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第237章

曹振爬台階,爬了這麽久了,自己也分析出來了。

他們之所以能夠繞回來,必然是因爲有陣法,而這陣法特殊的地方在于,讓他們某些時候在下樓的時候,仍舊已經是在上樓,在上樓的時候以爲是在下樓。

而且,還讓他們自己感覺不出是在上樓還是下樓,所以他們才會走了這麽久也沒有走出去,一直在這裏不停的繞。

至于梨珂所想的辦法,他之前還真沒有想到,智商是真的被碾壓了,還好,梨珂的辦法不行,而他也有一個辦法。

梨珂聽到曹振讓泠溪幫忙,頓時呆了一下,奇怪的問道:“爲什麽要讓泠溪幫忙?”

讓言有蓉幫忙,是因爲言有蓉掌握着五行神通功法,當然,她也看的出來,令狐孤獨應該也擁有水系的功法與神通,可她與令狐孤獨并不熟,自然是讓言有蓉幫忙了。

可泠溪?

泠溪比較特殊的是因爲符箓?

符箓能有什麽用?

曹振回頭瞥了梨珂一眼,如果不是看在梨珂大病初愈,看起來還很虛弱的份上,他真想将答案告訴梨珂。

你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曹振也不再理會梨珂,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泠溪道:“來,泠溪,聽師父的話,你向下走幾下。”

“向下面走?”泠溪也不知道師父是要幹什麽,可聽到師父的話之後,她還是非常聽話的,向着她認爲的下方走去。

曹振則是緊緊地盯着泠溪,等泠溪走兩步之後,突然喊道:“泠溪,停下,你再向上走。”

泠溪仍舊是一頭的霧水,可師父的話,她也不會拒絕,聞聲立刻向着上面走去。

曹振的眉頭卻是深深皺了起來,一邊看着泠溪,一邊無法理解的喃喃自語着:“奇怪了,爲什麽向上走的幅度和向下走的幅度是一樣的?顫抖的幅度,應該不一樣才對,應該是向下更明顯才是。”

他還在奇怪着,一旁梨珂卻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一下擋在了他的視線前方,一臉怒色的瞪着曹振叫道:“伱再看什麽?你怎麽……無恥……”

“不是,我怎麽就無恥了!”曹振頓時無語,“我這也是想要找離開的辦法,算了,這辦法好像不好用。”

泠溪仍舊呆呆的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娘在吵什麽。

令狐孤獨則是暗暗笑了起來,可他又怕曹振将怒氣轉移到他的身上,不敢笑的太明顯,隻能一個勁的憋笑,一時間,卻是将整張臉都憋的通紅。

很快,幾人恢複正常,繼續開始思索離開的辦法。

曹振甚至因爲梨珂的辦法而有了啓發,直接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顆丹藥來。

水流是會忘下走的,那麽丹藥自然也會往下走的,水流落到這台階上不行,那麽丹藥呢?

曹振将丹藥彈到地面上,頓時,這丹藥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吸住了,一般,卻是連動都不動一下的。

曹振再次用力,可是丹藥真的如同黏在了地面上一般,無論他怎麽用力都不滾動。

沒有辦法,他隻能收好丹藥,看向四周衆人,他是沒有辦法了,隻能看别人又沒有辦法了。

“我們暫時也沒有别的辦法了,還是先走吧。”

曹振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梨珂問道:“你這樣子,恐怕走不了多久吧,讓泠溪和有蓉帶着你走?”

“不必!”梨珂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曹振,随之便邁步向着前方走去,曹振他們之前從台階上行走的速度那不是一般的快,可如今,有了梨珂,他們的速度卻是瞬間降了下來。

涅槃丹的确能夠讓梨珂恢複,卻并非是讓梨珂瞬間恢複到巅峰。

梨珂現在這樣子,看起來甚至比起普通的凡人都強不了多少。

隻是走了不不長的一段路,梨珂的臉上甚至都已經有了汗珠浮現。

曹振跟在後方,看着緩緩一動的梨珂,心中甚至都有些不耐了,這走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突然,梨珂前進的腳步一下止住,不再是向着前方爬樓,而是轉過身來,向着開始下樓。

曹振頓時被繞暈了,低聲道:“你好端端的,又下樓做什麽?”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梨珂卻是又轉過身去,開始向上爬樓,爬了兩下之後,又開始下樓了。

他是在梨珂的後面,梨珂開始下樓,如此一來,梨珂已經距離她更近才是,可是他的視線轟,梨珂卻是距離他越來越遠。

不隻是她,梨珂距離他們每一個人的距離也都變遠了。

隻是一瞬間,所有人發現了梨珂位置的變化。

“梨珂你這是?”

