命力,吞噬着他的一切。
“噗……”
烈焱張開口,噴出一大口鮮血,并非殷紅的鮮血,而是帶着黑色血色的鮮血,他的血液,也已滲入魔界的火焰。
可他仍舊瘋狂的催動着自身的力量,一道道火焰從他背後的異象金丹之中湧出,向着四周爆射而去。
他犯的錯誤,他自己去彌補!
烈焱瘋狂的透支着自身的一切,去攻擊四周的一個個敵人。
而小北言此時也再次釋放戰力,一時間,一道道劫雲浮現。
方才因爲烈焱的意外,一個個前朝餘孽之人以及大萊皇朝三大仙門之人已是再次聚集,如此一來,正好方便他沖入其中,引發天劫。
一時間,無數的天劫墜落。
前朝餘孽一方,雖然人數更多,可是作爲統領的刀一突然死去,而又有了北言如此一個帶着風火大劫到處轟擊他們之人。
後方,更有已是發狂瘋狂消耗自身一切的烈焱,還有這梨珂、言有蓉、項子禦這三大高手,一時間,前朝餘孽一方卻是完全陷入被動之中。
而他們并非是鐵闆一塊,他們之中,還有這大萊皇朝的人,大萊皇朝之人,那也是來自三個仙門。
每一個仙門之人都有着自己的算計。
突然間,三大仙門之一的斷空宗的人開始撤退。
他們感覺如今這情況再打下去,恐怕也是無法攻下百峰宗了,而他們金丹期甚至要全部折損在此處。
到時候,他們斷空宗的人,即便想要舉宗離開,甚至路上都會沒有自保的力量。
繼續打下去便是赢了,等他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即便前朝餘孽的人會分給他們好處,他們剩下的力量也不可能守住獲得的那些資源。
何況,這一戰,恐怕是沒有什麽赢的希望了,既然如此,那爲什麽不先車裏,然後考慮,他們斷空宗要怎麽辦是不是離開大萊皇朝,前往别處。
甚至是,前往另外一大州。
他們斷空宗,其實還是有投奔的勢力的。
很快,東海蜃樓與星月府的人都發現了斷空宗的動作。
一時間,星月府的人也紛紛離開,蘇放容在這一次行動之前,已經想好了退路,如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眼看根本無法攻下百峰宗,斷空宗的人也已是離開,他果斷帶着他們星月府剩下的高手離去。
“該死!”
東海蜃樓之人,看着離去的兩大仙門,頓時破口大罵,事情還沒有到需要車裏的地步,他們繼續拼下去,還是有希望的,可是此時,這兩大仙門的人都開始離開了,那還打什麽?
雖然說,如今無論是斷空宗還是星月府的人都死去了許多,他們剩下的金丹期的高手也不多了。
但是,他們離開,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他們這方先是死了統領,又有人離開不,身下的人還能有多少死戰之心?他們的氣勢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而百峰宗的人,他們是要守護他們的仙門,一個個都是死戰的,如此對比之下,他們已是沒有了獲勝的可能。
東海蜃樓之人,暗罵一聲,轉身也帶着一衆門派的手下離開。
随着都這三大仙門的人離開,百峰宗的方向,衆人氣勢大盛,紛紛從百峰宗内沖殺了出來,在梨珂、言有蓉和項子禦的帶領下,向着前朝餘孽攻殺而去。
而小北言也已是沖入前朝餘孽人數最爲密集的地方,一時間,虛空之中無數劫雲墜落。
而此時的前朝餘孽已是沒有了領頭之人,面對已是發瘋的烈焱,還有引來天劫的北言,以及另外三大高手,不少人開始選擇退讓。
刀一雖然死去,但是前朝餘孽還有其他管事之人,可是他們互相之間,沒有誰統治誰一說,誰聽誰的一說,他們都是平等的存在。
而他們的态度卻也是不同,有的想要留下繼續死戰,有的則是認爲,必須要回去禀報四皇子之後,按照四皇子的指使在行動。
所以,一時間,前朝餘孽的人也亂了套了。
有的開始走,有的還在死戰。
如今混亂之下,他們根本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而且,越來越多人後退,便是那些想要死戰之人,也不得不妥協後退。
百峰宗衆人,一路追殺出去百裏之外,這才停止下來,紛紛返回百峰宗。
而烈焱卻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烈焱師兄……”
一位位飛仙峰的弟子看到烈焱倒下,迅速飛上前去,一把将烈焱抱住。
烈焱方才施展秘法之後,仍舊沒有停留,而是瘋狂的透支着自己的身軀。
他雖然并沒有自爆,可他如今在瘋狂透支之後,自己遭受了魔法的反噬,整個人的狀态看起來與自爆也相差不多。
而且他雖然已是暈倒過去,可是他的身上熾熱的火焰仍舊瘋狂的燃燒着,即便扶住他的乃是金丹期的存在,仍舊被這火焰灼燒的雙手通紅,手掌上更是傳來一陣陣無法忍受的熱浪。
可是他仍舊沒有放手,仍舊抱着烈焱回到了百峰宗,抱着烈焱見到了他們飛仙峰的峰主,如今百峰宗的副掌宗聶劫。
“聶劫師兄……”此時,百峰宗内的一個個高層也已是再次聚集,看着整個人已是幾乎沒有了一點氣息的烈焱,人群中,一位老者發出一聲歎息。
“烈焱,他……哎,他明明是愛着百峰宗,明明是将咱們百峰宗當成了自己的家,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出手偷襲刀一。
可是,他既然将百峰宗當成了他的根,那爲何當初又要出賣百峰宗。”
“現在怎麽辦?”
