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眼睛一樣，清澈明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麽想的。”
說是不知道答案，隻是自己内心不敢說出自己的答案。
“人民太苦，根本沒有辦法啊！”
好一會兒，他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在你心目中，人民才是第一位，沒有民衆支持的國家，和廢物國家有什麽區别，是也不是？”
“是，聖人有雲，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
“所以，你的心中，所有的出點，就是人民。”
好像就是歐克心中不願意說出來的這句話了。
“從人民考慮，這些造反的人根本沒有罪過，他們和南方的張萬忠一樣，都是被逼的，對不對？”
歐克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但是，礙于你的身份，你又不能全方面的爲他們考慮，這句話是不是？”
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歐克的心聲，他點了點頭。
歐克是寒門，寒門說到底，現在也是爲朝廷服務的，争取功成名就，脫離寒門子弟這個身份，光宗耀祖。
他們從進寒門的那刻起，就被灌輸着一種思想，精忠報國，任意妄圖颠覆盛氏統治的人，都是他們寒門的敵人。
“那你爲什麽就沒有想過，從寒門到現在，到底經曆了多少個朝代？”
寒門建立，大約是在一千多年前，關山月秉承好友遺志，建立了寒門。
在此間，共經曆了五六個朝代。
寒門精忠報國，從統治者的角度考慮，那麽這些統治者爲什麽又會換了好幾波？
是曆史的必然，還是寒門背叛了當時的時代？
歐克不知道，他武學比較好，但是去思考這些問題，就有些太過于勉強了。
“寒門，說到底，在很遠的時代，也是爲人民服務的的，畢竟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隻是後來有人變了質，以至于幾百年來，寒門不曾寸進。”
寒門雖然也是一個大門派，但是和其他千年巨派比起來，差的真是太遠了。
“你還算好的，因爲你的武學天賦比較高，所以更多的人是把注意力放在你的功夫上面，而不是一天到晚給你灌輸什麽精忠報國。”
“而你那些長輩們，已經慢慢養成了一個思想，就是純屬的精忠報國，一味的死忠。”
“這好像就給你們形成了一個世俗的觀點，你們活着，就是爲了他們，誰敢造反，殺之。”
又是一口悶酒，“對啊，在這邊，第一個帶兵阻止造反的人，就是我們寒門的人，一聽說有人造反，寒門的一個師叔直接沖了過來，說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雖然他最後死了，好像還被刻上了記功石。”
“可是，你爲什麽要囿于塵俗？”
顧少英好像轉了一個話題，又好像沒有轉。
“世俗的觀點，人們的看法管他呢，你就随着你自己的心就行。”
“就像我們正一一樣，亂世出去，絕不幹預朝廷的變化，我們隻是爲了保護那些受苦受難的普通的人民。”
顧少英甚至爆出了自己的師門，隻是歐克現在可沒這個心思記住這個。
随着自己的心！歐克皺了皺眉頭。
實際上，這句話明明白白的戳中了他的内心，但是他就是不敢做出來。
不說多年的養育之恩，他的性格也不會允許他背叛自己的師門。
“算了算了，我就提一個意見，剩下的都看你自己的。”
好像顧少英也不願意說了，在這個觀點上，他好像也有些解釋不清。
他的師門正一比較随意，而百絕門隻要聽從任務就行，對于人的好壞，全憑自己内心。
“……”
歐克沒有說話，但是他想以後，如果自己抓住造反的人，他還可能會放過他們。
其實他不知道，他這種方法，更落在了下乘。
造反之心不死，死的更多的，是那些更無辜的人。
……
“砰咚啪啦！”
突然的一陣聲音，驚擾了兩個人，好像上面是什麽人在打架一般，聲音很快就停止了。
一聽到聲音，顧少英立馬跳上了樓，上面可還有個劉青青呢。
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房間裏面已經是一片狼藉，還有個女人在一旁暈倒着。
“淨塵！”後來跟過來的歐克，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大驚，然後上前去扶起了她。
“青青！”顧少英大喊一聲，卻根本沒有聽到人回答。
窗戶已經壞了，被人撞壞的，顧少英臉探過去，遠遠看見一個黑衣人，手上夾着一個人模樣的東西。
“你在這兒，哪都不許跑！”
顧少英怒吼一聲，歐克在這兒和他聊天，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他認識的人，怎麽也覺得有些可疑。
跳了出去，顧少英朝着那個黑衣人追了過去。
小五行功是輕功中最厲害的一種，很快，顧少英就追上了那個黑衣人。
“給我去死！”
雖然這麽說，但是力道還是控制住的，他要抓住這個人，拷打出劉青青的下落。
劉青青可以說被他從小當寶貝對待的，有人敢動劉青青，這就觸動他的逆鱗了。
一掌拍來，那個黑衣人根本無力抵擋，也沒想過抵擋。
“青青！”
黑衣人倒了下去，顧少英過去一看，哪裏有劉青青，有的隻是一個裹起來的被子而已。
再看時，那個黑衣人已經咬破了嘴裏的毒牙，死的不能再死了。
“媽的！”
又是一掌，直接将一堵牆給打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
“顧兄，你的朋友找到了麽？”
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麽，但是歐克也能看的出來，他一個朋友被人劫持走了。
看到顧少英回來，臉色好像不太好，歐克問道。
搖了搖頭，“你朋友醒過來沒？”
正說話間，“嘤咛”，那個叫淨塵的女人醒了過來。
“這是在哪？”她睜開眼睛，第一句說的是這個。
“你爲何會在青青的房裏面！”
對女人，顧少英不算太憐花惜玉，尤其現在還事關劉青青生死。
“我，你是誰！”
“歐克！”
女人有些暈圈，第一個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雖說這個男人很好看，再看時，自己的朋友還在這兒，她不知道暈倒後到底生了什麽。
“淨塵，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幫你報殺父之仇的顧少英，顧兄。”
先介紹，免得到時候不太好收拾。
“顧兄，這是宋淨塵，也是十三哥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