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白天,但是這間屋子裏面依舊是一片黑暗,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秋處,生什麽事了?”
“姑姑,蜉蝣被抓!”
“蜉蝣被抓,就他一個人?”女人絲毫沒有什麽波動。
秋處點了點頭,不過裏面那個女人看不見,“是的,剩下的人,全部被殺了。”
“動手的人呢?”
“不知道,我們在六扇門的卧底,沒有查得出來,隻有最上面幾個人知道。”
“行吧,就隻有他一個人,那還好,這件事沒有什麽影響,下去吧!”
“是。”秋處躬身,往後面退去。
等到秋處消失在院子裏面,神秘的女人說了一句話,“是爲了保護他麽?有些欲蓋彌彰啊!”
不一會兒,門外又傳來一句聲音,不過卻是男音,“姑姑。”
……
在蜉蝣将軍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後,天也黑的差不多了,而不知道爲什麽,顧少英沒有再動手,隻是蜉蝣将軍卻突然間直接暈了過去。
是因爲身上傷太多,現在又被審訊,太累了麽?
期間,顧少英來見過一次,蜉蝣将軍弓着身子,縮在一旁睡覺,一動不動,并沒有什麽異樣。
這樣的人,還是一個倭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好人,所以顧少英已經打算了,等到他确認了蛇島上面的那個老龍王之類的,第一個就殺了蜉蝣将軍。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起來,顧少英就去了那個關押蜉蝣将軍的房間。
大門開着,木門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片,被一種特别殘暴的力量給打爆的。
房間裏面,還殘留着一些血迹,是昨天蜉蝣将軍身上流下來的。
一張紙,用血緊緊的黏在了桌子上面,上面寫着歪歪扭扭的字迹。
“顧少英,有本事就來蛇島,我和老龍王等着你!”
“呵。”
不知道蜉蝣将軍用的什麽功夫,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能逃走。
顧少英相信,憑借自己的本事,肯定不可能會出現蜉蝣将軍被人救走的情況,那麽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蜉蝣将軍自己逃走的。
他身上的經脈已經毀壞了一大半,可以說動都不能動,爲什麽還能逃走,這究竟是什麽功夫?
……
“你們怎麽來了?”
中午,顧少英門外出現了兩個人,兩個長相相似,都像那種如玉的君子,隻不過一個多了一些書生氣,而另一個,卻是滿臉嬉笑。
“穆阮哥。”
段穆阮,雲南侯府二公子,也是四個人當中,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
雖然他不會武功,但是雲南侯府的老三老四卻非常敬畏他,因爲他的見識,另外兩個人加起來都比不過。
“聽說那邊死了幾個倭人,我想應該是你幹的,六扇門的人,頭腦太過僵化,所以我根本沒指望他們能找到真兇。”
“嗯,我殺的,不過逃走了一個。”
顧少英給兩個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坐下來,說道。
“不是一個,是兩個。”
段穆成說道,他有一些消息,就是倭人有一個人被六扇門抓了起來。
“有個怕死的,身上背了一個重铠甲,你的掌力被铠甲承擔了一些,砸下來的瓦片,也完美的避開了他,不過差點被悶死。”
“沒殺掉?那那個人呢?”
“被六扇門抓住了。”
“六扇門?”不知道爲什麽,顧少英心裏,總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你說那個逃走的,是從你手中逃走的?”段穆阮突然問道,從自己弟弟那裏知道,顧少英已經破境,破境之人的戰鬥力,那肯定不用說,能從他手中逃脫,那個人自然了得,所以他想知道更确信的情報。
“對,就是剛剛從我手中逃脫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明明已經廢了他的經脈,爲什麽他還有那種逃走的力量。”
廢掉經脈,還能逃跑?這不扯淡麽?
如果是段穆成說的,段穆阮絕對覺得這不可能,但這是顧少英說的,顧少英混是混,但是絕對不會在這個上面開玩笑,究竟是怎麽回事?
“說一下具體的?”
“那個人武功根本不高,是一個倭人,叫什麽蜉蝣将軍,我用陰陽手打在他身上,似乎也沒什麽用,最後是用壓制性力量,将他的經脈打斷,留了一條命。”
“然後,晚上帶回來審問,基本上沒用什麽手段,他就熬不住了,自己暈了過去,第二天一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段穆阮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他見識非凡,了解很多甚至顧少英都不知道的。
老頭子曾經說過,如果段穆阮下定功夫練功,他絕對是下一個老頭子,甚至比老頭子成就還大,但是段穆阮就不想練功,他有自己的追求。
“殘廢之後,受到輕微審判就暈倒,第二天起來,這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少英的房間,離那邊不遠,所以幾個人已經在這個房間裏面。
聞了聞味道,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沒有消散,但是人卻是不在了。
好一會兒,段穆阮才下了依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蜉蝣将軍練的應該是朝聞夕死神功。”
朝聞夕死神功?
顧少英和段穆成兩個人互相看着,兩個人都沒有聽過這個功夫。
“穆阮哥,百絕門的藏書不說天下第一,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我真的沒有聽過什麽所謂的朝聞夕死神功。”
同樣的,段穆成也點點頭,“老二,家裏也沒有聽說過這門功夫。”
“那也是我有次被一夥神秘的山賊抓住的時候的事了,被人救出來之後,我在那邊找到了一本書,裏面記載着江湖上所有的邪門功夫,其中就有這個朝聞夕死神功。”
“俗話說,朝聞道,夕死可矣,朝聞夕死神功的創造者可以說是不世奇才,但是他曲解了這句話的意思,将朝聞夕死神功創造成了一個魔功。”
“會這個功夫的人,會逐漸喪失痛感,甚至砍斷他身體一部分,他都沒有反應。”
“但是,每到一個點,他就會昏睡,昏迷不醒,跟死了沒有什麽區别。”
“練這個功夫的人,無論多重的傷,隻要肢體不是斷了,人不是死了,一晚上都可以複原,可以說是獲得新生。”
“所以,很多時候,你以爲殺了他,其實不然,真正想确認的辦法,就是砍了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