不少人紛紛望向了聶劫。
烈焱先是背叛了他們百峰宗,這種情況下,烈焱是一定要受到懲罰的,甚至懲罰過後,百峰宗更是會将烈焱逐出師門。
可這一次情況又不同,烈焱看起來的确是背叛了百峰宗,可是他去在關鍵時刻直接施展秘法截殺了刀一。
刀一究竟有多強,他們不知道,可是他們卻已是知道,刀一乃是前朝餘孽此次前來衆人的頭領。
烈焱擊殺了刀一,乃是幫了百峰宗大忙。
所以應該怎麽處理烈焱,衆人一時間卻是頭疼起來。
百峰宗的規矩不能随便更改,一個仙門若總是朝令夕改,那如何發展起來,如何繼續存活着?
而且,按照慣例,背叛百峰宗,那必然是要逐出師門,然後直接将之斬殺的。
可是烈焱那又能不能算的上是背叛?關鍵時刻,烈焱可是一直站在百峰宗這邊的。
衆人隻能去看聶劫,看聶劫如何應對此事。
聶劫早已是沖道烈焱的身前,體内發了湧出進烈焱體内,眼前的可是他的師弟,如今聽到烈焱是叛徒,他比任何人都要激動,都要生氣。
但是,他仍舊無比的認同自己的師弟!
最後時刻,他的師弟都在瘋狂透支去攻擊了其他人,然後弄成了這般模樣。
他現在不想管怎麽處理師弟,他隻是想好快些治療好師弟的傷勢。
隻是接連給師弟服下丹藥以及釋放法力之後,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師弟傷的實在太重了,他師弟不是簡單的施展秘法,而是以秘法燃燒自身,瘋狂的透支自身。
聶劫自從成爲百峰宗的副掌宗之後,已是越來越沉穩了,可這一次,聶劫卻在衆人面前表現的無比的焦急。
不少人感受到聶劫臉色的表現,向着烈焱查探而去,卻是驚訝的發現,短短的時間内,烈焱的氣息又微弱了許多,已是氣遊若絲。
“哎……”有人長長歎息一聲,無奈道,“罷了,烈焱即便他真的出賣過我們百峰宗,可他中就還是棄暗投明,最後站在了我們百峰宗着一邊。”
“是啊,他最後一戰鬥,瘋狂的燃燒自身,便是對方的帶頭之人,也是烈焱所殺,烈焱,他其實還是我們百峰宗的弟子!”
“烈焱可以……”有人說了幾個字,最後還是沒有将進入英靈山幾個字完全說完,畢竟烈焱還沒有死去,隻是他的氣息,恐怕烈焱真的活不久了。
人群中,羿生跟随着衆人到來之後,便一直在思索什麽,她可是九異象金丹的存在,隻是以前參加各種會議的時候,她要麽在煉丹不在,要麽是不說話,可此時她卻突然低呼一聲道:“聶劫師兄,您無比幫忙,維持住烈焱師兄的氣息。我去給烈焱師兄煉制輪回涅槃丹。”
“輪回涅槃丹?”
