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那個家奴打扮的人,說書人說道。
“後來,他說他找什麽幾天前的一個人,在客棧裏面讓霍頓還有拉庫特下不來台的一個沒什麽背景的人。”
“然後,我尋思着,那沒什麽背景的人不就是少爺麽,就把他帶了過來。”
“你是誰?找我幹什麽?”
看着這個瘦弱的家奴,顧少英問道。
“我叫劉青,是霍家的一個家奴。”
“霍家?”
顧少英沒有聽過這個家族,看了看說書人。
“霍頓他家。”
“對,我是霍頓他的家奴。”
說到霍頓的名字時候,這個劉青幾乎是咬着牙齒說的,而眼睛裏面的仇恨和殺意根本掩藏不住。
而說到家奴時候,又有一股無奈之意。
“哦!那你找我什麽事?”
霍頓的家奴來找自己什麽事,難道是霍頓打算對自己下手,這樣的話,就真是找死了。
“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看了看說書人,劉青停止了講話。
“說叔是我的人,你說吧!”
“霍頓還有拉庫特,還有萬旭他們三個人,打算秘密對付你。”
說這話時候,劉青緊緊的盯着顧少英的眼睛。
果然,聽到這個,顧少英的神色并沒有多少改變。
而說書人,樣子看上去有些嘲諷。
劉青知道賭對了,然後二話不說,跪了下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顧少英知道劉青告訴自己這個,肯定是帶有目的的,而目的是什麽,肯定就是殺了霍頓他們三個了,但是爲什麽這麽做,他不知道。
他不是一個想知道具體情況的人,但是沒有原因的話,他不會相信劉青這麽說的。
“他們三個打算殺了我?這也是好玩,他們打算怎麽做啊!”
“找人打探到您所在或者行徑的路上,萬箭齊。”
劉青敬語已經用上來了,“因爲他派出的人現,您這兩天好像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而且他還買通了很多殺手,專門來埋伏您。”
“我和他仇恨有這麽多麽?”
“有,您揭穿了他是太監的事實。”
“嗯?”
顧少英真沒想到,這個霍頓竟然因爲這個買通了很多殺手,準備殺他。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男人被别人揭穿了根本不能行人事的事實,怎麽可能不進行報複呢?就算是太監,也不願意别人這麽嘲諷他。
“所以,他買通了很多的殺手?”
“對。”
劉青的頭擺的很低,就像一個家奴經常做的事一樣。
“那你怎麽有把握,你告訴了我,我還能活下來,又或者說,他現是你告密,而不殺了你呢?”
劉青擡起了頭,眼睛瞪得很大,甚至能看見眼珠子有點紅。
“因爲我相信您肯定能殺了他,他隻知道您這幾天身體受了傷,卻不知道您爲什麽受傷的,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敢下手的。”
“那你怎麽知道我爲什麽受傷。”
“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是我,而我隻告訴了他後面一點,至于您爲什麽受傷,我沒有告訴他真相,我說的是您被昆鎮的地下勢力打傷的,而他相信了,沒有人不願意相信對手很弱這個事實,再加上這幾天昆鎮的地下勢力在找人,所以他更加确信我說的。”
“他派你出去打聽,肯定是信任你的,而且,可不可以看做是,你利用了我?”
“是的,從一個紅羽那邊知道你爲什麽受傷這件事之後,我就在考慮了,隻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殺了他。”
“利用我的代價是什麽,你付得起?”
“我隻有一條命,我付得起這條命,隻要殺了他。”
“告訴我原因。”
原因,什麽原因?自然是劉青爲什麽這麽恨霍頓的原因了。
劉青陷入了神思,臉上多了一點痛苦之色,而很久過後,臉上又重新布滿了殺意。
就連見慣人生百色的說書人,對他也不禁贊歎了一下。
“殺伐果斷,心思缜密。”
“您知道他爲什麽會變成太監麽?”
“沒有興趣知道,死人的事,我很少有興趣,講重點!”
“我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後來準備結婚了,不過一年前被霍頓玷污了,而那個女人在霍頓休息時候,踹斷了他的命根子,然後就自殺了。”
說完,他的眼睛裏面好像充血了一下,很紅。
“而他,那個畜生,連那個女人的屍體都不放過,找到一個神奇的藥,保持屍體不腐,而且頭指甲還能繼續生長。他每晚用一根棍子亵渎她的屍體,甚至還找雜七雜八的快要死的囚犯亵渎那個屍體。”
“每次,都是我去擦拭那個屍體,我喜歡她幹幹淨淨的樣子。”
說這句話時候,劉青的臉上多了一點柔和之意,看得出來,他們曾經很相愛。
“總共三百多個夜晚,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殺了他,每次看到那個女人的妹妹和父母,我都不敢告訴他們真相,隻能告訴他們她還好。”
“我隻有在殺了他,我才敢告訴他們。”
他的眼角甚至流出一滴血淚。
“好,我相信你,你先在這裏住下,說叔,安排個人照顧好他。”
說書人眉頭一皺,因爲他不知道顧少英爲什麽會答應的這麽爽快,一點都不像老門主,但還是拍了下手掌,然後安排一個人收下劉青。
“我這條命是你的。”
“自然有需要你回報時候,我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也不是什麽見不得黑暗的人,隻要有相應的代價就可以,代價就是你!”
“下去吧,明天就是霍頓死的時候。”
等劉青走出去時候,顧少英看着說書人說道,“說叔,覺得我太草率?”
說書人遲疑了好久,然後點了點頭。
“呵呵,我相信他,還是百分百相信的那種,眼淚可以騙人,什麽都可以騙人,但是血淚卻是騙不了人的。”
“再說了,這些蝼蟻,想殺就殺了,順便解決了霍頓也好,活着也是浪費,不是麽?”
“但是,他爹。”說書人提到了霍風來這個人,因爲這個人,他也看不透。
“的确,霍風來這個人太過神秘,好像根本沒什麽背景一樣,但是卻從來沒看過他吃虧。不過,蝼蟻,終歸是蝼蟻啊!”
……
“滾吧!”
霍頓正坐在凳子上,看床上一個人在“運動”,那個人下面壓着一個女人。
當他看夠了的時候,自然是讓這個人走了。
那個人聽到“滾”這個字時,趕緊把自己那玩意兒抽了出來,然後穿上衣服,趕緊逃走了。
“殺了他!”
對門外喊了一聲,然後就聽到一陣痛呼,然後又歸于平靜。
“jian人!”
朝着那個女人踹了幾腳,不管他再怎麽大力,那個女人都沒什麽反應。
霍頓的手臂耷拉着,踹也踹不了多久,然後把那個女人踹下了床,坐在了床上。
即使被踢下了床,那個女人還是沒什麽反應。
“少爺,年小郡王求見。”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然後就可以看到一個身影。
“告訴小郡王,我馬上去見他。”
站了起來,又對着屍體踹了一腳,然後踹開了門。
“劉青呢?快讓他過來處理!”
他這次沒有塗粉,因爲他的雙臂是耷拉着的,根本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