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個老闆娘給自己透露的意思,自己還要去找她一次試試,看看有沒有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地上躺着的這些人,還好這裏是一個比較荒僻的地方,一般不會有多少人會在這兒。
在這個時代,犯罪是一個悲哀,尤其是弱小的犯罪者,更是一種悲哀到罪無可恕的人。
顧少英也是無奈,搖了搖頭,他現在,要去找那個濃妝的老闆娘了。
……
人,都是愛美的,而且大家更愛的,是那種純天然的美。
而不是濃妝。
當老闆娘一回到房間裏面的時候,她就卸下了濃妝,一遍又一遍的洗臉,好像洗不幹淨一樣。
對着銅鏡,老闆娘是一個很清秀的女人,隻是眉間解不開的哀愁,還有無限的恨意。
她的恨,是那種能刻進骨頭裏面的恨,恨得讓人心碎,卻又讓人無奈。
好在,她今天找到了一點希望。
“沒想到,濃妝下面的你,其實挺好看的麽?”
顧少英出現在窗戶旁邊,顯得突兀,卻又不突兀。
他不知道這個老闆娘爲什麽濃妝,爲什麽有一隻大鵬鳥的刺青,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隐,老闆娘肯定也有,不過他不想追問,他可沒這個閑工夫。
老闆娘喊他過來,無非就是想合作而已。
“沒想到,你竟然來了!”
“竹筒裏面,本來是一個一,你卻突然弄到三個一,我一想,可能是你想透露什麽消息給我,或者說,你想和我合作。”
這個時候的顧少英,身上的裝扮又換了一套,一個肥胖的富翁。
“你!”等看到顧少英的樣子,老闆娘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鼻子又聞了聞,有那麽一種味道沒變。
“沒錯,的确是你!”
“惹上了一些人,不得不多做些防備。”
顧少英已經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倒上一杯熱茶,天真有點冷了。
“我們可以合作!”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喜歡繞彎子的人,合作的話,就直接點名了。
“合作的理由,合作的代價,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這個一條街,都是你的!”
這邊一條街,是齊魯一個角落最豪華的一條街道了,年入千金萬金,都不在話下。
所以,能這麽輕易拿出這個代價出來,她的要求肯定不簡單。
世界上,足夠多的金錢可以做任何事情,如果什麽事做不好的話,隻有可能是錢不夠。
“沒錯,這裏一條街本來都是我的!”
本來是,意思就是現在不是了,那這個交易,根本不能生效啊!
“好像,這個不合理吧,現在不是你的,你又怎麽可以做主,把這條街道給我?”
“因爲這條街,在那個老畜生手上,我的條件就是,你去殺了那個老畜生!然後,這條街就直接規劃到了我的名下,我直接轉你,什麽都不要。”
“憑你的功夫,我肯定不是對手的,自然不能賴賬。”
敲打着桌子,顧少英并沒有考慮這個可行性,因爲他對這個沒什麽興趣。
比錢多?百絕門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街道。
比人力,他隻要拿出一個金牌殺手,他可以保證,這條街上沒有活人。
“儒門六聖人,那個叫朱聖的,是你的主子麽?”
顧少英想起了黃大力回答的,這個老闆娘和儒門六聖人朱聖有關系,所以他想從這個老闆娘這裏入手。
“呵呵,那個老畜生!”提到朱聖,老闆娘的臉上全是殺氣。
顧少英也是一個資曆很老的殺手,自然能判斷出殺氣的強弱。
這個老闆娘功夫有一些的,但是并不是很高,不過現在她的殺氣散步出來,還是不容小觑的。
“我要殺得,就是那個老畜生!”
一句話,老闆娘幾乎是咬着銀牙說出來的,甚至還溢出了一絲血迹。
顧少英沒說話,就這麽看着老闆娘,他的意思很明顯,說出你的原因,能說服我就行。
老闆娘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顧少英的意思。
“妾身姓宿,宿長袖,柳源人士。”
“我本來是一個普通的流浪女人,也被騙進去勾欄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工作,直到後來,後來遇到了他,我的丈夫。”
“雖然他比我大三十歲,但他關心我,愛護我,憐惜我,培養我,讓我成爲了現在這個樣子,擺脫了那種卑賤肮髒的身份。”
說這些話的時候,老闆娘,也就是宿長袖滿臉都是愛意,和原先的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家賭坊,就是我丈夫的,丈夫姓朱,朱平月,這間賭坊也取自他平江春月之意,叫江春賭坊。”
“朱宋南,也就是你們嘴裏的儒門朱聖,是最惡心的一個人,他提出去我存真的思想,被喻爲聖人,而他這個人,可以說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極品。”
朱宋南,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多,因爲某個原因,宿長袖知道這個。
“他貪财好色,死了親弟弟,都把親弟弟的妻子給玷污了,趁機逼着她改嫁,甚至爲了霸占弟弟的家産,他殺了自己的親侄子親侄女。”
“停停停,我想聽理由,你扯朱宋南的人品幹什麽?”對别人的家事,顧少英真不敢興趣,哪怕這件事再悲痛。
“後來,他看到自己兒子朱平月展了起來,于是殺了自己的親兒子!”
可能不想廢話,宿長袖直接說出了原因。
“我看不止這個原因吧!他的弟媳婦都能玷污,能殺了親兒子,更可能玷污……”
另外兩個字就是了你,顧少英沒有說出來。而宿長袖畢竟是幹過勾欄聲音的,點了點頭。
“沒錯,他強迫我爲他服務,用作我苟活的資本,殊不知,平月死了,我便不想獨活,我現在還活着,就一個目的,給平月報仇!”
“我今天看到你,武功絕對破境。比之那個老畜生,想必更高吧!”
儒門聽說的幾個聖人,排名前十的,沒有弱者,但是相對較弱的,便是六聖人朱聖。
聽說他從來不出手,所以沒人知道他多強,或者多弱。
“我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這麽恨他,他做的一些事,你也是知道的吧!”
宿長袖點了點頭,“他做的所有惡事,雖然有的已經被人遮掩掉了,但我還是知道的。”
“比如?”
“比如,他最近在齊魯偷偷綁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