四周衆人聞聲頓時愣了一下,随之衆人瞬間反應過來。
烈焱也是修煉的火體,也是火體,之前對方也說過,烈焱之所以有現在這麽強,是因爲烈焱服用過涅槃丹。
但是,服用過涅槃丹之後,再次服用涅槃丹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但是輪回涅槃丹列外。
而他們的掌宗曹振,曾經在梨珂突破成爲十異象金丹大圓滿之後的金丹會上,贈與梨珂仙子一顆,如今在整個鎮仙皇朝都沒有人會煉制的輪回涅槃丹。
當時,曹掌宗說的是,那一刻輪回涅槃丹乃是從一處遺迹得來的,如今看來,曹掌宗當時必定是,不想顯露他轉世大能的身份,所以才故意那麽說的。
掌宗他會煉制輪回涅槃丹,甚至掌宗的弟子,都可以煉制出輪回涅槃丹。
“不必煉制輪回涅槃丹的。”梨珂突然出聲打斷道,“那顆輪回涅槃丹,一直都在。”
她聽到羿生的話也反應了過來,直接拿出那顆曹振給了她,她給了師父,師父最後又還給了她的輪回涅槃丹,扔給了聶劫。
她之前一次涅槃,用的可是普通的涅槃丹,而不是輪回涅槃丹,丹藥她一直都沒有用。
羿生這才反應過來,之前聽到師姐說,師娘服用了涅槃丹,她一直認爲師娘服用的是輪回涅槃丹,原來,隻是普通的涅槃丹。
聶劫接過輪回涅槃丹,迅速給烈焱服下,這才轉頭看向梨珂,重重一拜道:“多謝梨珂師……”
“不必如此。”梨珂打斷道,“我也是百峰宗的人,看到百峰宗的弟子有難,自然不會不久,何況他也是爲了百峰宗,才回有如此地步。他……”
“他究竟要如何處置,還要等到掌宗回來之後,再做決定。”聶劫眼看師弟已是服下輪回涅槃丹,心也放了下來,至于烈焱,雖然說烈焱最後是站在百峰宗的這邊,可烈焱終究是背叛過百峰宗的。
而他是烈焱的師兄,他無論怎麽處理烈焱,别人都有可能時候閑話,所以,一切等到掌宗歸來後,再做決定,看掌宗是初何處置烈焱。
曹振坐在飛舟之中,甚至還不就知道百峰宗的戰鬥已是結束,他如今距離日月宗已是越來越近。
日月城,距離日月宗最近的一座大城,這一座城也是因爲日月宗而得名,日月宗的弟子,有極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日月城的。
因爲日月宗的存在,即便是乾坤逆轉小紀元到來,日月城也沒有遭受多大的沖擊,之前,魔宗之人四處肆虐,卻并未前往日月城肆虐。
還有一個原因,日月宗與日月魔宗之間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而據說,日月宗的開宗老祖以及日月魔宗的開宗老祖,他們更是同樣都來自日月城,隻是當初的日月城還不叫日月城罷了。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所以日月魔宗的人沒有攻擊過日月城,赤煉魔宗之人也繞過了日月城。
如今,日月城卻是被一個個的修仙者所包圍,并非是來自魔宗的修仙者,而是來自大梁皇朝的大量修仙者。
随着大梁皇朝的修仙者們到來,日月宗一方,以秦瑤爲首,一位位修仙者也趕至此處。
秦瑤遠遠的看着對方衣服上的标識,面色冰寒至極,冷冷道:“百首宗,我日月宗從未與你們有過任何沖突,今日,你們來到我們日月宗的地方,将這城池包圍,是何意思!”
百首宗并非是與百峰宗那樣的雜門,而是當初大梁皇朝正好有一百個仙門,那個時候,大梁皇朝更是誕生了一位絕世人物,那一位并非出自大梁皇朝一百個仙門中的任何一個,隻是因爲得到了遺迹傳承,而一路突飛猛進,他更是一個人,擊敗了這一百個仙門的所有高手。
然後,他創立了一個仙門,便叫做百首宗,意思便是百宗之首。
之後的歲月中,百首宗,更是超越了那一百個仙門,成爲大梁皇朝最強的仙門。
如今的大梁皇朝修仙界,也是以百首宗最首的,而大梁皇朝皇帝的任命甚至都是由百首宗來指定。
百首宗中,一位帶頭之人,目光一轉正好落到了敢來的秦瑤身上,他上下打量秦瑤一番,臉上露出一道滿意之色,笑道:“這一位便是如今執掌日月宗的秦瑤秦仙子了吧。
秦仙子,我們并未去招惹日月宗,我們隻是來這座城,然後想要讓這座城的居民們,都去我們大梁皇朝生活罷了。
我們并非是針對日月宗,我們隻是與你們鎮仙皇朝的太師有仇,與鎮仙皇朝有仇。”
凡人間,各大皇朝互相争鬥,甚至發生戰争是因爲什麽?最終目的還不是搶奪地盤,搶奪臣民。
對修仙的仙門來說,他們自然也是需要人的。
否則的話,他們的新弟子從哪裏招收?
何況這一座城可是叫做日月城。
一位位日月宗之人聽到的對方的話之後,面色瞬間冰寒下來,冷冷喝道:“這還不是挑釁我日月宗?若是我們前往你們大梁皇朝,将你們京城的人盡數帶走,帶入我們百峰城内,你們百首宗可願意!”
