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開始,就已經有人布好了一個局。
而宋十三一直認爲,他們是今天晚上才開始打算設局。
所以,他失敗了。
隻是,他不承認。
“殺死你們靈沖觀主的人就在這兒啊,你們還不一起上,六扇門呢,六扇門你們的榮耀呢?”
朱甯真搖了搖頭,而道覺則對着顧少英恭敬的喊了一句,“師叔”。
師叔!除了道覺,道平,還有妙妙外,其他人都震驚了。
這個如此年輕的人,竟然是道覺的師叔,也就是說是靈沖的師弟。
小松山觀的人也很震驚,因爲他們都知道師傅根本沒有小松山觀的同門師兄弟。
“師傅不是曾經在外面某個地方學藝的嘛!”
道倫想到了這個點,小松山觀的人才突然明白。
“難怪他武功這麽高,輩分也太大了吧!”諸葛明月心想,然後偷偷看了看顧少英。
“那我寒門,與六扇門和小松山觀不死不休!”
宋十三大吼一聲,因爲他知道他暴露的話,錢先生肯定也是暴露的,現在隻能希望四弟聽到他的吼聲,逃走了。
“你代替不了我寒門,你根本就不是宋十三,你到底是誰!”
趙先生指着宋十三,問道。
從一起出開始,趙先生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好像宋十三并不是以前宋十三一樣,隻是當時并沒有說出來,現在倒覺得有點合情合理。
“我就是宋十三,趙莫,幹嘛,打算篡位啊,想當領隊也不掂量掂量。”
宋十三眼睛掙得很大,再加上吐了血,很像是一隻從地獄裏面爬出來的惡鬼。
“趙莫,你想對宋大哥做什麽,你是想當領隊想瘋了吧!”
書生錢先生,在旁邊補了一句。
隻是他還沒說完,一個笑嘻嘻的人出現在他旁邊。
感覺到威脅,錢先生把臉轉了過去,然後,就聽到“啪”一聲很響亮的巴掌。
“你也别裝了,塞外五狐裏面的老二,對吧!”
妙妙突然出現在錢先生旁邊,以至于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錢先生沒有再說話,因爲他根本說不出來話,他的牙齒被那個一巴掌給打沒了。
而且,他是塞外五狐裏面武功最弱的一個,妙妙的一巴掌,他根本受不了。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看出來的,六扇門人也看出來了麽?”
“從你第一句話開始,我就懷疑你是塞外五狐了。”
“而我之所以沒有去試探你,如果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第一句話開始,我哪裏不對了!”宋十三稍微休息了一下,強勢勉強有點好轉。
“宋十三,應該是隴都沃府之人,而你的聲音,卻和隴都沃府的聲音相差的太多了,當然也不排除你經常四處走探,口音生了變化。”
“但是,我真正确定你,是因爲你的回答。”
“回答?”宋十三想不出自己的回答出現了哪裏失誤。
“你回答的沒有錯,相反,你回答的太好了,但是一般有人問到關于多少人的問題,一般都是先數一下,然後再回答,而你,卻根本沒有思考,好像牢牢地把這個答案記住了一樣。一般記住隊員這件事,不是領隊做的,而是副手做的。”
“至于,錢先生。”妙妙笑着看他旁邊被打腫了的錢先生,“隻要是中原武林略有涉及,都知道杜詩聖的詩人朋友,是李青蓮,而不是關山月。”
“懷疑沒有錯,但你能保證,你們一定能殺了我嗎?”
宋十三站了起來,也撕掉了那層人皮面具。
趙莫,也就是趙先生,終于現問題出在哪兒。
因爲人皮面具,宋十三的大部分表情都很僵硬,和本人原來豪爽的性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他從不離身的短棍不見了。
“我叫俺都達,大草原的勇士,現在,爲大汗戰死。”
俺都達并不是很高,但是很精壯,身上的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的。
“你現在,還确定,你能留下我嗎?”
似乎,他無視了顧少英。
“我不能,他能。”妙妙還是一臉笑意的說道,“他能殺了你們所有的死士,就算一百個你,他也能殺得了,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啊!”俺都達大喊一聲,全身肌肉漲的更厲害,甚至布滿了蚯蚓似的青筋。
這是爆體,是一種短暫增加自己功力的方式,後果是功力再也不得寸進,而且還會衰減。
可是,和命和任務相比,孰輕孰重。
他的拳風比剛才淩厲了十倍不止,因爲度太快,他的身影也成了一道影子,讓人根本找不到。
旁邊的人被這個拳風給波及到,雖然沒有什麽傷害但總歸也是很不舒服。
一拳,向顧少英打去,用盡一生之力的一拳。
“小心!”諸葛明月感覺心好像提在了嗓子邊。
俺都達的這一拳,好像就是連山石都能擊碎,更别說人體了。
若單論攻擊力而言,這拳頭在諸葛明月所見當中,除了他父親,就是最猛的拳頭了。
她不想看到這個救她的漂亮男人死于非命,一下子喊了起來。
俺都達想的很好,不求一拳打死顧少英,逼退他就行,然後趁機要挾一個人就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面對的人,叫顧少英。
那一拳,如同醋缽大小,而顧少英的拳頭,卻是白白嫩嫩的。
顧少英伸出了拳頭,對着俺都達的拳頭轟了過去。
在大家看來,顧少英打出的這一拳,就好像是普普通通的一拳。
“咔嚓?”
隻是,怎麽有骨頭斷裂的聲音,是誰的?
一道身影退了回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地上很幹,所以當身影落在地上時候,灰塵濺起了老高老高的。
落回來的,正是俺都達,他拼盡全力的一拳,都不是顧少英普普通通一拳的對手。
他的右臂已經斷了,甚至骨頭都已經露在了外面。
鮮紅鮮紅的,就好像是從血池裏面出來的一樣。
他的眼睛在冒着血,嘴巴在冒着血,鼻子在冒着血,耳朵在冒着血。
他已經沒機會痛呼了,他根本喊不出來,嘴裏全是血。
“哎呀哎呀,怎麽這麽不知好歹,和他打呢?他可是野獸啊,不過他今天怎麽違背他的審美,把人怎麽打成這樣了啊!”
妙妙跑到了俺都達的旁邊,蹲下來,仔細看着這個血人。
俺都達突然睜開眼,剩下的還算完好的左拳打了出去,拳風之犀利,更甚剛才。
隻是,妙妙手裏,哪來的一把匕?