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百絕門的大多數人,都是孤兒,比如炎鴉,比如妙妙。
以前的顧少英,也一直以爲自己也是一個孤兒,沒想到自己父親突然出現,還是一個很神秘,很強的人。
長的太像,不想認也沒有辦法,因爲身體裏面流着同樣的血。
氣氛一度尴尬,就連剛剛知道此事的因古查都知道顧少英心中所想。
他們沒有辦法,隻能等顧少英自己走出來才行,他們能做的,也隻有努力讓顧少英承認他們。
“賢羽賢侄,那個塞外漢子,是不是恢複過來了呢?”
人還沒進來,就聽到一個聲音,聲音不算太熟悉,但是顧少英聽過,并且記得,就像一個魔咒,忘不了。
從門外,走進來了四個人,顧仁王,苗惜弱,顧若水,以及梁五覺。
當看到顧少英時候,苗惜弱顯得很不淡定,想直接沖過來,但是被顧仁王給拉住了。
顧若水好像臉色也不太對,遠遠對着顧少英,點了點頭,跟在父母兩個人後面。
至于梁五覺,依舊是大吃特吃,隻有吃的才能滿足他,随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不管地上寒冷,不管地上髒亂。
氣氛,好像更加尴尬了。
“顧先生!”
聽到他姓顧,跟自己一個姓氏,很明顯,顧百絕是知道的。
世上最傷人的便是言語,當顧少英說出這句話時候,顧仁王覺得自己心裏好像有什麽在倒騰,想開口,卻說不出什麽來,隻能點了點頭。
“少俠!”
笑容,是苦澀的,大家也就不加以點破了。
在兩方都沒有承認之前,大家隻會做一些努力,不會做出什麽事情的。
“顧叔,多謝顧叔妙手回春,這位朋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同時,因古查也支撐着坐了起來,朝着顧仁王鞠躬,“抱歉不能行大禮,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不是我救你的命,你自己也能好的,隻是我稍微加了一點而已,是你自己體質太好太強。”
顧仁王笑笑,臉色稍微有些好過,“嗯,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調息五天,絕對能恢複如初,不過你身上的這些傷疤,我沒怎麽研究,可能去不掉了。”
“男子漢身上不多一些傷疤,怎麽能叫男子漢!”因古查也不介意,他在詫異,剛剛手腕被顧仁王按住時候,自己竟然毫無反抗之力,這得比自己強多少才能做到。
“既然這樣,我先告辭了,我有自己的事情,我過來隻是帶走殺戮,順便告訴你們一下,我沒有事情,一切安好。”
說這句話時候,他的餘光一直看着苗惜弱,這時候的苗惜弱好像有些魂不附體,如果不是顧若水,根本難以支撐。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身後跟着能聽懂人話的殺戮。
他的眼角,有些氤氲,但是不希望大家看到。
……
好久,“他走了。”,炎鴉說道。
他是一個話唠,但是現在氣氛讓他,很難說上話,等到顧少英離開了,他終于說了一句。
苗惜弱已經被顧若水扶到了椅子上,捂着頭,滿臉都是痛苦,剛剛那一幕,她真的很心傷,尤其是兒子扭頭就走的那一個背影。
對于一個母親最殘忍的,就是兒子在自己面前,彼此都知道,但是就是不能往前走一步。
氣氛依舊有些冷,顧仁王這時候也在幫因古查檢查,确認不再有任何問題。
“喲,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安靜!炎鴉那個話唠呢?”
等到段穆成走進去,現這裏氣氛都不對,然後正好看到了這裏多了幾個人。
幾個人他沒見到過,也不是認識,隻是看到顧仁王和顧若水瞬間,他真的覺得太像了。
眼睛,都是桃花眼,三雙桃花眼,不想讓人往那邊想都不可能。
“這幾位是?”
看着張賢羽,段穆成問道,他心中有答案,但是就是想再确認一下。
“顧少英的父親,顧叔叔,百草園主人,那位是顧少英母親,苗嬸嬸,還有這個是顧若水。”
顧少英的父親,母親,還有個貌似是弟弟的?
段穆成趕緊嚴肅下來,對着顧仁王鞠了一躬,“表叔,表叔母。”
這又扯到了什麽關系去了?炎鴉不清楚,因古查也不知道,至于張賢羽,沒管。
“制約的兒子?”
制約姓段,段制約,也就是段柯指的兒子,雲南侯府下一任的侯爺。
“不,我是段制衡的兒子!”
段家說是四公子,其實是段制約段制衡的所有兒子加起來,一共是四個,隻是這兩家,根本不分你我,四兄弟加上一個妹妹就是一起長大的。
“哦,你好。”
顧仁王笑笑,和顧少英一樣,标志性的笑,讓人感到很心暖。
“對了,你來什麽事?”
“老二收到了一封信,是百絕門過來的,是要給顧少英的,如果顧少英不在,就讓炎鴉看。”
他是認識炎鴉的,所以将信遞給了炎鴉。
“你不是知道顧少英在哪麽?怎麽不去找他?”炎鴉問道,如果讓他接到寫封信,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做,在場的,沒人知道他是一個文盲啊!
“我去找了啊,但是他不在,東西都收拾好了,人就不見了。”
将信遞到炎鴉手上,“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我哪知道他會在哪裏,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炎鴉接着寫封信,覺得大家都盯着自己看,然後直接把信遞給了顧仁王。
“前輩,您說過,您是百絕門的人,這封信交在您手上,我放心。”
然後,也不等顧仁王拒絕,直接閃到一旁去了。
顧仁王也不客氣,直接拆了下來,看到上面隻寫了一行字。
“老頭子失去聯系,顧少英回!”
老頭子,自然就是百絕門門主顧百覺了,他失去聯系,也就是說百絕門群龍無,需要一個人回去。
不過,老頭子這麽強,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才能讓他失去聯系?
想了一會兒,顧仁王将信收了起來,“惜弱,我們走!”
“走,走去哪兒?少英不要了麽?”
“去我們十幾年沒去過的地方!”
他的内心,現在有些波動,不像表面的那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