“你距離我們越來越遠,你這是找到了真的道路?你怎麽做到的?”

而梨珂也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衆人,還帶有病态蒼白的臉上似乎因爲距離的運動,而出現了一抹紅暈,她笑容燦爛道:“我距離你們越來越遠,的确是因爲我找到了真正的道路。

因爲,你們并不我是一直在向上爬的,而是一會向上爬,一會向下面爬。而我則是一直在向上爬,我們的距離,自然會拉遠。”

泠溪一臉好奇的問出衆人的疑惑:“可是,你是怎麽判斷出,什麽時候是在爬,什麽時候是在下樓的?”

“很簡單,因爲身體。”梨珂看着衆人解釋道,“雖然此處的陣法非常的巧妙,他遮蔽了我們的很多感官,讓我們無法通過眼睛的看,來分辨什麽時候是下樓什麽時候是上樓,甚至讓我們感覺到下樓和上樓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但是,有一點這陣法是無法改變的,那便是我們身體的疲勞。上樓必然是比上樓更累,花費更多的力氣。

我感覺到更廢力氣,那自然是上樓,我感覺到更加的省力那自然是下樓了。”

“力氣?”

“省力和費力?”

一時間,幾人都呆了一下,曹振卻是迅速反應過來叫道:“原來如此。其實,這陣法對一個凡人來說,的确是可以破解的,因爲一個凡人,他在最開始爬樓的或者下樓的時候是感覺不到累的,但是走的多了,自然能夠感覺到累,他自然能夠發現,下樓比上樓更加省力。

但是,我們卻不同,我們雖然不能飛行,可我們的并沒有變成凡人,我們還是金丹期。對我們來說,别說這麽短的時間,即便我們走上十年,上百年,我們都不會感覺到累的,自然無法分辨出這細微的差别。

但是梨珂她,她是剛剛恢複的。她現在還處在虛弱狀态,所以他可以很快的分别出這種不同。

所以……”

“所以,趁着我現在的身體還處于虛弱的狀态,趁着我現在還能夠感覺到疲憊和勞累,現在快跟着我走。

我能夠感覺到,我的身體正在急速的恢複着,不知道什麽實力,當我真的恢複過來,那我也無法判斷出,什麽時候是上樓,什麽時候是下樓了。”

梨珂說話間,卻是主動走到了衆人的身前,然後看着衆人道:“現在,跟着我的腳步走。”

話音落下,曹振就看到梨珂順着台階向着下方走去。

雖然看起來,梨珂是在向着下面走去,但是他卻十分确信,梨珂是在向着山上面爬去的。

曹振緊緊的跟了上去。

他的視線中,梨珂每走一段時間,都會變化方向,看起來是一會向着山上走去,一會向着山下走去。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質疑梨珂都是跟着梨珂前進着。

慢慢的,也走了許久之後,梨珂卻是突然停住腳步,一臉頭疼的看着衆人道:“我的身體,恢複的越來越快了,我一直在行走,應該是越來越疲勞,可我卻感覺道我的身體狀态越老越好,我現在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累了,也無法分辨究竟是上山還是下山了。”

四周,衆人再次呆住,泠溪更是關心的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咱們可能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甚至更多。”

“怎麽辦?自然隻有一個辦法了。”梨珂看着泠溪,毅然道:“泠溪,你出手攻擊我。”

“啊?”泠溪一下呆住了,連連擺手道,“師娘,我不敢。”

别說這是師父的道侶了,即便不是,那也是同門,是他們百峰宗的大長老,她怎麽可能出手攻擊梨珂呢。

“你别猶豫了,我讓你打,你打便是。”梨珂急忙催促道,“我現在已經感受不到疲勞,無法分辨如何是上山,如何是下山了,但是你現在攻擊我,讓我受傷,我的狀态變差之後,我自然可以分辨了。

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你隻要稍微攻擊我一下,不要打的我受傷太嚴重便可以。大概,你大概用三座,不是,兩座仙橋的力量攻擊我便是。”

“這……”

泠溪聞聲頓時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看到師父曹振點頭之後,背後這才浮現出兩座仙橋,随之一張符箓浮現,她擡手向着梨珂一符箓轟去。

“碰!”

