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大刀,比他身高還要長,但是在他的手上使出來,卻一點都不違和。
南棉人多兇殘,這把刀也被他使得虎虎生威。
隻是,怎麽被一把扇子擋住了?
穆鸾,瘦瘦高高的,皮膚白嫩,長得也是一副小白臉模樣。
可是,就是這個小白臉,用一把扇子擋住了一把大長刀。
偏偏這把扇子,還是一把普通的鐵扇子。
“啊,你這個小白臉!用一把扇子就想打赢大爺!”
被一個人擋住,趙脫覺得自己面子丢大了,加大手中的力度。
可是,他的手怎麽像被禁锢了一樣,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啊!”
一聲怒吼,趙脫竟然被彈得退開了一些。
“别慌!”
李奇邪跳了過來,他手上的短刃竟然格擋住了穆鸾的扇子。
“哦喲,不錯哦,竟然擋下了扇刃。”
回頭,穆鸾又是一拳上去,同樣的,李奇邪也是一拳。
“媽的,我殺了你!”
趙脫沖了上來,不過卻被因古查攔住了。
他的身高,幾乎隻能等到因古查的胸口,可他的氣勢。
嗯,還是等到因古查的胸口。
趙脫是一把大刀,而因古查也不知道在哪裏随便撿了一把刀,和他對了起來。
好像是他們的一種特殊情況,他和顧少英都喜歡随随便便拿一把刀或者一把劍。
趙脫的刀雖然長,但是他卻根本不能傷害到因古查,因爲因古查實在是太靈活了。
至于李奇邪,能從穆鸾身邊抽出空走開還是問題呢。
而那個讓倆個人都害怕,都不敢惹的寒霜,正在随便漫步。
閑庭漫步,惹她的人,都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眼看着自己的人死了那麽多,而這些闖進來的人一點事都沒有,身爲老大的李奇邪有點慌張。
他看上去很冷靜,很冷酷,但是一般這樣的人,實際上都很急躁。
“弓箭手,放箭!”
南棉有勁弩,相傳那個勁弩射出來的弓箭,能夠直接一棵成年人腰粗的大樹,更别說人的身體了。
李奇邪一聲令下,紛紛有人爬上了院子的牆上。
南棉多木,所以攀爬對于這些守衛來說,隻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箭矢,如同漫天的風雨而來,朝着三個人射去。
勁弩再強,它也逃脫不了是弓箭的範圍,而弓箭,對普通人也許是緻命的,但是對于他們,就一點也不存在威脅了。
寒霜一掌劈開,如同暴風雪一般,所有的箭全被她的内力震開。
她一個女人,内力到底有多強?
李奇邪拼着自己受了一點小傷,從穆鸾身邊跳開,讓自己逃脫箭雨範圍。
趙脫已經被因古查一拳打到了肚子,好在他肉多,并沒有被一拳打死,滾到箭雨範圍外,大口吐着血,他收到的内傷,絕對不低。
對于箭雨,穆鸾并沒有在意,他的扇子舞的很好,比那種正規的扇子舞還要好。
他的周圍,全是被彈出去的箭矢,而他身上一點都沒有受傷。
他的臉上還帶着笑,似乎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輕而易舉。
因古查的動作就不太好看了,他沒有經受過這種訓練,他完全是靠着一種本能。
他的手上是那個大刀,周圍被他舞的水洩不通,箭矢根本射不進去。
隻是,動作真的很不好看。
一陣又一陣的箭雨射過來,好像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一樣。
南棉多木,這種适合做弓箭的木頭自然也多的是,所以他們根本不在乎射出去,反正還可以回收。
至于他們誤殺的隊友,管他呢,就是命吧!
突然,穆鸾笑了一笑,因爲他在這麽嘈雜的聲音中,聽到了一個吵架的聲音。
“鴨子,你說你能不能找到啊,都找到現在了!”
“肯定能,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時候宅子大的,亮的,肯定就是那個呂貞良的家!還有,我叫炎鴉,不叫鴨子!”
“你還說呢,剛剛你把我帶進那個王宮了,你怎麽不說!”
“這不能怪我,我聞到菜香了,我賭五個金子,呂貞良那個縮頭烏龜肯定在這裏!”
“别别别,你這次沒再聞到菜香吧!”
聽到他們說話的穆鸾哭笑不得,手上的東西也慢了一慢,有一隻箭矢射了進來,不過卻被他輕易躲開了!
“砰!”
一個聲音,在整個院子裏,尤其這時候還有箭矢破空的聲音中,竟然特别刺耳,到底是哪裏傳來的?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一個紅色頭的人,一腳踩空着,保持着踹牆的姿勢,而他的表情,好像也有些詫異。
他旁邊有個秀氣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臉,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地上,是一座坍塌的牆,還有很多被砸死的人。
“那啥,你們這個牆,怎麽這麽不結實啊!”
收回了腳,炎鴉不好意思笑笑,然後看着那邊被圍着的三個人。
“哦,你們也在啊,那這裏就是國師府了?”
他到底是誰?怎麽可以目中無人?
李奇邪看似冷靜,脾氣其實燥的很,看到突然來了一個人,還對着那三個被弓箭圍着的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朝着他也射一些!”
聽完李奇邪的話,還剩餘的南棉士兵也紛紛射過去。
“我靠,這麽狠!韓彩衣,你自己小心!”
炎鴉抱起一塊大磚頭,直接砸了過去,又是幾個人被砸的直接胸斷了,咽了口氣,直接死了。
漫天的箭雨下來,炎鴉就好像随意躲避一些,那些弓箭根本射不進去。
他本身岩漿就已經大成了,這兩個月又練習了燃火功,内力自然更上一籌,現在他的内力能夠加熱自己身邊的空氣了。
弓箭射來,他周圍的空氣因爲熱量的流動,導緻空氣流動,影響了弓箭的射,明明确确是打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卻一點都不疼,根本無關痛癢。
寒霜看着炎鴉,也不知道她心裏想着什麽。
“喲,這裏有個活人!”
說完,炎鴉就跑了過去,一掌拍了下去。
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趙脫就死掉了,去下面見他先行一步的朋友呂宋奇了。
打死了一個人,炎鴉又跑了過去,一掌拍向了李奇邪。
李奇邪趕緊擋住,可是擋住了原始的一掌,卻擋不住接下來的蒸騰的内力。
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他也下去見他兄弟了。
“還愣着幹什麽,躲着這些箭好玩啊!”
說完,他朝着裏面殺了過去。
寒霜聽到他的話,立馬釋放出她的内力,空氣好像都凝結了,箭矢的度不知道慢了多少。
“诶,這兩個變态,武功真是恐怖,快跟顧少英那個死變态差不多了!”
穆鸾也停下他的扇子,打出一種因古查認不出,很奇怪的掌力,箭矢的運動方向,好像被他的内力牽引着。
隻有因古查,還在死命扛着,他是沒辦法沖出去。
……
這一夜,南棉生了兩件大事。
一,南棉國王趙翔的禦膳房被人大鬧了一場,很多東西,尤其是吃的莫名失竊,幾堵牆也被直接毀掉了,好在并沒有人死亡,隻知道兇手是一個紅頭的人。
二,南棉王國國師府被人大鬧了一場,呂貞良和他的五個姬妾死在了床上,都光着衣服,在屍體的旁邊,畫着一隻雞,還有兩個大榮王朝的字,“火雞”。
而國師府其他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活口,死相各種各樣,一個跟一個不同。
有被砸死的,有經脈被人燒死的,有經脈凍死的,有被人用拳頭砸爆了的!
這是一個讓南棉王國人人害怕的流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