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個畫師看了看顧少英,他的手才開始動。
可以說,顧少英是全程看着這個畫師作畫的,更可以說,這個畫師,可能是就爲了他才在這兒的。
“你這人有病吧,誰會因爲這個理由,就買這幅畫?一副沒有價值的畫,這畫能賣的出去?”
被顧少英無視到現在,盛闵柔的脾氣怎麽可能好?
畫師笑笑。“我自然不是要告訴你,我要告訴的,是他!”
畫師指着顧少英,慢悠悠的說道,然後看到自己的墨迹已經幹的差不多了,慢慢卷了起來。
“是龍,終究不可能在池塘裏面,是虎,永遠不會在籠子裏面乞命。”
畫師說着莫名其妙的話,盛闵柔一時半會,也沒有明白畫師這是什麽意思。
“你在等我?”
輕輕推開盛闵柔,顧少英問道。
畫師長得太普通,而在江湖上,太普通的人,可能是一個硬茬,他必須要提防一下。
收好畫卷,畫師慢慢說道,“你不覺得,應該先清一下場子嗎?”
的确,周圍的人已經慢慢圍了過來。
那些江湖上有些名氣的門派,自然是不敢動手的,但是來的人卻是這裏的土霸王,紅白幫。
紅白幫聽說是一個儒門長老的私生子建立起來的,所以一般這裏的人,都會賣紅白幫一個面子。
而且,紅白幫雖然不是一個東西,但是他們有個很不值得一提的事,就是他們隻禍害外地人。
出來的,就是紅白幫的幫主,叫張連連,是張聖的私生子,私底下,大家都是這麽說的。
張聖雖然不強,但是他好歹是儒門的一個聖者啊!
“你叫顧少英?”
張連連一臉笑意,仿佛根本不把顧少英放在眼裏,而他旁邊跟着的,就是昨晚被顧少英吓着的,紅白幫的長老。
顧少英現,這裏雖然是個菜市場,但是除了他們,幾乎沒有其他人。
看了看畫師,畫師好像知道他心中想的,點了點頭。
“小子,張少爺問你話呢,誰給你的狗膽,竟然無視張少爺?”
旁邊一個小癟三模樣的,一看到顧少英不回答,立馬說道。
隻不過,他還沒說完,張連連就朝着他的後腦勺,拍起來就是一掌。
用了内力,幾乎将那個小癟三打的蒙,好在他經常這樣吃巴掌,已經有些習慣了。
“本少爺還沒說話呢,你說什麽,而且,誰給你的勇氣,用無視本少爺這個詞?”
張連連的眼睛本來就小,現在眯起來,看上去也就更小了。
小癟三吓怕了,趕緊跪了下來,磕頭如倒蔥。
好在張連連并沒有繼續看他,而是看着顧少英。
“你,是不是顧少英?”
看了一眼,顧少英便不将紅白幫放在心上,幫主都是雜魚了,更别說其他人了。
“清完場,我會說出我的來曆,保證對你,隻有利,而無害。”
畫師笑眯眯的,也沒有注意紅白幫的人,畢竟太弱了,不在一個檔次。
“少爺!”
看到大家都不把紅白幫放在眼裏,張連連旁邊一個人出口說道。
“付亂,給他們一點臉色瞧瞧!”
“好嘞!”
“本來我家少爺還想着,如果顧少英乖乖跟我們走,說不定你們還會好過一點,”
“但是,你們放棄了這個機會,而且還連累了旁邊這個美麗的姑娘,等到把你們打殘了,這個外來的姑娘,将會成爲少爺的一夜新娘。”
“咳咳。”張連連咳嗽道,“這位姑娘,長得這麽漂亮,不知道能有何等的榮幸能娶到你?”
“呵呵,這位姑娘,肯定就會成爲我們幫主夫人了,而你們,自然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不過,如果顧少英交出藏道,說不定,我們讓你成爲紅白幫的長老也說不定呢!”
“廢話真多!”顧少英今天的心情本來就差到極點了,這些人還這麽出言諷刺。
既然背上個殺人魔頭的名字,再多幾條人渣的性命又如何?
“不識擡舉,就讓你們見識,我紅白幫究竟爲什麽叫這個名字!”
“兄弟們,給我沖!”
說着,付亂就一個人沖在了前面,而那天晚上的那個長老,竟然往後面縮了一縮,好一會兒,才慢慢沖了過去。
将盛闵柔保護在後面,顧少英一掌拍出。
力不能及,智也。
雖然殺這些人根本毫不費力,但是他決定用巧,用計謀。
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忘了可以這麽弄了呢?
好像是自己掌握了那麽多力量的時候了吧,現在,他就像一個剛學會武功的人一樣,去思考,如何将這裏所有的人,用最少的損失,殺光!
付亂比這裏所有人厲害多了,而且這裏的人,明顯更聽付亂的指揮,隻有一種解釋,付亂是被派過來保護張連連的。
誰派來的呢?配上這裏的謠言,答案呼之欲出。
“儒門的人麽?好吧,就讓你們如願!”
曾經,蕭爺和他說過,儒門的人,小心裏面的僞君子,但是那次在昆鎮看到華經綸和華倚樓之後,他對儒門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
沒想到啊,真有僞君子啊!
付亂的度很快,好像就隻有單純的進攻,雖是用的儒門的拳法,但是多了一絲狠戾。
一擊不中,想再補上一拳,卻現自己體内莫名的多了一股内力。
陰柔寒冷,再加上這個天氣,讓自己更加難受。
“這是什麽?”付亂強忍住經脈裏面的不舒服,問道。
一巴掌拍死一個紅白幫的人,顧少英冷冷的說道,“神術!”
說完,又是一掌拍來,付亂想躲,卻根本躲不過去。
“這又是什麽?”
兩股好像互相排斥的内力,就這麽在付亂的經脈裏面亂沖,然後他的經脈紊亂沖撞,直接爆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殺了他們當中最強的,顧少英并沒有停留,一個又一個的進行屠殺。
本就是魔王,又有何懼?
那個紅白幫長老,本就心不在這兒,看到付亂被殺了,立馬逃走了。
“王長嶺!”
張連連大喊,卻見那個叫王長嶺的紅白幫長老,頭都沒回,直接跑遠了。
想逃,顧少英已經捏住了他的喉嚨,他帶來的三十多人,已經死光了。
沒有流血,隻是一一掌又一掌的拍在了經脈上面。
“你别動我,我父親可是張聖!”
張連連本以爲能拿一個不世之功,被王長嶺唆使着,來跟蹤顧少英,沒想到功勞沒拿上,王長嶺還逃走了,帶來的人全死了,自己的命還被别人捏在手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
“咔嚓。”
又是一聲。
“啊!”聲音很大,在這個還算比較大的菜市場回響着。
打斷骨頭連着筋,如果這隻胳膊上被撕下來的呢?
顧少英撕斷了張連連一根胳膊,還有一個大腿。
如果就撕掉大腿,或者胳膊的話,那麽太對稱了,而現在不對稱的話,張連連不能走路,而且雙手也不能用,這樣比那種折磨,更厲害多了。
嘶嚎的聲音還在響着,然後顧少英一腳,張連連就暈了過去。
“你的名字?”
瞬間轉變太快,盛闵柔反應不過來,卻見畫師臉色不變,慢慢的說道。
“第五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