一聲悶響傳出,梨珂的後背遭受符箓的攻擊,頓時向前一個踉跄,張口噴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而她原本看起來已是恢複了紅光血色的臉,也瞬間變的蒼白起來。

甚至一旁的言有蓉伸出一隻手,這才穩住了梨珂的身體,沒有讓梨珂摔出去。

梨珂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指着前方道:“走,跟着我繼續前進。”

這裏有兩個女修,她找人出手攻擊她,自然是找兩個女修中的一個了,其中言有蓉的攻擊手段和風格,大家都知道,她自然是選擇看起來要溫柔許多的泠溪,可沒想到,泠溪攻擊之下也這麽狠。

早知道,她應該選擇言有蓉,算了還是選曹振吧。

梨珂受傷之後,很快分辨出了方向,帶着衆人前進起來。

然而,雖然受傷,可她的身體狀态卻是在非常提升着。

雖然,這種提升,不會修複她的身體,可是她的修爲,她整體的力量卻是再提升的。

就比如說,同樣的傷勢,一個隻有兩座仙橋的人,或許幾乎承受不住,甚至會陷入昏迷之中。

但是,換作一個仙橋大圓滿的人來,那傷勢則會顯得輕了許多。

若是換作一個結丹期,甚至那傷勢都不會算什麽。

所以,随着她的力量慢慢恢複,修爲也開始恢複,慢慢的,她又無法準确的判斷,眼前的道路究竟是下山還是上山了。

她隻能直接停下腳步,看着曹振道:“來,攻擊我,這一次用,八座仙橋的力量便是。”

曹振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到别人如此要求他,還是一個女人,他立刻動手砸在了梨珂的身上。

梨珂受傷之後,再次分辨出道路,帶着衆人前進。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梨珂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攻擊我,用結丹兩顆的力量。”

“攻擊我……用結丹五顆的力量。”

“攻擊我……”

一路上梨珂不斷的主動要求曹振攻擊她。

而她遭受完蹂躏,還得梨珂帶着衆人前進,一邊走,梨珂一邊一臉不爽的叫道:“這一次我吃了大虧了,讓你們不斷的攻擊我。

我和你們說,一會到了地方,我一定要拿大頭。”

“好,沒有問題。”

“我同意!”

衆人聞聲,連連點頭同意,沒有梨珂,他麽恐怕連這個地方都出不去,更不要說有可能到達這塔樓的核心處,然後拿到包寶物了。

梨珂還得不停的讓别人攻擊她,就這些付出,讓梨珂拿大頭一點毛病也沒有。

“六成。”梨珂伸出手,比出一個牛角的樣子說道,“我一個人分六成,你們剩下的一個人隻能分一成。”

這個地方,如此特别,還有這麽一個宮殿,她就不信了,她們一會,真的到達宮殿的位置,還能沒有什麽寶物!

曹振也不知道,自己跟着梨珂走多久,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打了梨珂多少次。

就這樣一路走着走着,他們的眼前,終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平台!

是整個建築,最高處的平台!

平台建在一個光滑如玉的平台之上。

曹振等人登上平台向着下方看去,頓時,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台階映入他們的眼簾之中。

“我們這是終于登上山頂了!”

“果然,梨珂現在的辦法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這平台不會是這裏的寶庫吧?怎麽看着……地圖!”

