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透過黑色的眼罩看過去,來人正是怒氣沖沖的阿勒米,目的地正是前面的籠子。
眼睛就盯着前面的籠子,仿佛想把因古查看穿,更準确的說,是殺穿。
爲了給顧少英機會能夠去劫人,這裏隻安排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顧少英喬裝的五覺。
阿勒米的身材,加上滿臉黃色的毛,根本不可能能夠易容成他,而且阿勒米也少了一隻手,遠處的暗哨,根本就沒有再繼續管,任憑阿勒米走向了因古查。
“他在哪兒?”
直接一盆冰涼徹骨的冷水,将因古查給澆醒了,冷水混合着血液,在因古查身上流着。
寒冷入體,本來身上就已經被扒光了,因古查直接打了一個噴嚏,朝着阿勒米。
不過阿勒米輕松閃過了,一巴掌抽向了因古查。
鼻涕加上口水和血水,直接被打了出來,甚至有一些,濺在了阿勒米手上。
失去了一隻右手,阿勒米脾氣越來越暴躁,每晚都來虐待因古查,就爲了找到那個把他右手給砍了的人。
“他在哪兒?”阿勒米緊緊的盯着因古查。
吃了一巴掌,因古查有些昏昏沉沉,再看清來人之後,因古查直接閉上了眼睛。
既然躲不掉,那就咬牙忍着吧!
他,說的是那個砍掉他胳膊的人,而不是顧少英。
在藏道和爲自己胳膊報仇面前,阿勒米很“自私”的選擇了爲自己胳膊報仇。
又吃了一巴掌,因古查沒有說話,看了看阿勒米一眼,又是閉上了眼睛。
這種行爲對阿勒米來說,是一種很嚴厲的挑釁,于是,僅剩的左手,又是一巴掌。
夾雜内力的一巴掌,能夠把一個人打的半死,更何況這個身受重傷的因古查呢?
“隻要不打死你,怎麽折磨你都行,我要用你做誘餌,把顧少英引出來,然後殺了他!”
“而且,那個砍掉我胳膊的人,我會讓他痛不欲生,割了他的手,他的腿,他的命根子,讓他成爲一隻蠕蟲,一個廢物!”
“如果你不說,你也會被我變成那種蠕蟲!”
阿勒米惡狠狠的看着因古查,剩下的左手直接是一拳一拳又一拳。
看着因古查被阿勒米一拳一拳的虐待,顧少英覺得自己腦子裏面好像充血了,急不可耐的想去殺了阿勒米,他現在很後悔,爲什麽當初在賀家,沒有将阿勒米殺的屍骨無存,留了這麽一個禍害。
“你不說是吧,充硬氣是吧,啊!”又是一拳,直打的五髒六腑好似移了位。
“嘔啊!”
既然被虐待,因古查又怎麽有能吃的,這一拳阿勒米好像是動了真心思,直接一拳将他晚上喝的豬食給打出來了。
“來啊,繼續啊!”
因古查的聲音很微弱,幾乎可以聽不見了。
而阿勒米,根本不可能放過他,抽出了一根鞭子,一鞭子又一鞭子的甩了上去。
鮮血,好像在黑暗中開出了一朵花一般。
……
看着那邊的因古查,顧少英已經準備動手了,自己死了拉倒,絕對不能拖累人啊,而且因古查是爲了自己采取狙擊神血教的人,雖然螳臂當車,但是這份忠誠和勇氣,還是值得肯定和贊揚的。
人隻要是一個義士,都值得顧少英去救。
他已經基本上判定了,在這裏守衛因古查的,包括他,就五個人。
雖然都是高手,但并沒有破境的,而且都是比較擅長查探消息的。
顧少英交代了殺戮幾句,默默地掏出了一把匕。
他很少用匕,他更喜歡用内力直接打死人,但是這次不得不用了,因爲匕殺人快。
東邊的,是蘇省海王的一個人,視力極好,而且聽說曾經一天一夜沒眨過眼睛,有他來守着,想必什麽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在他背後不遠處的顧少英,指出了一指。
天下一指,之所以在江湖上很有名,是因爲如果天下一指到一定程度時候,是可以殺人于無形,比如這時候的那個海王手下,無聲無息就死了。
顧少英的小五行功,天下一絕,甚至久遠的時候,倭人還根據小五行功,創出了忍步。
當顧少英用小五行功,突然出現在南邊那個人那裏的時候。
“誰!”
剛說完,眼睛一黑,死了。
他的脖子處,流出了一些鮮血,一直流個不停。
至于北邊的那個人,早就被殺戮咬斷了喉管。
在顧少英西邊的那個人,不知道爲什麽,已經睡着了。
再次确認了,顧少英讓殺戮去了門口那裏,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趕緊提醒。
跟了顧少英也有好幾天了,都是在追殺和被追殺中度過,殺戮對顧少英的命令已經算是摸懂了,而且,它本來可是最聰明的狼王啊!
響亮的一鞭子又一鞭子,在因古查身上抽着。
疼的好像麻木了,因古查什麽話都不說,甚至連痛苦的shenyin都不曾有。
想睡被抽的又睡不着,因古查就這麽直接笑眯眯的看着阿勒米,嘴角上揚着,很像嘲諷。
“媽的!”看到自己抽打的人,還能笑的這麽開心,阿勒米的鞭子又加大了力量,血花濺的也就越高了。
正抽着,卻現自己的鞭子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轉過頭一看,鞭子已經被一個人握在了手上。
邋遢,肮髒,有些胖,還是一個瞎子。
阿勒米也不管,直接甩了過去,然後他就死了。
如果現在顧少英對阿勒米用刑的話,肯定會來不及逃走,所以阿勒米很慶幸的逃過了那種虐待,隻是被顧少英直接殺了。
沒有用的人,就連人質的作用都做不到,不如直接殺了。
“你受苦了!”
看着不成人形的因古查,顧少英說道。
并沒有僞裝其他的聲音,顧少英用的就是完完全全自己的聲音。
“你來了啊!”
顧少英點了點頭,然後抽出他的軟劍。
“記得,幫我報仇!”
說完,因古查直接就暈了過去。
本就是已經到了極限,現在是全憑一口氣,還活着就已經是最大的萬幸了,因古查終于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兩劍,就将籠子給砍破了,再補了兩下,将因古查背在身上。
血液,從因古查身上流到了顧少英身上,就算他内功深厚,他也感到了一股涼氣。
天寒,血流的又多,顧少英背着因古查,就像背着一座山一樣。
突然,殺戮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