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個地方,名字叫楓葉丘,而赤崩雲覺得楓葉丘這個名字不好聽,就改成了扶桑原。
他一個武夫,怎麽可能懂丘和原的區别,完全是附庸風雅而已。
現在,這個西南挺出名的一個地方,被一個軍隊給包圍的水洩不通。
步秋達坐在最前面的高大馬上面,看着這個赤家的扶桑原。
很快,這裏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啊,他怎麽可能不開心,他的黑臉上綻放着笑容。
說什麽給桓世美報仇,怎麽可能。
他是喜歡肥胖的女人,但是他還沒有喜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他這麽急着去見赤先生,隻是爲了兩個人的合作,密謀吞并扶桑原而已,然後将整個西南給掌控在手裏。
能做到一方将軍的人,有哪個是能被女色所迷惑的呢?
“将軍,他們還沒有派人過來。”
有個校官跑到步秋達面前,說道。
“那就再給他們半個時辰時間,再不交出來,我們就直接攻山。”
在從赤先生嘴裏得知顧少英的下落之後,步秋達并沒有去打探事情的真實性,而是直接派兵過來。
他直接派兵過來,隻是想給赤家一些壓力,當自己入主赤家的時候,好順利一些。
而顧少英,隻是一個借口而已,在他眼裏,是正好用來他借口兵的一個小人物而已,本來他是打算以赤家勾結張萬忠的名義,隻是那個胖女人找的事找的太是時候了。
派兵過來,講究的就是先禮後兵,所以他陣列在前,然後讓人喊出口号。
如果赤家交出顧少英,他就可以以連坐之罪抓捕赤家主要人物。
而對面如果拒絕,那就拒不交涉,更好處理了。
步秋達坐在高馬上面,想着,也不顧慮頭頂上的太陽。
秋老虎正盛。
……
“啓禀家主,他們在外面叫嚣着,交出一個叫顧少英的人。”
說話時候,這個赤家守衛都不敢把頭擡起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兄弟,不知道你是怎麽惹到了那個步秋達?”
等到守衛走遠了之後,赤寒風看着顧少英,問道。
赤紅萍這才看清楚顧少英,可以說是顧少英是她目前看到的人當中最好看的,不過她也沒有多在意,世家的女人,有幾個是隻看長相的女人呢?
“有個人用我的名字,在長江殺了水寇,好像得罪了一個胖女的,然後那個胖女的一過來,就張貼了那個人的畫像,好像還有另一個人。”
“是的,父親,那張畫像裏面的人物,的确不是顧兄。”赤紅朝聽顧少英說過,那個人用的他名字,卻不是他。
“這就不好辦啊,如果步秋達胡攪蠻纏的話,那樣子我們暫時還是得罪不起啊!”
“實際上這件事很好辦,我有兩個辦法,但是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處理這個問題。而是另外一件事。”
“顧兄請說,赤家上下感激不盡。”赤紅朝聽說有辦法,趕緊問道。
“你們已經感激我很多次了,不差這一次。”
“你們想,我在玉露鎮隻在一個場合說出自己的名字,也就是和赤兄,而赤兄帶我離開的時候,曾經喊過我的全名,當時在附近的一共有七位左右夥計。”
是七位麽?赤紅朝自己也不清楚了。
“赤兄一直和我在一起,除了剛剛在外面那個短暫的時間,而這個時間如果告訴步秋達,是不可能的。”
“所以,也就是說,那七個人當中有人出賣給了另一個人,說是我的存在。”
“至于那個夥計可能會告訴的人,我覺得絕大多數可能性是他們的那個中年掌櫃。”
“不可能,錢先生是我父親親自招過來的掌櫃的,怎麽可能出賣赤家?”
看樣子赤紅朝對那個掌櫃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那麽換句話說,如果他不是出賣的赤家,而是告訴你們赤家的某個人,這麽想下去,是不是更覺得可怕?”
赤紅朝沒有說話了,被譽爲赤家多年才能遇到的一個天才,他無論是對武功還是對人心把握的都很準确,所以顧少英說的話,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可以說,在所有的世家裏面,肯定有幾個世家弟子是向着外面的,打算借着外面的力量得到家主的位置。
“照小兄弟這麽說,那麽會是誰?”
“我不知道赤家具體的人,無法回答。”
“那請問,顧少俠,爲什麽不會是那個夥計告訴步秋達的呢?”
赤紅萍不願意相信赤家有叛徒,所以希望顧少英給個準确回答。
“以赤叔的能量,你覺得他會招一個有問題的人做夥計麽?而且,如果是一個小夥計,步秋達會同意他的接見麽?”
赤家所有的産業,裏面的人物甄選,全是由赤寒風親自挑選的,這在西南不是秘密。
“我赤家上下,再上一輩,隻有赤東五叔,其他的長輩,很多都已經隕落了,我這一輩,有我二弟赤南光,三弟赤季雲,再下一輩,赤紅朝和他五個堂兄弟姐妹,小兄弟覺得是誰?”
“不好下定論,隻能見到人之後,我才能下定論。”
“好,那麽請問小兄弟,暫時的問題怎麽解決?我赤家不過區區百人,而步秋達帶了一千多人,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他後面肯定還有很多人。”
“如果交出我,赤叔和赤紅朝就會被連坐,而失去你們赤家僅剩一個赤季雲做的還不錯,不過也隻能算不錯而已。”
“不過,也不排除赤季雲是叛徒。”
“不可能,我爹才不可能是叛徒呢!”
顧少英剛說完,赤紅萍就已經替她父親辯解了。
“我隻是說有可能,如果你們不交出我,他們就可以要求來搜山,或者如果你們拒絕,直接攻山,那麽就可以順便毀了赤家好多,這一次,可謂對赤家是一種毀滅性打擊。”
顧少英說話很平靜,但是另外三個人卻是一點都不能平靜。
“請顧兄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
赤紅朝跪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雖然很厲害,但是卻沒有解決辦法。
當年阿麽羅王大鬧一場之後,赤家就少了好多高手,可以說是一場災難性的。
就算赤寒風一個人再厲害,也根本支撐不住這麽多的大軍。
“方法,自然是有的。”
顧少英接受了赤紅朝這一拜,然後扶起了他。
“而且還有兩個,你們可以任意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