平台的中間卻是有着一面地圖的。

曹振幾人都沒有動彈,而是看向了梨珂。

梨珂微微一點頭,向着地圖走去,她們之前可是說好了她拿大頭,現在這巨大的平台上,看起來隻有這麽一張地圖,那自然是由她來拿了。

很快,地圖被梨珂抓在了手中。

然而,還不等她去看地圖是一個什麽樣子,這地圖,竟然飛起,落到了【】平台之上,隻是瞬間便完全融入平台中。

下一刻,光滑如鏡的平台之上,一道道影像浮現。

一幅幅山嶽河流的影像浮現。

曹振看着這一幅幅影響,瞬間感覺自己不在是在這遺迹之内,而是飛到了天外,在天際之上望着無盡的河山。

他看到了一座座的高山,看到了一條條蜿蜒曲折的河流,看到了無邊無際的沙漠,看到了廣袤的草原……

他甚至感覺他看到了百峰宗,看到了他之前前往京城時,路過的一處處地方,隻是這些地方沒有任何的建築,沒有任何的城池,他看到的是壯麗的山河!

他看到的不緊緊是鎮仙皇朝,他更看到了南洋,看到了無盡的大海,還看到了他之前随着太師去過的大晉皇朝……

他看到了狂風呼嘯,看到了大雪飄飛,看到了暴雨侵襲……

這一次他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自然也沒有看到任何的高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清醒過來。

而四周,其餘幾人卻是都已經在看着他,顯然衆人在他之前都已經清醒過來!

“師父,您終于清醒過來了。”泠溪看到曹振清醒,立刻關心的問道:“師父,您剛剛都看到了什麽?”

“山河,無盡疆域。”曹振扭頭看向泠溪,滿是好奇的問道,“難道你看到的與我不同?”

泠溪搖了搖頭道:“沒有不同,弟子看到的也是重巒疊嶂的山嶽以及一望無際的汪洋。”

“沒錯,我們看到的都一樣。”令狐孤獨雖然奇怪,曹振爲什麽清醒的時間比他們要慢,卻也沒有多問而是一臉郁悶的說道,“這一副圖,明顯是與我們第二次得到的圖一樣,并非地圖,應該是那五張圖中的一張。

你們看,這圖此時也變成了一片空白。隻是,上次一的圖,我們感受到了那些高手們的對抗天劫,我們都有所感悟,這一次觀看那山河,雖然胸中有些激蕩,可對我們的修爲來說,卻并未有什麽幫助。”

梨珂沒好氣道:“不必說了,我還沒有抱怨什麽。”她才是最爲悲哀的,這一次可是說好了她拿大頭的,可結果卻是這麽一副圖。

當然,也不能說着圖不重要。

畢竟,她也知道,這遺迹的形成似乎是因爲那五幅圖,而如今,他們卻得到了其中的兩張。

這個遺迹最大的寶藏,極有可能便是湊齊五幅圖。

隻是,如今他們有兩幅圖,卻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特别的,或許,必須要将五幅圖都湊齊才能出現什麽變化,

隻是,另外三幅圖,他們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

衆人又在平台上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寶物,無奈之下隻能繼續沿着路向前走去。

走過了平台,衆人更是驚訝的發現,眼前的台階不再與之前一般,無法分辨上在向上走還是在向着下方走。

前方的道路已是沒有了陣法。

衆人一路前行,很快,前方出現了一個石門,随着雙手輕輕一推,石門輕易的打開,衆人也終于來到了外面。

一時間,衆人的神色也變的複雜起來。

他們這一次說是危險吧,可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經曆過什麽攻擊,但是說不危險吧,如果不是梨珂恰巧蘇醒,恰巧梨珂身體虛弱,他們現在恐怕還被困在塔樓之中,更不知道在被困在裏面多久。

然而,他們折騰了許久,離開塔樓,感覺卻又沒有獲得什麽收獲。

可是,偏偏,他們的得到的一幅圖似乎又是,形成遺迹的五張圖的一張。

很快,令狐孤獨拿出了一張地圖,看向衆人道:“咱們已經走完了一張地圖了,可是咱們還有另外一張地圖,或者,咱們看看這另外一張地圖如何?咱們去走另外一張地圖?”

