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炎鴉出現時候,鷹很是驚駭,因爲,就連他都沒有現這個人是如何出現的。
這倒不是炎鴉身法詭異,而且他直接從院子頂上一步跳過來的。
從院子頂到這兒,至少數十米,可見炎鴉一步所跨越距離之長。
更讓鷹驚吓的是,他徒手就抓住了自己鷹抓的另一邊,鋒刃,而自己根本不能再動彈一步。
一個常識性知識,一個人抓着劍刃和人對劍是有多大的難度。
現在情況就是,鷹抓着鷹抓的柄,炎鴉抓着那四個爪子的刃。
而且,鷹處于劣勢。
“上,是敵人,把他們一起殺了!”
已經亂了起來,也沒必要用什麽動作了,鷹直接大喊了出來。
這人明顯救了圓申方丈,肯定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再說了,甯可錯殺,也不放過,免得節外生枝。
同時,他也撤出了他的手。
鷹抓雖然是一個很好的武器,但是現在自己處于劣勢,再好的武器也沒必要。
更何況,鷹擅長的,并不是鷹抓呢。
看到鷹撒手,炎鴉也松開了手,鷹才現,那個鷹抓的刃已經斷了。
而且,炎鴉的手,毫無傷。
死士已經悍不畏死的沖了上來,十幾個人,再加上一個大鐵騎的人,拿下這個紅頭的,應該不是問題吧?
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甚至有人已經有了和他同歸于盡的念頭。
關内武林,卧虎藏龍,能扼殺一個就扼殺一個。
一群老鼠也能咬死一隻狼,雖然這個比喻不太好,但他們就是認爲的。
可是,有用麽?
毫無任何花哨的動作,炎鴉就這麽輕飄飄的一掌,一個人就直接被擊退了數米,然後一動不動。
瞬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懸念的瞬殺。
死士稍微有點停止,但不到一個呼吸,又全部沖了上去。
鷹,把手屈成爪,使出了他在塞外賴以成名的絕技,鷹爪功。
好像能撕裂空氣一般,鷹的手成了一道虛影,招招直逼炎鴉的命門。
“施主,小心!”
本來以爲自己必死,圓申已經閉上了眼睛。
可是,事實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一個人擋在了他的前面。
這個人很憤怒,也不知道他憤怒的原因是什麽,上來就想殺光這群黑衣人。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模糊,漸漸的有點看不清了,好不容易提起了神,看到了鷹的鷹爪功。
鷹的鷹爪功給他的印象太深了。
他記得,他二師弟圓悔就是被這個鷹爪功偷襲的,于是,他直接喊了出來。
喊了之後,圓申方丈眼睛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圓申方丈的這句話并沒有起多少作用,因爲炎鴉一直小心着提防着鷹。
因爲喜歡正面剛,所以他很不喜歡有人背後陰他。
這不,剛剛一個死士偷偷放飛镖,直接一巴掌把他的頭骨給震碎了。
這群人不知道比花寨的人強了多少,所以他也沒有松懈,不再講究那種把人筋脈燒焦的窒息美,隻要能逮到機會一招斃命,他就直接出殺招。
鷹的鷹爪功已經近身,那架勢,仿佛想把他心髒撕開一般。
可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把一個死士推在自己面前,于是自己的鷹爪,直接碎了還沒有死的隊友的心髒。
錯手殺死自己隊友并沒有對鷹的情緒有多大的影響,他的攻勢不停,另一隻手也已經向炎鴉撕去。
隻是,這一次,是一個拳頭,一個好像有點紅的拳頭。
鷹想躲開,可是根本躲不開。
拳爪相交,吃虧的永遠是爪,更何況鷹的内力遠遠比不上炎鴉呢。
“咕咕。”
好像有不和諧的聲音了出來,炎鴉有點尴尬。
但這個時候,誰能笑的出來。
還剩下的十幾個死士如今更是隻剩下五個,而鷹被那一拳擊中也深受重傷。
就好像,他的筋脈在被炙烤一樣,很難忍受。
很快,這種炙烤滋味往上湧,一開始是手掌,後來是手腕,接着又是胳膊肘。
蔓延的度很快,有一個眼尖的死士立馬拔出刀,割斷了鷹的胳膊。
佛家之地,終究還是染血了。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爲炎鴉肚子餓,力氣有點不夠的話,他完全有能力,一拳燒死鷹所有筋脈,而不是單單一條胳膊上的筋脈。
炎鴉的内功招式,名字很土,就叫岩漿。
是一個很強的人,根據岩漿的流動,在火山口悟出的這一招内功。
看似平平的一拳,卻能夠炙烤人的筋脈,而且很難讓人複原,這招讓人猝不及防。
也虧得這個死士直接切了他的胳膊,不然鷹整個人将因爲筋脈炙烤而真氣不濟緻死。
來不及喊疼,鷹隻能咬着牙。
鷹又沖了過來,好像不怕死一樣,也是,碰到這麽強的人,不搏一搏怎麽有機會活下來。
“你們走,快走,把情況告訴公子!”
喊出這句話之後,他就再也不動了,因爲他的喉嚨中了一拳,一拳岩漿。
帶着不甘和遺憾,鷹慢慢的倒了下去,斷臂處的血,好像開了一朵花,灑在了院子裏面。
五個死士沒有猶豫,很快就四散開來。
“逃的了麽?”
盡管肚子餓,但是一個人打敗這些沒膽的死士還是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一拳,又收割了一個生命。
然後,又跳到了另一個方向,又是一拳。
不過五個呼吸時間,四個死士已經被他追殺了。
隻剩下最後一個,炎鴉剛準備去追時候,那個死士已經慢悠悠倒了下來。
驚慌錯亂之下,最後的死士還是選擇了咬破毒牙自殺,保全了最後的面子。
蹲了下來,摸了摸圓申的脈搏,又把手放在了他的鼻口間,還好呼吸還穩定,就是内息有點紊亂,可能對将來的武學有點影響。
人沒死就行,炎鴉坐了下來,坐在這群屍體中間。
摸了摸肚子,又餓了。
……
黑夜,是最容易掩藏的。
等到那些武僧都跑去方丈所在的院子時,卻有一個武僧跑出了小報恩寺。
脫去了僧袍,戴上了口罩,很快一個武僧就變得和那些死士一樣。
這是鷹的後手,不管有沒有成功,總要有一個人需要把情況去向公子禀報。
他要去禀報,這裏有一個紅色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