“百首宗,你們這是要與我們日月宗開戰!”
百首宗爲首的男子微微搖頭道:“在下并非是想要與諸位開戰,其實,在這乾坤逆轉小紀元時期,我也想要讓我們百首宗多一些盟友的。”
說着,男子指着自己介紹道:“我百勝,乃是百首宗的副掌宗。聽聞秦瑤仙子,還沒有道侶。那不如秦瑤仙子與我結成道侶,如此一來,我們兩大仙門自然都是自己人了。
我保證,隻要秦瑤仙子與我結爲道侶之後,我們百首宗的人立刻退走,不止如此,以後,日月宗遇到攻擊,我們百首宗更是可以前來救援。”
“混賬!”
“你這隻在找死!”
秦瑤還未開口說話,後方,一個個日月宗的弟子已是大怒,沒錯他們的掌宗是沒有道侶,對方是百首宗的副掌宗,也不是說配不上他們的掌宗。
可對方那樣子,那是要結爲道侶的樣子嗎?
對方那是在做什麽?那是在威脅他們日月宗!
他們日月宗可遠遠沒有到,需要讓他們的掌宗與别人結爲道侶,來保全日月宗的程度!
就在日月宗弟子破口大罵間,遠處,一道充滿了嬌媚的聲音傳來。
“百勝掌宗,既然對方不與您結爲道侶,那還猶豫什麽,直接動手便是。”話音落下,千嬌與蝕日魔所帶領的日月魔宗的一衆弟子出現在秦瑤等人面前。
日月宗的人雖然沒有見到過千嬌和蝕日魔,可他們卻認識對方的服飾,頓時一個個日月宗的弟子破口大罵。
“日月魔宗?”
“百首宗你們仙門那也是修仙一道的,如今,你們竟然與魔宗之人勾結,實在讓人不齒!”
“日月魔宗的人,你們别忘記,你們的老祖是哪裏的人,怎麽?你們現在連當初,你們老祖的家鄉都要攻擊?”
一句話因落下,不少日月魔宗的金丹期,面色卻是一變,他們自是知道,他們的老祖來自日月城。
“我們的老祖可不是來自日月城,日月城是你們日月宗起的名字,我們可不認。何況,我們這一次也不是攻擊日月城,而是攻擊你們日月宗!”
千嬌話音落下,背後十顆異象金丹合成的巨大金丹卻隻驟然飛出,随之,她的背後,一道道漆黑的魔氣湧出,瞬間彙聚成一道道利箭的樣子,向着秦瑤驟然射出。
她竟是直接動手,而且,還是向着秦瑤動手!
一時間,便是百首宗的人都愣了一下,今日副掌宗帶人前來,不是說,隻是要來報複鎮仙皇朝的嗎?若是有機會也可以壓迫一下日月宗,但是,掌宗說過,輕易也不要與日月宗,與鎮仙皇朝的大仙門發生沖突。
他們也知道,日月魔宗的人曾經找過掌宗,也知道雙方會合作。
他們也不喜歡魔宗之人,但是無論是掌宗還是副掌宗都說過,他們共同的敵人都是鎮仙皇朝,所以可以合作。
但是,所謂的合作可不是直接對着日月宗動手!
日月魔宗之人,怎麽直接動手了?
一道道黑色的箭矢射出,每一道都充滿了無盡鋒芒,箭矢未曾落下,鋒芒之氣已是刺穿虛空。
秦瑤望着射落而來的黑色魔氣所凝聚的箭矢,一張漂亮臉上卻是看不到點驚慌之色,她滿是從容的向着上方踏出一步。
一步邁出,虛空之中頓時浮現出一道彎月虛影。
秦瑤踏在彎月虛影上方,一時間正人的身子淩空上升,而她的腳下剛剛踩踏之處更是浮現出一片的祥雲。
白色的雲彩,層層堆疊在一起,宛若一道道法力仙衣,将黑色的魔氣盡數包裹起來,随之一陣陣嗤嗤聲傳出,一道道黑色的魔氣所凝聚的箭矢盡數融化。
她秦瑤雖在在衆仙争武大會上的成績并不好,可她卻是有機會沖擊鎮仙皇朝十大仙将之位的,即便無法進入前十一名,她的實力進入前二十名也是沒有問題的,她隻是運氣不好早早遇到了梨珂,還是修煉了朱雀亞火的梨珂,否則她不會那麽早被淘汰的。
秦瑤雖是破開了對方的攻擊,可此時,一位位日月宗的弟子卻是霎時大怒。
秦瑤可是他們日月宗的掌宗,攻擊他們的掌宗,這便是對日月宗最爲直接的挑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