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進去,諸葛明月扶着諸葛清風,坐了下來。 ?
雖然看上去沒什麽大礙,但是真實情況,隻有本人知道。
“我和舅舅倒沒有多大事,頂多小傷,還有脫力而已。”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太過于涼薄了!”
諸葛清風說的她正是盛闵柔,當他們進來時候,盛闵柔隻關心顧少英,對他們有沒有事,充耳不聞。
“也對,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等到我和舅舅走的時候,他被華經綸華經濟的父親帶走了。”
“儒門華聖?”諸葛明月瞪大了眼睛。
“嗯,估計應該會有埋伏,具體在哪兒,現在他什麽情況,我也不确定。”
“那好吧,大哥,你先休息,我去照顧照顧舅舅。”
“心然那裏也注意一下吧,她今天也挺累的,跟很多人打了。”
“好!”
雖然白天,剛和顧少英好像有一些小摩擦,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好像自己真的動心了。
以至于,回來時候,竟然不敢去看,怕他在,又怕他不在。
他,又在哪兒呢?
……
好像是很久,又好像是很短暫,顧少英終于睜開了眼睛。
力氣,現在是沒有多少的,上一次這樣,好像是不久前吧。
想動,卻根本動不了。
四肢百骸,好像一點力量都沒了,就連手指屈伸,好像也隻能憑身體本能了。
傷的這麽重?
感受不到其他東西,身上隻有一床被子,難道這次,受傷太重了麽?
這裏,究竟是哪兒?
看過去,好像也隻能看見橫梁,一塊普通的木頭房子。
艱難的轉過頭,也是普通的家舍。
這裏,絕對不可能是在儒門,自己被救下了?那會是誰呢?是誰能在三個破境之人手下救下自己。
想了想,應該隻有第五百知了,畢竟自己跟他做了一筆交易。
到頭來,他們還是沒有出手救自己。
失望麽?有一點。
“你醒了?”
太過關注于想事情,竟然沒有注意到旁邊坐着一個人。
聲音有一些耳熟,但是短時間内,不記得在哪裏聽過。
“是的?閣下,想必是第五百知的人?”
不知道那個人坐了什麽動作,隻能聽到他說話,“不是,我是段公的人。”
“哪個段,雲南侯府?”
“不是,是涼州知州段一水段大人!”
涼州知州段一水?這個人,自己聽過,但是兩個人根本沒有聯系。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聯系的話,他在涼州界面,幾乎将賀家滅門,算是犯事了吧!
“抓我歸案?”
“本來是這麽想的,後來段公聽了第五兄弟的建議,決定放了你!”
“放了我?”
“對,你和第五的交易,對涼州,也是有利的,段公一生,隻希望涼州富饒昌盛,至于賀家那個毒瘤,除去也就除去了!”
“那現在,我可以走了?”顧少英掙紮着,想站起來,但是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多少力氣,一會兒又癱了下去。
那個人也沒有過來扶,就繼續在那兒坐着。
“可以,隻要你自己能走!以你現在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第五百知是用交易,但是難保不會有人對藏道感興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敢輕信任何一個人。
顧少英倒下來,臉突然側過來,看見了桌子對面坐着的一個人。
男人蒙面,将自己掩藏的很好,桌子上面着一把大刀,很古樸的大刀。
“隻要你能走的話,郎中來看過了,你受傷太重,裏面不知道夾雜了多少掌力。”
頓了頓,那個人繼續說道,“其中,最主要的兩種,一個是明鏡台的陰極陽功,還有一個是麻子金的書生意氣,這兩種都是可怕的内功,你全部中了,竟然沒事。”
“體質真是特殊到可怕,本來郎中說你最起碼一個月,沒想到三天,你就恢複了一半了。”
三天?自己睡了三天?
“三天?”
“嗯,從我帶人救你回來那刻起,你睡了三天了!”
“那這三天,有人找我?”
“有,一個殺氣很重的男人,拿着一把劍,還有一條狗,不對,是一隻狼!”
對狗,用條這個量詞,對狼,用隻這個量詞,這個蒙面漢子,對詞語的用法,真是很講究啊!
“他們人呢?”
“在你隔壁!過會兒,我去喊他們過來。”
“好,多謝了,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鄉村野人,何足挂齒,隻是最近在保護段公!”
“不對,我想起來了,幾個月前,你是不是在昆鎮?”
顧少英的記憶力很好,幾乎可以說是過目不忘,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聽過這個人聲音,但是具體的,記不太清了。
那個人,好像是一個很仗義的大刀客,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沒有出手。
“沒錯,我在那間客棧裏面,看到你和賀家的賀白沙結仇了!”
“你是當時那個大刀客?”
“嗯,順便一提,當時我旁邊的那個人,就是第五百知!”
大刀客說完,就抓着他的刀,走了出去。
第五百知究竟想用自己幹什麽?難怪第五百知說自己絕對信得過。
……
殺戮是狼,狼天生的嗅覺靈敏,而它曾經是狼王,嗅覺更是厲害。
在那幾天,它曾經和顧少英分離過好多次,每次都是靠鼻子找到他的。
後來,他和白花紅,因爲不太喜歡那些出現的人,就直接離開了,想搶先找到顧少英。
雨後的味道,的确是變少了好多,好在有血腥味。
再後來,跟着那個變淡的迷藥味道,他們找到了這兒。
“你好了?”
看着床上的顧少英,白花紅問道。
殺戮沒敢撲過來,怕讓顧少英傷上加傷,隻敢在一旁,搖着尾巴,不過顧少英卻看不見。
“嗯,差不多了,不過沒有力氣,而且這幾天,内力不知道爲什麽,憑空沒了!”
“内力憑空沒了?”
白花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師傅從來沒說過,而且我沒看到人突然沒有内力過。”
隻有在和顧少英時候,白花紅才會突然多句話,因爲兩個人很像吧,都是沒有親人,從小孤單的。
說着,白花紅扔了一顆藥丸,有一股奇妙的芳香。
“這是什麽?”
“我不知道,你那個父親給我們療傷用的,我多拿了一顆。”
顧少英捏着藥丸,不知道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