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在賀冠嘴裏噴了出來,怒急攻心,就算顧少英不殺他,他也活不過多久了。
靠着溜須拍馬,阿谀奉承起家,賀家真沒有多大的倚仗。
而現在,顧少英帶着一群人,幾乎将賀家打的是支離破碎。
幾十年的經營,不說全部沒了吧,至少賀家是死了很多人。
而世界血脈相連的人,才是世家真正的财富。
這還是打臉麽,這是抽啊,不共戴天的狠狠抽啊!
“老東西,爲什麽要用幾乎這個詞?不就是滅門了麽?”
顧少英慢慢走了進來,然後對着因古查和穆鸾笑笑。
地上,躺滿了人,有活的,有死的。
“還有,你賀家這些年做了什麽?”
一腳,顧少英直接把一個人踢到了牆上。
本來那個人已經差不多了,再加上這沉重的一腳,死的不能再死了。
“恒之!”
賀絕悲痛,他三個兒子當中,最疼愛的就是賀恒之。
而現在,賀恒之先是被那個張之靈的外孫女閹了,現在又被一腳踢死了。
鮮血溢上了腦袋,朝着顧少英,賀絕就沖了過來。
那架勢,好像不把顧少英殺了也得撕層皮。
然後,他就死了。
身體就成了一座冰雕,失去了生命氣息。
“你看看你們賀家做了什麽!”
“你和你兩個弟弟的事情就不說了,畢竟那個已經快過去了。”
“現在,你兒子賀絕,又做了什麽,霸占别人田地,害人緻死,因爲西涼的地方越來越值錢,你們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百姓流離失所,又是誰之過?”
“段一水也想處理你們,隻是你們賀家紮根深種,很難處理掉是吧!”
“就像那個沒命根的賀恒之,他又做了什麽,去年一個外地女人過來,結果怎麽了?”
“女人沒有活下來,她的五六歲的女兒也沒有活下來!”
“屍體是處理好了,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朝廷不殺你們,我江湖中人自然不會放過你!”
“活下來的那三個年輕人,是因爲他們還沒來得及幹大惡的事情,不然絕對活不過今天。”
“賀家還有一個你,還有你兒子賀龔,賀龔的麻煩我自然會找,你就慶幸你還活着吧!不過看你這樣子,你也活不過多久了!”
顧少英說了一大堆話,這些賀家幹的事情,都是他在馮掌櫃的那裏得到的消息。
他不是好人,但是面對那種喪心病狂的家族,他還是會下得了手的。
管他那個家族的人是大是小,是老是幼!
說完,他就扭頭走了。
“你還想走出賀家!”
一個賀家年輕人跑了過來,剛剛他被吓傻了,現在看到顧少英要走,一頭腦的沖了過來。
然後,他也死了。
“我說過,你們沒做太惡的事情,不會殺你們,但是,你對我動手,我不會留活口。”
“别指望你的孫女婿會替你們報仇,你們賀家在他的眼裏,就像茅坑裏面的一坨屎,而你的那個孫女,現在估計已經快要差不多了吧!”
從阿勒密嘴裏,顧少英知道了歐陽煞天在練極樂神功,極樂神功說白了,就是采陰補陽。
至于用爛了的廢渣,誰管他呢?
“我叫顧少英,不服就來殺我!”
這些話說完,顧少英就踏出了賀家的大廳。
好久,賀冠還有剩下來的兩個年輕人聽到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
賀家,牆倒了。
臨走的時候,顧少英他們直接用自己的本事,将這些牆給推倒了。
房子沒了可以重建,但是賀家人沒了,還能稱爲賀家麽?
……
“剛剛過去的,有一個高手!”
等到一撥人從顧少英他們旁邊走過去的時候,穆鸾突然說道。
“嗯,還是一個不錯的,就比賀倫差一點點了!”
賀倫是賀家第一高手,賀倫和阿勒密的聯手,顧少英也不是那麽好對付過去的。
“那那個中年書生是?”
剛剛那群人當中,以一個中年書生爲。
穆鸾覺得,那個書生身上,竟然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氣勢。
雖然那個書生身上一點武功都不會,但是卻能讓一個武林高手折服,肯定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至少是人格魅力方面。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涼州知州段一水!”
說着,顧少英皺起了眉頭。
段一水又怎麽會知道的呢?
……
段一水今年四十有餘,但是保養的很好,渾身氣質就像那些世家大族書香門第出來的。
可是,他的出身,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平民。
夜晚,收到密報,有人在賀家瘋狂屠殺。
雖然他特别讨厭賀家的存在,但是有人在他的地盤裏面幹出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不願意接受的,所以他當時就帶了一群人過來。
他雖然不會武功,但他有他的保障,他帶的這群人,都是高手,涼州城的高手。
當他到來的時候,現賀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除了中間的那間大廳是好的,其他的牆已經全部倒了。
外面已經躺了好多人,根本不清楚死活。
等到他走進去時候,裏面景象竟然吓到了他。
一陣哀嚎,人都躺在地上,出血量不多,但是卻是這邊一點,那邊一點。
而站着的,能說話的,僅僅隻有一個人。
“畜生,你還來幹什麽!”
聽到腳步聲,賀冠擡起了頭,他以爲大晚上的,隻有那幾個人會來,沒想到卻是段一水。
“怎麽跟大人說話呢!”
一個聲音很陰沉,但是卻見不到那個人真面目,他帶着面罩,這個人站在一旁,如果段一水下令殺了賀冠的話,那個人絕對會出手。
擺擺手,那個人知趣的閉上了眼睛。
“怎麽,是來嘲笑我們的?”
賀冠和段一水的關系,已經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可以說特别差。
他現在以爲,段一水是那個人的幫兇,幫他們處理後續事件的。
“是誰,在這裏殺人?”
段一水說話慢吞吞的,說的很清楚。
“不知道,不是你派來的人麽?”
賀冠現在有些口不擇言了,對着平日一直作對的段一水,怎麽可能擺好臉色。
“是誰?在這裏殺人!”
段一水并沒有表示不滿,隻是又問了一句。
這就是段一水,雖然再怎麽讨厭賀家的人,但他至少是涼州城的父母官。
而賀家的人再怎麽惡心,也是涼州城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