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青亂喊的時候,石虎大吼一句,但是根本就沒有用,劉青青依舊在亂喊。?
她的手腳被束縛的厲害,根本沒辦法傳遞信物出去。
而且,一路上嘴巴都被堵着,好不容易吃飯時候,才有說話機會,她要争取到,能夠将信息傳遞出去。
不過,好像他們暫時不會傷害到她。
她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麽,但是知道,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而且十有**和顧少英有關。
“啊嘞,連一個女娃娃都應付不了,你們還行不行了!”
百老是昨天才過來的,他策劃了逮到劉青青,但是還沒有見過劉青青。
現在,他第一次見到了劉青青,看到劉青青那個樣子,他笑了笑。
說着,他走了幾步,喘了一口氣。
推開石虎,這老頭雖然老的不像樣子,但是一掌推來,好像很厲害。
一推之下,石虎竟然情不自禁往後面退了一大步。
“你想幹什麽!”
石虎大喊一聲,但是百老根本不給他面子,一點都沒有搭話。
“啊,少英哥哥肯定會弄死你們這群蛀蟲,這群渣滓!”
等到一個老的就跟樹皮一樣的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下意識往後面縮了一下,他知道這個老人肯定不會不忍心。
“你幹啥?”
說到底,她才八歲啊!
闖蕩江湖是有的,但是有人給她擦屁股,自己根本沒多大危險啊,天知道這次,竟然被别人擄走了,而且擄走的手段這麽高,顧少英一開始都沒有弄清楚。
百老笑笑,但是卻一點都不慈祥,很陰森,很刻薄。
很,可怕!
“罵完了?”
劉青青不知道這老頭爲什麽這麽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百老一巴掌拍過去,雖然已經年邁,但是這一掌的度很快。
不說劉青青現在被制住,就算她一點事都沒有,這一巴掌,她也躲不開。
“啪!”白嫩的臉上,綻開了一朵花。
“哎呀哎呀,這年輕人什麽時候能安靜一下呢?”
一巴掌抽完,百老就回過了頭,慢慢的坐了下來。
他的内心,根本不曾起一點波動。
……
“對了,聽說你是掌門師兄的幼弟?”
張之靈身份在正一教很高,連帶着顧少英的身份也很高,和正一教掌教同輩。
“嗯,你應該是我離開之後才入的山門,這些年,張老鬼也曾經找到我過,說過你,不然我也不會根據陰陽手,就認出你來了。”
“他說,會陰陽手的天才,也真是好久不見了。”雖然這麽說,但是張賢羽可是更天才的天才。
張之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約有三百多天不在龍虎山,誰知道他在哪。
不過,他竟然找到過張賢羽,爲什麽不帶回正一教呢?
喝了一口水,好像知道顧少英想問什麽,張賢羽擦了擦嘴,然後靠在樹上,慢慢講了起來。
“你覺得,你練武是爲了什麽?”
練武是爲了什麽?
顧少英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強身健體?懲jian除惡?亦或是,殺人?
他不知道,從他有意識開始,他就泡藥酒,練武功了。
而且,老頭子是有心栽培他,就他一個人是在老頭子親自督導之下學的武,稍有不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時候還小,隻能被迫去學會武功,以至于很長時間,他都是很沉悶的一個人,直到遇到了完顔莫,生了那件事。
“我不知道!”
顧少英搖了搖頭,他的确沒有想通,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麽。
“其實啊,我也不知道。”
說着,就癱倒了下去,看着天空。
陽光,有時候是那麽的刺眼。
一個練武奇才,在武道一途竟然迷茫了,這怎麽聽怎麽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說,武學天才的話,顧少英可以算一個,炎鴉和妙妙都能算一個。
但是,和張賢羽比起來,他們又成了庸才。
你見過練武那麽順利的人麽?什麽武功,幾乎就是一看就會,一練就通,如果不出意外,破鏡之類的那是穩穩妥妥的,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接觸到練武之人所追求的巅峰,謂之極。
可是,偏偏就是這個天才中的天才,竟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上天真是會開玩笑。
“不知道?”
顧少英看着躺下來的張賢羽,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很寂寞的人的背影,在凄涼的一個人走着。
“我不是說,失去夢想了麽,叫自己鹹魚嘛,是因爲我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啊!”
張賢羽說着,是有多麽的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因爲不知道練武的原因,我已經八年多沒有用過武功了,平時都是能躲就躲,如果有人殺上門來了,我還是躲。”
“就像在化龍觀,一個荒涼到不能再荒涼的地方。”
“這裏佛門盛行,好像能幫凡人解決所有問題似的,我在這裏也樂的清閑。”
“住的地方有了,穿的衣服也有了。”
張賢羽指着自己身上,那個穿上去顯得很是單薄的衣服。
“吃的,就是自己去打一點零工,因爲幾年練武下來,一身力氣還是有的,打的零工也是可以糊飽肚子的。”
“隻是,這味道!”
說着,他還用鼻子嗅了嗅。
一股嗆人的味道,就這麽散在空氣中,不用自習嗅,顧少英也能聞得見。
“就這樣,我一點武功都沒有使,過了八年,要不是你來了,我估計還要呆上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明白了,我爲什麽練武。”
這句話,顧少英是相信的,不然的話,那八年是也難熬下來的。
接着,好像又自嘲一般,“我也曾經想過,廢掉自己的功夫,但是最後自己還是下不來手。”
“張老鬼找到我,我把我的原因告訴了他,他笑了笑,然後什麽都沒有說,直接走了,想來也是希望我能走出來吧!”
他已經重新坐了起來,隻是眸子裏面,依舊很迷茫。
“那師兄,你找到了麽?”
“沒有,甚至可以用毫無頭緒,哪怕是一點的線索,我都沒找到。”
“在這裏,我見過一些普通人,他們不會武功,在這裏生活。”
“有時候開心,有時候痛苦,有時候能夠欺負人,有時候又能被人欺負。”
“被欺負了,想練武,但是如果賺到錢了,或者說有權力了,他們又根本不會再想着練武。”
站了起來,張賢羽歎了一口氣。
“我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