曹振幾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現在他們也隻能這麽走了。

很快幾人起身,沿着另外一張地圖開始前進起來。

不過,他們離開塔樓之後,已是下午,沒有飛行多少時間,天色便漸漸黑了下來,衆人很快找到一個山洞,進入山洞之中。

一開始他們剛剛進入遺迹之後,或許因爲大家都是在外圍的緣故,他們竟然能夠遇到其他人,甚至還先後兩次進入了别人的山洞中,後來,更是有人闖入他們的山洞,要要對他們出手。

而如今,或許是因爲他們已經開始深入遺迹,大家也都深入遺迹去往不同的地點,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再看到其他人了。

進入山洞,梨珂被衆人排進如今了山洞最裏面,随之開始打坐修煉起來,而曹振也打開了中華雲,這一次他沒有先急着去看蝕日魔,而是先找到了父母,與父母交談了片刻之後,又連接了小北言。

通過小北言觀看了一下百峰宗的情況。

如今,距離他離開百峰宗也已經差不多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而這一段時間,百峰宗也沒有什麽變化,更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一切如常。

倒是小北言,那小子似乎很是喜歡那個叫做祝鵬憨人,他觀察之下,發現小北言甚至都不怎麽修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去指導祝鵬修煉了。

曹振看了一段時間,這才退出,開始連接蝕日魔。

曲折而狹窄的走廊内,蝕日魔和千嬌兩人并排而行。

曹振頓時呆了一下,這都多久了,自己等人在塔樓内可是耽擱了許久,現在自己都出了塔樓了,他們還在那迷宮一樣的地方瞎轉。

他們這是要瞎轉到什麽時候。

或者說,他們去的這個地方,和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樣,其實都是有陣法,隻是他們還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

蝕日魔和千嬌兩人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們的眼前,再次出現了三個分叉口,而這一次,千嬌并未第一時間走入三岔口,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特殊的符紙!

下一刻,她擡起手指,用染着幾朵藍色小花的指甲在自己的一根食指上輕輕一劃,頓時,她的手指破開鮮血流淌而出。

千嬌用鮮血在符紙上迅速畫了起來。

地圖!

曹振一眼便看出,千嬌所畫的乃是一副地圖,而蝕日魔也發現了問題,他立時驚呼道:“師妹你這是在做什麽?在畫地圖?這符紙,你是想要聯系誰?”

千嬌一邊認真的畫着地圖,一邊頭也不擡的回答道:“師妹我自然是要聯系四皇子了,至于這張圖,自然是我們來到此處的地圖了。

師兄,你沒有看過我們到來的地圖,但是這張地圖,最早可是經過我的手的,我清楚的記得地圖的樣子。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也是時候,通知四皇子前來此處了。”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擡頭似乎一點也不怕,蝕日魔會趁着這個時候攻擊她。

“通知四皇子!”蝕日魔頓時一驚,高聲問道:“你讓四皇子來此處做什麽?讓四皇子和三皇子一起搶奪此處的寶藏?

但是,你應該知道,這些寶藏的地圖,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倘若這裏的地圖是假的,那麽我們什麽都無法獲得,你豈不是讓四皇子白跑一趟?”

千嬌終于擡起頭來,她看向蝕日魔臉上露出一道笑容:“師兄你是在關心四皇子嗎?你是否已經想好,投奔四皇子?”

“我……”蝕日魔臉上露出頭疼之色,似乎是陷入糾結之中。

千嬌看到蝕日魔的樣子,不由的輕輕搖頭道:“師兄,你真的不适合在我們魔宗之中,你更加适合去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去十大仙門之中。你太善良了,這種時候,你還顧及什麽?爲什麽要估計三皇子?三皇子可曾真正的拿我們當作人看?

而我們的日月魔宗,他們更加器重的是日月魔,是血月魔,他們并不器重師兄,師兄你又何必要忠于他們?

罷了,我也知道師兄你念舊,既然師兄你做不了決定,那我便幫師兄做出決定,等到四皇子到來此處,找到我們之後,師兄那你便不要多言,直接附和我,說你已經投靠四皇子便好。否則的話,四皇子一定會對師兄你動手的。

還有,師兄,我們已經在這裏轉了這麽多天了,我們得到的是假地圖的幾率不高,這應該是真的地圖,所以,我才要将地圖繪制下來,通知四皇子。

另外,即便此處,真的是假地圖,那也無所謂。因爲,四皇子到來之後,無論是不是假地圖,獲勝之人都會是四皇子。

三皇子他已經将所有人都分開了,你說,到時候四皇子進入此地,若是三皇子的人,遇到四皇子他們,結果會如何?”

