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南光跑到顧少英面前,看着他,眼睛裏面冒着殺氣,仿佛想把顧少英撕碎一樣。
上午的時候,他被赤紅燈拉到赤紅刀和赤紅原那邊,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兩個兒子,赤南光很憤怒。
雖然這兩個兒子是自己不喜歡的小妾生的,但也是自己的兒子不是?
而且,這兩個兒子的天賦又是極好的,自己想來争取家主之位,還得靠他們兩個。
現在,那個郎中竟然告訴他,兒子命是保住了,但是以後永遠練不成武了。
所以,從兒子那邊知道是顧少英幹的,他直接沖了過來。
而顧少英,這時候正坐在赤家的書房裏面,手上是一本南蜀國紀事。
赤崩雲是南蜀國大将軍,南蜀國亡國後,很多東西都留在了南蜀國皇宮,被他保護着,取了出來。
“對啊,怎麽了?”
看到赤南光怒氣沖沖的過來,他的笑很陽光,即使是在傍晚,赤南光也能看清顧少英的表情。
“你是誰!爲什麽下這麽重的手?”
“我啊,我叫顧少英,至于我爲什麽下這麽重的手,是因爲你的兒子想殺我啊!”
顧少英一本正經的回答赤南光的問題,雖然赤南光沒看過他,但是他知道這就是赤家老二。
“是不是赤紅朝讓你這麽做的?”
“不是啊,你兒子說我是兔兒爺,作爲男人,我怎麽可能忍受下去,然後,他竟然還不知悔改,還叫那兩個人打我,可是那兩個人出手就是殺招,我脾氣可沒那麽好。”
顧少英說的是事實真相,他可沒必要說謊。
他在笑着,笑容很陽光,但是卻沒有笑意。
“是這樣,你就廢了那個人的武學天賦,是麽?”
“免得他們後來再出手就是殺人!”
顧少英已經放下了手上的那卷書,看了看桌面上,那張宣紙上面的墨已經幹了,蠅頭小楷,字迹工整,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辨認出來,那是某個顔氏大家的字體。
“可是,你要知道這可是赤家,你在這兒打了赤家的人,赤家會怎麽對待你?”
“我想,應該是把你的那兩個兒子罵一頓,然後大兒子處罰一頓吧!”
赤南光怎麽也想不到,顧少英竟然這麽說。
“放屁,赤家的人……”
“你代表不了赤家!”
他還沒說完,赤季雲的聲音就在後面響了起來。
回過頭,看着自己的弟弟,赤南光說道。
“三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意思,大哥說了,他是我們赤家身份最高的客人,我們必須好好招待,别說打了你兩個兒子,廢了你兩個兒子,就算是殺了你兩個兒子,你也得受着。”
這句話赤寒風沒說,是赤季雲自己說的,不過如果是他兄長在的時候,估計他兄長也會這麽說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是赤寒風,他肯定這麽說。
“你們還是不是赤家人!”
赤南光聽到這個,很是錯愕,因爲赤家在西南盤踞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會向哪個人或者哪個世家低頭,爲什麽對這個年輕人會這個樣子?
“如果沒有他,昨天已經沒有赤家了!”
赤季雲說了一句,赤南光終于想了起來。
早上他出去看了之後,才知道昨晚他關窗子時候,究竟生了什麽,幾個還不錯的世家,竟然聯合起來殺上了赤家,好在最後失敗了。
他昨晚已經預知到了一些情況,所以直接将窗子關了起來,什麽事都不管,哪知道自己赤家差點遭遇滅門之禍。
難道,這件事和這個年輕人脫不開關系?
将那兩張宣紙折疊起來,顧少英站了起來。
“這本書送到西甯,随便找一個人,說送到顧少英那兒就行。”
将一本書扔在桌上,正是他剛剛看的南蜀國紀事,老頭子估計就差一本這個書了。
這是一個小事,赤季雲直接點了頭,他是可以做到的。
“另外,這是我答應你哥哥,給你們家的東西,收好了。”
說這話時候,顧少英并沒有避着赤南光,隻是讓赤南光看不見,顧少英遞過來的是什麽。
赤季雲展開一看,的确是那兩個功法,一部岩漿,一部燃火功。
能讓赤季雲動容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赤南光是知道這個的,所以他的眼睛緊緊盯着他們手上。
“是什麽東西!”
這時候,他已經不管自己那個雙胞胎兒子了!
“燃火功和岩漿。”
赤季雲如實說了,反正遲早會傳到家族裏面,不如他自己說出來吧!
“這是什麽?”
平時,赤南光在意的東西不多,所以他并不知道這兩個東西是什麽。
“祖上用的一個功法,還有個是阿麽羅王的功法。”
“哦。”
赤南光還不算太笨,知道事不可爲,手上的那個東西自己又沒有興趣,于是就出去了。
知不可爲,卻偏偏硬要上去,這是蠢貨的行爲,他一直堅信。
“你保下了他一命。”
顧少英又重新坐了下來,看着赤季雲,說道,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赤季雲是故意出現在這兒的。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我的二哥,就算再不肖,我也不想犧牲他。”
“死的其他赤家兒郎,你就願意了?”
“如果是我自私的話,我覺得,的确可行。”
“我也不多說什麽了,去吧,防着他點。”
赤季雲也不再說什麽,直接退了出去。
“诶!”
從昨晚開始,顧少英一直在想一件事,到現在他還沒有想到什麽方法。
不是他腦筋不夠了,而是他不敢去想。
他的父親究竟是誰?雖然百絕門大多數人是不問出路的,但是顧少英有種預感,老頭子絕對知道他的身世。
隻是,這個問題,他不敢去問。
百絕門在很多地方,都設有情報站,老頭子肯定會知道,但是他小時候曾經問過老頭子,老頭子罵了他一頓,他就再也不敢去問了。
昨晚,他看到赤東對步秋達那樣子,他又想起了小時候說的。
他想去找到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父親是誰,再去了解一下,究竟爲什麽扔了自己。
隻是,這件事該讓誰去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