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辄就是雷霆手段,整個西南,不知道多少武館,多少酒館,又或是多少賭坊被人給砸了。
動手的人,都穿着一身紅衣服,根本不曾掩藏住自己身份,對這兩家的人,絕對不曾手軟,直接下手。
不過,他們下手時候,對平民百姓還有那些普通的夥計,他們都是不動手的,他們打砸的,都是一些掌櫃的或者負責人之類的。
武家,是開武館的大世家,而他們的武館在西南,所以一日之間,直接被赤家砸的差不多了。
隻是,那些砸館的也不好受,畢竟開武館的,誰不是會個兩手的呢?
不過,聽說在武家武館帶人去的,是武家的大少爺,赤紅朝。
衛家是做生意的,大多數是紡織或者酒莊之類的,當然客棧賭坊也是一筆大生意。
隻不過,今天的衛家好像遭受了滅頂之災,赤家人直接是砸過去的,雖然傷亡不大,但是被砸壞的工具,還有桌椅等物,數不勝數。
粗略估計,大概是衛家一個月的總收入。
……
“媽的,欺人太甚!”
說話的是武秋凡的弟弟,武秋侖,他現在身上已經有了很多傷,雖然他打傷了很多赤家人,但是耐不住赤家人人多,而且還有個天才的赤家大少爺在一旁,最終兩敗俱傷。
赤家人不知道吃了什麽了,每個人都跟拼了命似的沖過來,平常糾葛,又不敢出人命,所以武秋侖隻能一直忍讓。
“還不是你們唆使大哥去殺了赤家,赤家要那麽好滅了的話,不早就滅了!”武秋凡被殺了之後,武秋風就當上了武家的家主。
“那到底該怎麽辦啊!”
有個武家的旁系子弟問道,他身上也是很多傷,被打出來的。
“等吧,反正赤家既然明目張膽的砸了,那就說明他們肯定不可能殺人了,但願他們提出的條件,不要太過分,你們都下去休息休息吧,這幾天權當放假了。”
歎了口氣,武秋風真的無計可施。
“二哥,那武恒那兒?”
武秋侖想到了自己那個快要入魔的侄子,自從武秋凡死後,他一直那個樣子,對着石牆壁,猛出拳,拳頭都裂開了很多,他很心疼。
“算了算了,頭都快炸了!”
……
“叔祖,這不太對勁啊!”
衛家一個晚輩跑到衛家最老的那個人面前,說道。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天塌下來了不成?”
“天沒塌,不過對衛家來說也差不多了。”
衛無長在這個老頭後面出現,繼任家主之後,他的眉頭一直皺的很嚴重。
“又怎麽了,不是說,我們衛家沒有衛無尚和衛無定這兩個人麽?”
衛家既然沒有這兩個人,那麽這兩個人做的事情,自然和衛家扯不上關系,如果赤家對衛家不利,那就是赤家的不對。
這是那種隻顧利益的人,眼中的想法。
“大哥死了,今天剛剛被殺的。”
又掏出一張紙,“這是今天,我們衛家産業遭受的損失估計。”
說完,衛無長坐了下來,他是真累了。
“衛無長,你是怎麽當家主的!”
衛東關和衛東流的聲音,在大廳門外響了起來。
……
還是那天的那間客棧,還是原來的那個夥計,隻是掌櫃的換了一個人。
後來赤紅朝得知,那個掌櫃的,已經被殺了,被赤東偷偷派人殺了,心裏不由得替這個錢掌櫃的惋惜。
他現在身上衣服有些淩亂不堪,但是依舊能辨認出,這是西南的赤家大少,赤紅朝!
剛剛他親自帶人去武家武館大鬧了一場,這兩天,他的武功明顯變高了一些。
以前,他肯定完完全全不是武秋侖對手,而今天,他卻可以勉勉強強和武秋侖打了個平手。
不過,因爲他帶的人實在是太多,武家的武館,直接就被拆了,都沒有抵抗太久的。
而且,聽說這次事件,崇陽的知縣或者軍人都沒有動手,就這麽直接看着他們幾家在鬧騰。
是因爲步秋達被殺了麽?
雖然崇陽地處戰争之地,但是崇陽的百姓都沒有多少擔心,因爲這裏來了個定海神針,雲南侯。
夥計是見過大少爺的,看到大少爺到來,趕緊去準備了一個上好的包間,好茶好飯的送了上來。
不久,顧少英也來到了這個包間,隻是身邊還帶了一個人。
如同被貶谪下凡的仙人一般,帶來的人正是段穆成。
這時候的段穆成,已經是滿臉的不樂意,雖然可以出來闖蕩江湖了,但是聽說得去一個很落後的地方,甚至可以用鳥不拉屎,龜不生蛋來形容。
擡起頭,看着包間裏面的那個人,段穆成驚呼一聲,“赤紅朝!”
同樣是南方的世家少爺,兩個人自然是互相聽說過也看到過對方。
兩個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友好,看的出來,彼此見面,有些尴尬。
段家和赤家,可謂是世仇,在南蜀國滅國的時候,帶領軍隊的,正是段家的先祖,而赤家的先祖赤崩雲,正是當時南蜀國的大将軍。
國仇家恨,兩者都有,所以赤家先祖赤崩雲直接下令後人,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和段家人進行來往。
這不,第一次見面,兩個人就比較尴尬了。
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而顧少英已經坐了下來,看着兩個人。
“先磨合兩三天,過個幾天,一起去天竺吧!”
“什麽!”
段穆成不太樂意了,去天竺那個地方已經夠不情願了,還要再和這個人,他真受不了。
赤家這個世家在段家眼裏,算是小世家。
可是,就是這個小世家,一直對段家不敬,家裏長輩不說什麽,可他們年輕人怎麽受得了。
一些世家的弟子心中,家族的榮譽是第一位的,所以段穆成對赤家這種行爲很不爽,也就不太待見赤家人了。
“一起去天竺咯,還能怎麽樣?”
“不可能!”段穆成大喊。
“此事确有不妥,顧兄。”
雖然赤紅朝不像段穆成說的那麽肯定,但他明顯也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