“你……你通知四皇子,是想要殺三皇子!”蝕日魔臉色驟然大變。

“沒錯。”千嬌幹脆承認道:“三皇子進入此地,第一目标是拿到最後的寶藏,其次才是打壓四皇子。

但是,四皇子進入此地的目的,則是拿到寶藏的同時,擊殺四皇子!

三皇子,他進入此處,還要分事情的先後,但是四皇子,卻是所有的目的都要達成,而且四皇子也有如此的信心,他更有如此能力,這便是四皇子與三皇子之間最大的區别!”

千嬌說話間,手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停止,不出場時間,她已是将一副地圖畫完。

随之她擡手一指,一團火焰從她的手中升起,迅速點燃了符紙。

曹振望着燃燒的火焰,心中卻是迅速思索起來,這個千嬌,已經将地圖傳給了四皇子,那四皇子很有可能會到來。

然後,三皇子的人全部都分開了,四皇子的人到來之後,集合在一起,而且還知道四皇子等人做的标記。

到時候,他們不停的走,怎麽也有可可能遇到三皇子的人,然後,若是三皇子的人,或者是三皇子被四皇子殺死。

這對自己,雖百峰宗甚至對鎮仙皇朝來說,好像都不算是什麽好事。

這個三皇子和四皇子明顯不對付,他們如果都或者,還能互相争奪一下,如果死了一個,另外一個立刻會獨大。

如果三皇子死了,那麽日月魔宗呢?

他才不信,日月魔宗的人會因爲三皇子死而與四皇子死戰,有可能日月魔宗會投入其他皇子的麾下,也有可能,日月魔宗會直接被四皇子接管。

到時候,日月魔宗與赤煉魔宗全部都被四皇子執掌,兩個魔宗通力合作之下,麻煩更大。

所以,最好是不讓三皇子死。

最好是,讓三皇子知道,四皇子要害死他,然後讓這兩個皇子徹底勢如水火。

現在的情況可是,四皇子已經準備算計三皇子,三皇子還向着先拿遺迹的傳承,這怎麽行?

你們兩個得一起放棄傳承,先互相争鬥才行!

或者說,自己也進入這裏,然後找機會,削弱一下四皇子的實力?

若是有機會的話,先重創一下四皇子?

當然,如果有就會,自己能夠将四皇子和三皇子一網打盡,将這兩個人全部都殺死,那自然是更好了。

而且,說不定自己進去之後,還能獲得最後的寶藏?

剛剛千嬌都已經說了,那些地圖是有真的有假的,所以,自己手中的另外一張地圖有可能是假的。

但是,他們現在進入的地圖,他們都呆了那麽久了,很有可能是真的。

另外,都有這麽多人進去給自己等人探路了,而且,自己還知道,千嬌與蝕日魔悄悄留下的記号。

有這麽樣的便宜,自己爲什麽不撿,爲什麽不進呢!

剛剛千嬌畫地圖,自己可是也看到了。

曹振很快有了決定,斷開了中華雲的連接之後,他迅速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支筆以及一張地圖,開始迅速畫了起來。

随着他的動作,一旁,泠溪與言有蓉還是令狐孤獨立刻注意過來。

“這是地圖?”令狐孤獨滿是奇怪的看着曹振問道,“你從哪裏弄來這麽一張地圖?”

“從哪裏得到的地圖,你便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手段。我要說的是,這裏的地圖,有真有假。我們手中的另外一張地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這一張地圖我卻可以确定是真的。”

曹振,說着微微停頓了一下,看着令狐孤獨,臉上露出一道凝重之色,沉聲道:“不過,這張地圖,我們去了,很有可能會遇到強敵,極強的敵人。我們去了之後,或許沒有什麽探索的機會,而是會一直與人沖突。

你其實,沒有必要與我們一起去,你可以自己離開的。”

他要對四皇子他們動手,但是令狐孤獨和對方又沒有仇,他沒有必要将令狐孤獨卷進去。

何況,令狐孤獨畢竟是他們進入遺迹才認識的,關鍵時刻,他也無法完全相信令狐孤獨,所以,他才提出,令狐孤獨可以先自己離開。

“離開?你這是趕我走了。”令狐孤獨聞聲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叫嚷了起來,“你這是想要卸磨殺驢,我可不走。我還要你們和我一起,去掌舵最大的寶藏呢!再說了,有危險才好,有危險,才說明可能獲得的收獲越大。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和你們一起去。”

他現在可是發現了,自從和曹振等人在一起之後,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雖然也遇到了危險,但是以前的時候,他也會遇到危險,而且,比和曹振幾人遇到的危險,還要大,還要更加的危險!

