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
“我特麽讓你裝酷!”
又是一腳。
“我特麽讓你這麽嚣張,如果一不小心,傷害到其他人怎麽辦!”
……
“好了。”饒是他内功精湛,也因爲把炎鴉痛打一頓,有點累,臉上有了一絲汗珠。
擦了擦汗,顧少英手一揮,“好了,舒服多了。”
敢情你隻是想洩一下啊!
諸葛明月走過去一看,地上這個炎鴉,還是第一眼見到的那個炎鴉,還是那個最近風頭正盛的殺手嘛!
此時的炎鴉,已經緊緊的抱成一個團,護住自己的臉,提防着顧少英的下一腳。
衣服已經破了好多,可見顧少英下手是真的下狠了手。
最有特色的火紅色頭,現在上面也沾了好多的灰,亂糟糟的,就跟個草雞窩似的。
“噗!”
感覺不到顧少英的攻擊,炎鴉吐出了一口淤血,然後艱難的爬起來。
相貌不是很英俊,隻是,嘴巴有點歪,臉有點腫,怎麽眼睛還有點烏青?
“呃。”又是一大口血,很明顯,炎鴉受了極重的内傷。
“我去,他們怎麽對自己人也下手這麽狠。”諸葛明月心裏在瘋狂吐槽,本來還指望一個高手來保護老太太呢,現在看來,把他喊過去幫忙的話,不拖後腿就已經夠好了。
“用得着這麽狠麽?”
稍微穩定了一下呼吸,炎鴉捂着自己的胸口。
百絕門的比試中,把對手打的受很重的内傷,是允許存在的,隻要你能有本事把這傷治好。
不過,如果在比試中殺了人或者将那個人打的完全廢了,那麽恭喜你,你就可以去人圈逛一圈了。
隻要活着,還會受重用。
死了,就拉倒。
不得不吐槽一下,百絕門的門規真有點奇葩。
“媽的,沒半個月,老子這傷養不好。”
被打的這麽慘,炎鴉怎麽可能忍氣吞聲,隻是他打不過顧少英啊!
“半個月而已啦,正好你這半個月幫我做件事。”
“不幫。”
想都沒想,炎鴉直接拒絕了。
“你沒看到我受傷都這麽嚴重了,萬一你叫我幫忙的事情更殘忍,傷上加傷怎麽辦,我可告訴你,我可是金牌,在門内的名聲大了去了,萬一……”
炎鴉是個話唠,别人一句,他能說個十多句。
還沒說完,顧少英飛起一腳,又把炎鴉踢飛了很遠。
雖然看上去這一腳挺吓人的,但是這一腳倒真沒有用多少力量。
“幫不幫?”
“不幫,我死也不幫,你就算打殘廢我,我也不幫。”
“不過,想要我幫也行,好吃好喝的供過來,然後給我暴揍你一頓,我就……”
一腳又踹向了他的屁股,力氣用的很足,但是卻沒有用内力。
“我讓你不幫,我讓你不幫……”
一般來說,話唠的人,在小節方面,都是難以忍受的,比如炎鴉。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炎鴉無條件答應了他的要求,沒辦法,不然就是一頓揍,又打不死你,隻會惡心死你
權衡一下,炎鴉不得不答應這個要求。
炎鴉站了起來,這時候,他臉上已經完全對稱了,兩隻眼睛全都烏青了。
諸葛明月想忍住笑,卻又忍不住,“噗嗤”。
“對不住,對不住,噗。”
“有什麽好笑的,你笑點怎麽這麽低。”
炎鴉被揍,一個小姑娘人家笑什麽,楊胖子不是很懂。
其實,很多人笑點大多都不一樣。
“喂,你一個小姑娘人家笑什麽笑!”
炎鴉語氣并不是很好,他打不過楊胖子,也打不過顧少英,但是不至于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吧!
“呃,對不起。”
“你說說你,不就是我被别人揍了麽,有什麽好笑的,難道其他人就沒有被人揍過麽!”
“還有,你誰啊,你來我們這兒幹啥啊!”
對于話唠來說,轉移注意力,也是一種緩解身上疼痛的方法。
雖然他暫時身受内傷,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但他外表看過去,除了淤青,真沒有其他受傷的痕迹。
“她叫諸葛明月,我答應幫她殺了花不敗,需要你的幫助。”
“他叫炎鴉,就是殺了花寨那群廢物的人。”
介紹完,炎鴉又忍不住說了起來,“那是,花寨的人,太廢物了,所有人,我出手都是一招就解決了,才二百多号人,還以爲什麽大的山賊窩子呢,隻是一個小小的而已。”
“停停停,你的話唠等下再說,先等我把話說完。”
對于炎鴉的話唠,顧少英真的是受不了,多少年過去了,這個話唠毛病就不能改一改?
“幹啥,苦力活我可不幹,這個就算我想幹也幹不了,我受了重傷,呶,剛剛你打的。”
陰陽手,既然是道家的不傳之秘,肯定有它的不凡之處,更何況是顧少英用了足夠強的力度了。
“怎麽可能要你幹苦力活呢,我像是那種人麽?”
顧少英笑笑,不過他的笑容在炎鴉看來,是滿滿的不懷好意。
“我怎麽感覺,我好像要很危險呢?”
“兄弟,其實,我挺同情你的。”
楊胖子在旁邊補了一句,讓炎鴉心裏感覺更加的沒底了。
“究竟是要我幹什麽?”
“釣魚。”
“嗯?釣魚?”
炎鴉不解,手裏還做了個握魚竿的動作。
“對,釣魚,不過,你是那個魚餌。”
……
昔日的花寨,雖然說不上輝煌,但也是足夠的氣派。
而現在,花寨的大門開着,裏面空空蕩蕩,就好像被人洗劫了一番。
地上,散落着很多武器,還有木頭,還有旗幟,還有布料,還有……
整個花寨,上上下下共山賊二百來口,一個活口都沒留。
一道身影站在了花寨的演武廳。
來的人很瘦,眉毛很尖細,嘴唇很薄。
衣服,是青翠色,不過領子那邊,卻是精心的大紅色,整個人就像一朵花一樣。
演武廳的門口,是一幅畫,還有兩個字。
字是用血寫成,字畫旁邊還滴落着一兩滴血漬。
昆鎮的捕快,僅僅是把山賊的屍體給運出去了,對這裏的東西,幾乎是根本就沒怎麽動,這是當時曾知命下的命令。
字是兩個字,“火雞”。
畫,畫的是一隻雞,隻是兩條腿之間,還多了一隻腳,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血迹已經幹了,甚至還在慢慢的由紅色轉變爲黑色。
這個人重重的在“火雞”兩個字上面踩了一腳,然後離開了。
他的眼睛裏面,飽含着複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