然而,那等危險之下,他還不一定會收獲到什麽。

但是和曹振等人在一起走之後,有危險,那就一定會有收獲。

這種情況下,他才不會和曹振幾人分開。

“好,”曹振聽着令狐孤獨答應,面色凝重的望向令狐孤獨,沉聲道。“既然你仍舊要與我們一起,因爲之後或許會有大戰發生,那我便先提醒你一下,我們若是真的與對方交手,你可不要做出那等怯戰,或是脫逃之事。”

“放心吧,我令狐孤獨,不是那樣的人!”

令狐孤獨拍着胸膛保證這着自己的人品。

一旁梨珂雖然沒有參與兩人的對話,可她卻是悄然傳音入密,向着曹振問道:“可是龍前輩聯系你了?我們要去的地方,你畫的地圖,是龍前輩交給你的?”

“你猜。”

曹振并未直接回答梨珂的問題,一切讓梨珂自己猜去吧。

一夜的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曹振與衆人很快離開山洞,按照曹振所畫的地圖,向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七天!

曹振等人用了七天的時間,這才飛到了,地圖的盡頭。

而此時梨珂也早已完全恢複,甚至她的氣息,比之之前更強了許多。

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宮殿,曹振帶着衆人邁步進入宮殿之中。

很快,他們的眼前,出現了那一道道的分岔路。

“有岔路?”令狐孤獨回頭看向曹振,問道,“我們分開走?”

“不。我們一起!你們看這門,随時都會打開,這個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入,我們若是分開,遇到強敵怎麽辦?”曹振堅定的搖頭,他現在可不知道,那四皇子有沒有進入其中,也不知道四皇子他們是多少人,可是看三皇子這邊的陣容,再根據千嬌所說的話,估計四皇子他們的人不會比三皇子的人少,實力也之強不弱。

他們把人一分,到時候,遇到四皇子的人怎麽辦!

令狐孤獨連連點頭,不分開也好,剛剛他也隻是随口一問罷了。

曹振想了想,直接選擇了三皇子之前進入的岔路,跟着進入。

反正他可以通過中華雲,随時觀看蝕日魔他們的情況,所以沒有必要進入,蝕日魔他們進入的岔路,他倒是想要看看,三皇子他們之前都進入了什麽地方。

進入岔路,他一路向着前方走去,同時更是向着兩側的石壁看去,可是一直走到這個走廊的盡頭,走到他的眼前再次出現岔路,他都沒有在兩側看到任何留下的标記。

三皇子他并沒有留下标記!

曹振眉頭緊緊皺起,之前三皇子可是說了,所有人都留下标記,之前乾悟遇到蝕日魔與千嬌的時候,也質問過兩人爲什麽沒有留下标記。

所以,他很自然的認爲,除了千嬌這個内奸之外,其他人應該都會留下标記的。

他之前想的也很好,進入之後,看到有标記那就直接退出,然後走下一個路口,直接走,三皇子的人,他們沒有走過的路,那樣的話,等于三皇子等人給他探路了,說不定他還真能拿到此處最大的寶藏。

可如今,三皇子進入的地方,竟然也沒有留下标記。

是三皇子,和千嬌一樣,在别處留下了标記,還是?

“我們找一下,這是最初的入口,這裏若是有人進入,他們是有可能留下标記的。”

曹振并沒有急着通過眼前的岔路,而是向着四周的衆人看去,示意大家一起找找尋标記,可是衆人找尋了許久,也未曾發現任何的标記。

所以……

三皇子,那是真的沒有留下标記。

曹振發現,這些所謂的皇子,果然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四皇子是直接在三皇子身邊安排了人,而三皇子,對他手底下的人看來也不信任,直接連标記都沒有留。

或者說,三皇子唯一信任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

“罷了,沒有标記,我們也繼續前進。”

曹振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改變路線,繼續前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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